捣烂了。不光毁了酿好的酒,还直接破坏了酿酒用的水源。
你也知道,我是临时代替苗掌柜的。要是在我手里把这佳酿给断了,我真怕苗掌柜回来了,要找我算账的。
现在苗夫人的外甥女婿考中了举人,以后前途无量,她愿意把她酿酒的秘方卖给丁老板,不知道丁老板愿不愿意接呀?”
丁老板有些犹豫,按照代掌柜的说法,丁童生运回来的酿酒缸就是金瑞鑫的。
酿酒缸是丁童生偷的,不是如他自己所说,是买通伙计买出来了的。
金瑞鑫家里有人中了举人,听代掌柜的意思,关系还挺亲近。万一东窗事发,自己可能会受牵连。
还有就是酿酒最关键的就是水源和粮食,还有酿造过程中的发酵变化。水源都被污染了,就算秘方一样,酒的口感也是不同了。
他现在也有些明白,为什么家里那三个酿酒缸里的酒就是口感不对了。应该是丁童生偷偷搬运前打开了酿酒缸,还没密封好,这才影响了酒的口感。
金瑞鑫已经想好了,如果丁家要买她的秘方,她要狮子大开口,好好出口气。
但没想到,丁老板沉思许久后,竟然起身,面向她作揖。
坐在椅子上的金瑞鑫赶紧站起来,虚扶着丁老板,问:“丁老板,您这是做什么呀?”
丁老板愧疚的说:“苗夫人,在下有愧于夫人。
日前,我侄儿带回来三个酿酒缸,说是跟你家帮工那里买来的,我一时财迷心窍,就把酿酒缸留下了。
之前跟代掌柜提的好酒,也是说的酿酒缸里的酒,可到底是来路不正,因为没有密封好。
这几个月下来,酿酒缸里的酒并没有苗夫人您酿造出来的醇厚味美。
今日,您过来了,在下才知道,那酿酒缸竟然是偷盗之物。
虽然买通帮工也不磊落,但好歹不涉及偷盗。
在下真是没脸见二位呀。”
金瑞鑫说:“丁老板,我家的酒之所以产量少,主要原因就是我从来都是都不雇佣帮工,都是我外甥女和外甥女婿帮我的。
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们三个都在省府,谁能回来卖掉我的酿酒缸呢?”
其实金瑞鑫不用点明,丁老板也明白,这事儿十有八九是自己侄子干的了。
为了表示歉意,也为了家族的名誉和声誉,丁老板给了金瑞鑫纹银三百两当做赔罪。
代掌柜也作为中间人帮着说和,金瑞鑫也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这个条件。
本来她还想闹大点儿的,但看丁老板那么坦诚就认了错,她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反正冤有头债有主,等苗玉哲来书院看望岳父的时候,那个丁童生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到时候她让袁柏推波助澜一下就好了。
要是苗玉哲收拾不了他,金瑞鑫就直接让袁柏出面去处理。
银子拿到了,事情就算办完了。
回程的马车上,金瑞鑫就跟代掌柜说起了炎儿的事情。
希望代掌柜也能在各大旭宏丰帮忙问问,她还拿出了几张她连夜画出的炎儿的画像。
这画像跟苗掌柜手里的那幅比起来,简直就是两个人,除了鼻翼左侧都有一颗小痣外,可以说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了。
代掌柜收了画像,应承了事情。但还是跟金瑞鑫说了,这事儿不好办。肯定是要先紧着太子的事情处理,等找到太子,才能再帮这孩子找家。
金瑞鑫无所谓,这孩子在家住多久都行,让她当儿子养也可以,反正她啥也不缺。
代掌柜想了想说:“少奶奶,是不是家里住不开呀?要是这样的话,就让那个孩子住到我们旭宏丰的大堂吧,晚上让他睡桌子就行。”
金瑞鑫说:“那倒不用,袁柏父母去暇茗居住了,还能顺便看看店铺。
反正孩子小,也不差他那一口吃的。你们有事情要忙就先忙,先让他暂时住在我那里就行了。
就是你们腾出时间来之后,可千万记得帮忙给他找找呀。”
代掌柜满口答应了,可现在旭宏丰真的没有多余人手帮一个被拐卖的小孩找家,一切都只能等找到太子之后才行。
因为金瑞鑫身上有三百两纹银,代掌柜担心她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执意把她送回了家。
也因此看到了,在家门口玩耍等着金瑞鑫回来的苗靖琦和炎儿。
代掌柜想到金瑞鑫给自己的画像,再对比眼前的炎儿,这人就跟从画上走出来的一样,称赞了一番金瑞鑫的画工,才离开。
他还要把金瑞鑫不能提供酒的消息汇报上去,原来储存的酒,也都不能再按照原来的价格卖了。
等他回到旭宏丰的时候,正好看到了风尘仆仆赶回来的苗掌柜。
苗掌柜已经去了衙门,让他们把苗季泽画的人物肖像拓印了下来,立刻去往县里不同地方寻找,主要的重点放到了山里和村里。
一连找了五六天,都没有什么消息,苗掌柜开始怀疑给他们报信的人给的是假消息。
苗季泽那边也是如坐针毡,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在深山里失踪了十多天了,估计凶多吉少的可能性大了。
苗季泽手底下的人越找越没有信心,皇宫里的皇上和皇后也越等越绝望。
终于有一天,代掌柜发现了苗掌柜带回来的画像和金瑞鑫给他的画像上有一颗痣的位置是相同的。
代掌柜就把金瑞鑫怎么捡到炎儿,又怎么来求他帮炎儿找家的事情说了。
两个人对着两张画像看了半天,只有那颗痣的位置相同。
苗掌柜把不准,只能让人去省府通知苗季泽过来认人,他先去金瑞鑫家里看看这个孩子。
苗掌柜在金瑞鑫家里见到炎儿的时候,炎儿已经不似原来那番一见到外人,就犹如惊弓之鸟了。
他现在已经被苗靖琦感染得特别活泼,不仅融入了金瑞鑫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