接下来的几天,苗秀才陆续把家里有价值的东西转移到金瑞鑫这里,每次都是在夜深人静或者赶在天亮之前。
车把式在不出车的时候也经常过来帮忙,不过不是帮忙运东西,而是帮忙在金瑞鑫里间另一个房间里砌了个土炕。
车把式家的大儿子则是跟着猎户进山去学打猎和在山里生存的技能去了。
等他们这些东西都准备得差不多了,里正那边才开始写带着人去挨家挨户的打地窖。
因为入冬了,地里没啥活,村里会挖窑洞打地窖的人都挺踊跃。
都是一个村的,不用给钱,管饭就行。
先从地坑院开始,然后才去山上。金瑞鑫提前说过了,家里没啥东西,用不上地窖,就不麻烦乡亲们去她家了。
里正也就没勉强。
打地窖的初衷,他跟大家都说清楚了,打不打地窖,打多大的地窖,全看各家自己的意思,只要打你们家地窖期间,你们管饭就行。
里正家的地窖打的最大,打地窖的人调侃说,里正不是打了个地窖,这是又挖了个窑洞出来,连土炕都砌上了,就是连接的拐洞隐秘了点而已。
其次是甲长家的地窖,也不小,不过没砌土炕。他觉得真要避难的话,也顾不上享受了,挖地窖是为了藏身的。
你一烧炕,不就把自己给暴露了吗?
真要待好几天的话,多拿几床被子也一样能凑合。
跟里正和甲长家这种能容纳一大家子人的地窖比起来,苗秀才家的地窖就秀气很多了。
只能容纳两三个人的空间,还单独挖了个门洞放马桶。
打地窖的人都说这读书人是真讲究,他们都想着怎么存东西,人家想着出来的东西怎么没味儿。
其他人家也有不挖的,有的理由跟金瑞鑫一样,有的则是自己家男丁多,可以自己动手,不用管饭,比如车把式一家和曾经想欺负金瑞鑫的马家都是这样的。
马家的男人白天给村里人干,晚上回家就给自己家干,没人知道他们家的地窖打成什么样子了。
只是白天给他们供饭的人家觉得,这马家人吃得不少,活还没咋干。
最后都不想用他们了,才赶在一天里把活干完。
村里人都为了地窖忙得如火如荼的时候,金瑞鑫也没闲着,她包了车把式的车去隔壁县买粮食。
因为他们村打完地窖后都去买粮食了,这边县城的粮店涨价很多,还严格限量,一人一次只能买一百斤了。
在县城买太费时间,隔壁县比他们县要大,钱庄多,粮店也多。
这次结香化成本体在空间里待着,到了隔壁县就找机会出来,变成中年老汉。
金瑞鑫其实也只买了五百斤粮食,来这边就是给结香一个行动的机会而已。
为了给结香争取时间,金瑞鑫先是去了隔壁县的市场,象征意义的买了些肉和菜,然后才去了粮店。
金瑞鑫买粮食跟老板讨价还价的时间,结香分别去三个钱庄换了十七万两的现银出来,验好后就分别推到粮店后面,说是会有人过来取,钱庄的推车和箱子他都买下了,等钱庄的人走了,金瑞鑫走到粮店侧墙边,就连推车带银子都收了。
一次换那么大的金额,每个钱庄都留了人从旁观察,刚才还是堆满了三个推车的箱子,一瞬间就不见了,他们都没看清是怎么不见的,都以为见鬼了,吓得屁滚尿流,连跪带爬的回去复命去了。
以至于没看到结香变回本体的样子,要不然他们能被当场吓死。
这边的粮食虽然不限量,但价格可贵多了,以前一两银子可以买三百八十斤大米,现在只能买八十斤了。
因为空间里有吃不完的大米,金瑞鑫也不想太过露富,就只买了八十斤大米,其他四百二十斤粮食全都是粗粮。
原本也想买空这边布庄的布料的,可布庄老板是州府通判小妾的岳父,万一认出银票来,给可能会给结香造成危险,还是回他们自己县城去买吧。
也是今天在钱庄拿银票出来的时候,结香才发现有的银票上竟然有记号。
她尽量把有明显记号的银票都换在钱庄里了,可也保不齐有什么不容易被发现的其他记号。
车把式的牛车上已经盖上了防水布,他不舍得用棉缎子的,先用的棉麻的。
冬天用正好,暖和隔风,外面还看不清车上到底有什么。
回村之前,金瑞鑫让车把式驾车去了县城一趟。
金瑞鑫看了一下现在粮店的价格,就去了旭宏丰,依旧只是点了几个招牌菜打包带走,这次没有放空间,而是准备带回去热热,大家一起吃。
明天是小雪,也是个节气。她提前约了苗秀才和王福祯,还有车把式一家人来家里吃饭,算是为冬至前一天大家一起聚在她家做铺垫。
虽然苗秀才说了,看到情况不对会带着王福祯离开上山,但是如果他都发现情况不对了的时候,可能就不那么容易往山上跑了。
还有如果他们那个时候往山上跑,很有可能村里其他人也会跟着一起往山上跑,那到时候她这里就不安全了。
还不如提前就把他们叫上来,为了更方便他们留宿,她还在旭宏丰打了两壶好酒,不过今天晚上就不拿出来了,等冬至前再拿出来。
提前一天叫他们过来的理由也是现成的,毕竟里正的儿女都不在家,不管什么节气都肯定会叫苗秀才两口子过去吃饭,她只能提前一天。
为了让他们冬至前一天过来,金瑞鑫把小雪前一天和大雪前一天的日子都预定好了。
结香趁金瑞鑫在旭宏丰的这段时间,跟上次一样,买空了布庄,也去钱庄换了七万两现银。
今天她运气好,一个做生意的行商刚从外地回来,把银子存到了钱庄。
人家前脚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