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初意恭敬行了个礼,“请阿公赐教。”
李太公摸了摸胡子,慢慢悠悠提点道:“嗐,我老糊涂了,这怎么能算作断亲钱呢,这分明是方家犯事后出的疏通费用。”
杨初意双眼一亮,可算遇到个明理人了,不愧是多吃了几十年盐的人啊。
她赶紧搬个板凳出去,恭敬道:“阿公别怪,我方才忘记给您见礼了,您请坐,我去给您倒水。”
李太公是村里辈分最大的,从前也是村正,任谁都会给他几分面子。
李太公点点头接过水,“俗话说得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方老大你们害人的事估计县城里都传遍了,这名声可不是这丫头弄坏的。事到如今遮掩是没用的,现在有机会补救便要知好歹才行。”
方至孝拳头握了又松,他终是顾着面子,不服气也不敢顶嘴。
李太公又道:“若真进了牢房,亲人想进去见一面,没有三五两银子疏通是不可能的。况且在案宗上挂过名,以后子孙科考查起来那都是有碍前程的。要是有盯着这些门道找钱的人,一个大意,以后被杀头都有可能。”
有人惊呼,“啊?这么严重啊!”
方老太他们三人也是一脸后怕的表情。
只有杨初意在忍笑,李太公说得好像才两岁的铁头已经考上状元当了高官一样。
这话也就是有辈分,有见识的李太公说才合适,换成杨初意说,方老太估计就是质问她为什么要咒她子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