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又说:“延绥的条件如此艰苦,你们在那里待了十多年,也真是受苦了。”
他们是犯了错才被遣返原籍的,怎么能说受苦呢?
金瑞鑫赶忙说:“其实都是一开始条件不好的时候养成的习惯,后来条件好了,觉得有效果,就没改。
皇后娘娘有机会可以去延绥看看,现在那里跟以前比起来,变化太大了。
因为在荒山上种药材,有树木和草药,这些年的风沙也没那么大了,百姓的生活也都比以前强多了。”
听了金瑞鑫的话,皇后笑了。
她说:“你同苗将军夫人倒是一脉相承,她来我这里,说不到三句,就开始夸家里的子侄。
你也是这样。我听说延绥原来的知县是你的外甥女婿?小时候一直跟你住,现在大了,变成你跟他们住了?”
金瑞鑫说:“是他们一家看我带着孩子不容易,才住在一起帮衬我的。
他母亲去世了,他现在丁忧回祖籍守孝。我再跟着他们住就不方便了,只能时常走动探望一下。”
皇后不知道还想说什么,刚开了口,就被外面报事的太监打断了。
门外的太监高声禀报:“太子妃到。”
皇后就笑着说:“你把孩子教育得很好,每天太子上朝后,她就过来给我请安。
知道我爱喝清露茶,请完安就去御花园里收集露水,收集够了再过来陪我一起用早膳。比儿子可贴心多了。”
金瑞鑫心疼苗靖琦起太早,睡不好,但面上还是说:“这些都是她应该做的,当不得皇后娘娘的夸奖。”
两人正说着,苗靖琦就进来了。
她戴着四屏凤冠,穿着石榴红缂金丝云锦缎扣身袄,手里还端着一盅茶。
苗靖琦给皇后行礼,金瑞鑫也起身给苗靖琦行礼。
才一晚没见,她感觉苗靖琦好像比昨天回家的时候成熟了一些。
这种成熟不在妆容外表,而是内在的感觉。
皇后又当面夸奖了苗靖琦几句,就让人传了早膳,金瑞鑫跟着一起吃了一个包子,喝了一碗小米粥。
撤了早膳后,皇后说:“马上就过年了,等你过年朝贺的时候,咱们再聊。
听太子说,昨天你们母女没什么机会说话。就趁今天好好聊聊吧。
太子妃带着承恩公夫人去东宫坐坐吧,让她看看你住的地方,也好放心。”
苗靖琦应了一声“是”。
跟金瑞鑫双双起身谢恩,一起退出了坤宁宫。
去东宫的路上,苗靖琦在前,金瑞鑫在后,两个人都目不斜视,也没有交谈。
金瑞鑫感觉到了周围有人在偷偷窥视她,估计应该是宫殿周围打扫的内侍们。
偶尔还能听到她们小声嘀咕:“承恩公夫人可真年轻啊,跟太子妃象姊妹似的。”
金瑞鑫想回头看看是谁在说话,身后李嬷嬷就上前说:“夫人,在宫里不要左顾右盼。”
好吧,皇宫里不能有好奇心。
到了东宫后,母女俩坐在正堂,一时有些相顾无言。
苗靖琦有好多话想跟母亲说,光是安全屋的纸条交流满足不了,但新婚第一个月,太子每晚都在,她找不到长时间跟母亲在安全屋里相处的机会。
金瑞鑫是真的想问苗靖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从苗靖琦的脸色看,是真让她不放心。但李嬷嬷再三嘱咐了,这些问题不能问,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金瑞鑫说:“太子妃在宫里一切安好,我也就放心了。
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重视你,喜欢你,你也不要恃宠而骄,还是要戒骄戒躁,谨言慎行,做好自己的本分。
东宫有佛堂吗?记得在延绥的时候,你每天都要去佛堂上柱香,跟菩萨说说话。
要是东宫没有,也不要跟太子提过分的意见,菩萨在心里,也是同样可以保佑你的。
我每天晚膳前都会有半个时辰去菩萨面前烧香念经,也算替你祈福了。
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等过年入宫朝贺的时候再见吧。”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以后每天晚膳前可以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在空间里的安全屋见面。
如果太子真的喜欢苗靖琦,身边那么多宫女听着,随后肯定会给苗靖琦安置一间佛堂。
金瑞鑫离开的时候,苗靖琦是让银杏去送的。
名字没变,外表变了,对苗靖琦的了解却没变。
短短几天的时间,除了妞儿,苗靖琦最信任的人就是她了。
走到东宫门口的时候,银杏趁侍卫巡视,女眷靠边避让的时候,交给了金瑞鑫一封信。
躲过了李嬷嬷的视线,却没躲过东宫巡视侍卫统领的眼睛。
任何人从宫里带东西离开,都是要登记到名册上,要不然就是私自夹带,是大不敬之罪。
这个侍卫统领是鲁大人的外甥,从小就喜欢鲁小姐,他把害得鲁小姐香消玉殒的责任都记到了皇室身上,尤其是苗靖琦这个新任太子妃。
现在终于抓到了把柄,当然要借此机会大做文章。
当即拦下了一只脚已经迈出东宫大门的金瑞鑫,说她们私自夹带宫中物品。
今天正巧下了早朝后,皇上叫了太子和几位大臣谈话,两个人都没有回后宫。
事情闹到了皇后那里,苗靖琦和金瑞鑫都说没有私自夹带宫中的东西,银杏也说,的确是扶了承恩公夫人一下,但那是看夫人没站稳,并没有给她任何东西。
可侍卫统领非常确信自己看到了银杏给了金瑞鑫一封信,被他发现后,一直让手下绑着金瑞鑫的双手,金瑞鑫肯定没有办法处理信件,此刻信件还在金瑞鑫的身上。
只要让皇后身边的宫女嬷嬷搜一下就知道了。
但是他却没有明说是信件,因为他也知道万一搜出来,只是一封普通的家书的话,太子妃刚进宫,跟太子感情正是好的时候,不可能受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