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林向晚像往常一样结束了一天的课程,正准备回家的时候,却突然能听到顾萌他们在前桌八卦,说今天有人在门口看了上一届的学长,不过没有进来,只是在门口徘徊,好像在等人一样。
他们在前面不断的说着,可林向晚已无心去听,不知不觉中在心里想起拾沐阳的名字……
已经快一个月了,林向晚在心底计算着,自从拾沐阳去Z市大概已经有一个月了,这段时间他好像在她的世界里消失了一样,没有电话,没有短信,更别说视频还有语音。
要不是奶奶偶尔提起,林向晚都怀疑他失踪了。
要不然怎么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想着,想着,林向晚突然觉得莫名窝火,人家在Z市潇洒,而她却像个怨妇一样在这里多愁善感……
怨妇?
下意识将视线移到窗边,双层的钢化玻璃映照着她的脸庞,半垂的眼帘,明朗的五官逐渐褪去青涩,大大的眼睛,长长秀发扎成马尾,这样的她,怎么看都和怨妇这两个字扯不上关系吧…
林向晚想着突然有点气不过,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她的所有烦恼都和拾沐阳,这个人有关,真是讨厌!
“讨厌鬼!”
林向晚撇撇嘴,背起书包转身离开了教室。
身后的人一脸茫然,在沉默了几秒,顾萌慢慢的转过头:“我刚才说了什么让她不开心吗?”
“不知道……”
周围的人异口同声。
其实不止是顾萌不知道,就连当事人的林向晚也不知道,这种名为烦躁感的情绪从何而生。
不就是走了嘛,
不就是不联系了嘛,
有什么好难过的……
林向晚踢着柏油路上的石子,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校门口,王叔在车旁迎她,她笑笑,上了车,把身体蜷缩在后排的座位上,抱着书包默默眺望着窗外不断变换的风景,忽然,她突然感觉今天的凤好像有些大,吹的她眼睛酸酸的,于是她低下头,把脸颊埋在书包里。
就是,对于这种人有什么好难过的……
又有什么好喜欢的……
她想着,躲在车座的后排慢慢的睡去……
然后,她好像做了个梦……
梦到以前的那些时光,梦到破旧的公园里,她坐在长椅上与小猫嬉戏,他总是安静的陪在她的身旁,不催促也不唠叨。
梦见金色长廊尽头,少年因为等待同车回家的她,独自在车窗发呆……
梦到那个阳光明媚的国庆,梦到狭小的祠堂,梦见他回来……
梦到拾沐阳……
梦醒了,泛红的夕阳从窗口照进她的卧室,她睁开眼睛,茫然看着周围的一切。
卧室?
是她的卧室,可,她又有些疑惑,她明明记得自己在车上的啊。
应该是王叔把她抱进来的吧,她想着,然后出了门。
有点饿,本想去厨房找点吃的的她却忽然听到从楼下传来谈话的动静,声音不大但足够她辨别身份。
奶奶,还有……他。
林向晚一惊,下一秒急速冲到二楼的扶手旁,向下望去,在那个整洁明亮的客厅里,她几乎只用一眼便辨别出坐在沙发上熟悉的人影——拾沐阳。
白衬衫,黑西裤,干净整洁,细长的手指交织在膝盖上。
一个月未见,他的头发好像长了点。
盖住视线的同时却让他沉稳的笑容看起来别具一格。
“醒了?”
奶奶抬起头冲她慈善的问道。
“嗯。”
“快下来,你沐阳哥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愣着干嘛?”
奶奶笑着说,声音透露着轻松与愉悦。
“好。”
林向晚点了点头,下意识的冲拾沐阳看去,碰巧的是,他也在看她,视线的碰撞,后者并没有意料之中的混乱,而是冲她笑了笑。
似乎从始至终紧张的只有她一个人一样。
一想到这里,林向晚又有点莫名的不开心。
她下了楼,坐在奶奶的身边,抱起一旁的抱枕蜷缩在沙发上,也不吱声,就那么默默的看着他。
“怎么样,能看出来有什么变化吗?”奶奶笑着问。
“头发变长了,人变瘦了,话说Z市有那么艰苦嘛,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消失那么长时间,我还以为你死在Z市了……”林向晚看了他一眼,还想再说却被奶奶用眼神制严厉止住。
林向晚撇撇嘴,不再言语,转而将视线看向拾沐阳:“准备待几天?”
“三天,周一没课就想着回来看看。”拾沐阳笑着说,双眼不自主的垂下,
看看奶奶,看看北晰城,看看这里所有的一切,还有她……
——
第二天无课,林向晚起床的时候,奶奶已经去了公司,在林向晚的记忆里奶奶似乎一直这样,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从不懈怠,明明已经退休的年纪依旧如此,为此林向晚还与奶奶理论过,这样无休止的工作到底有什好的,偶尔给自己放放假不好嘛?
不过,奶奶当时并没有跟她解释,只是笑笑,她不懂,就跟那时一样。
但可惜的是,直到现在林向晚依旧不懂,不懂以前风波,拾沐阳的到来,【林】的含义,奶奶的繁忙
还有,她对他的感情。
吃过早饭,林向晚在二楼逛了一圈,没有看到拾沐阳的身影,属于他房间的大门敞开着,仿佛在告诉【她我不在这里一样,】,林向晚向里面看去,撇了撇嘴,最终还是耐不住心里的好奇走了进去,房间里空空的,一张大床,一张书桌,便是他的全部,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有着几乎洁癖干净,不过不同的是,林向晚这次在他的书桌找到了一件不属于他的物品——礼盒。
其实也不算【找到】,毕竟它就摆放在书桌的明面上,很难不让她注意不是嘛,林向晚缓缓走近把它拿起,放在阳光下细细打量,礼盒的里面是一条女士项链,绿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