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过去,几人处的倒也和睦和谐,凭记忆,边忆边誊,秦乙拿毛笔蘸了火凤给他磨的墨汁,已誊写了近八成,誊录不算薄,也算不上厚的《邪乎》,真让他劳神费力了。
既然答应了人家公主,想到秘籍要呈给大帝,故而秦乙挺卖力的,写字太丑,连他自个都看了觉得难看,就因要努力把字写好,一笔一划力求工整,这才耽搁了工夫,要不然,至多两天,他就誊写完了。
期间,吃的喝的都是公主管,到饭点,就有侍卫从镇上给送餐来,现做现送,看来公主不止她和薛青青俩人,还有其他侍卫。
晚上还加餐,饭菜每顿不但花样繁多,而且色香味俱全,吃着美味佳肴,喝着百年的女儿红,又有仨美人儿日日作陪,生活的滋润,让秦乙乐在其中,那教一个享受。
第四天的夜里,烛光照的屋里亮堂堂的,秦乙熬夜还在誊写,屋子里可闻女人香,嗅之令秦乙心旌摇曳。
火凤依然站他身边给他磨墨,唐青苗照旧烧了一盆炭火,烤的屋里暖暖的,不见薛青青,该是在屋外负责安全保卫。
唐青苗乃乡间女子,穿着朴素,把衣裳当衣裳穿,然,火凤就未必,暖和的屋里,她一点都不在乎身边还有秦乙这个男人,脱去外套,只穿一件粉色纱裙。
衣裳之于火凤,与其说是衣裳,不如说是饰物,这样的衣裳,秦乙相信,给肤色略黑一点的美女唐青苗穿,打死她,她也不会穿的。
半透明的纱裙,看去特有朦胧感。
有意无意,透过粉色纱裙瞥见公主前凸后翘的曼妙身段,高挺的酥胸,或瞟一眼火红色,绣花的,闪亮的丝织贴身肚兜衬托的,公主那光洁嫩滑凝脂般的玉体,由不得秦乙不想入非非。
但,秦乙也只是想想而已。
男人嘛,何况是正值血气方刚的男人。
时不时借磨墨,或弯腰低头鉴赏他誊录秘籍的便利,火凤老是会把身子靠向他,脸也挨向他,差点就要贴到一起了。
且不说美人儿是有意还是故意为之。
倘若对身边的美女,尤其像火凤公主这样的极品美人儿,都毫无一点反应的话,那还是个男人嘛?
对自己的定力,秦乙还是蛮有信心的,他就当是修行,把公主看成是朵娇艳绽放的牡丹,花香扑鼻,只可观赏,不可亵玩,几天来,他这般想,才得以心无旁骛坐那誊写。
子夜时分,眼看就要誊写完了,忽闻屋外传来打斗声,还挺激烈的,伴有声声惨叫,受打斗影响,秦乙停笔,仰头看向磨墨的火凤。
“誊你的,莫管。”
公主轻语,看公主淡静的姿态,秦乙当也无所顾忌,皇朝的公主,什么人这般胆大,竟敢跟公主作对?屋外,该是有公主的侍卫,人还不少。
“咋了?外面!”
打斗声,惊醒了坐火盆旁打盹的唐青苗,她神经质从椅子上弹跳起身,随手还把缠在腰间的软鞭抽出来,握在了手里,瞪大双眸,紧张兮兮地看看公主,又看看秦乙,见俩人好端端在屋里,大眼睛眨呀眨的,因搞不清状况,怔在了那里。
“青苗,醒了?”火凤笑眯眯地跟青苗道,“外面在演戏呢,武打戏,带点玄幻色彩,你和秦乙,要不要跟我出去看看?”
“给,公主,誊完了。”
这时,秦乙也誊完了秘籍,他把誊好的秘籍整理好,递给公主,火凤接在手里,大略翻看了一下,便把《邪乎》放进了纳戒里。
“走,出门看热闹去。”
说话间,公主已穿好外套,莲步轻移,走前几步了,秦乙和唐青苗,对视一眼,跟随公主,俩人也往屋外走去。
刚走到门边,迎面有一披头散发,浑身是血的男子,凶神恶煞一般挥舞横刀杀至,秦乙和唐青苗反应也够快的,欲出手抵挡,却见走在他俩身前的公主火凤玉唇微启。
“呸!”
公主似不屑出手,就轻微呸了一声,凶神恶煞的男子当即横刀脱手,翻转出去几丈远,摔落地上双手抱头直打滚。
“喔、喔、喔——”
男子的惨叫声听起来让人瘆的慌。
之前,秦乙可是见识过公主的身手,也亲身体验过,公主是厉害,但眼前的公主更厉害,他和唐青苗看的双眼都瞪大了,两人可长见识了,重新认识了啥样的人才算是武道高手。
“禀殿下,有贼人欲行不轨,已被团灭。”
薛青青走来,向公主拱手行礼,简略地汇报了战果。
“可识得贼人?”
火凤轻言轻语,出口询问。
“回殿下。”薛青青答道,“贼人领头的是洪三武,此贼乃是原朝廷刑部侍郎,后犯事被撤职查办的敬亭人洪金山第三子,刚才,殿下出门,行刺殿下的就是洪三武。”
“哦……”
火凤浅笑,哦了声,仰头望向夜空的明月,陷入了沉思。
“刑部侍郎!敬亭!洪金山!洪金山之子!”
当听到薛青青说起萦绕在脑海中的官职名、地名和人名,秦乙一下子不淡定了。
“洪——金——山!”
秦乙沉声,一字一句说出洪金山的名姓,火凤听闻,回头看向秦乙,看他咬牙切齿,双拳紧握,愤怒的神色,似乎跟洪金山有血海深仇。
“汝,跟洪金山有仇?”
火凤起疑,问秦乙道,要说秦乙,不过盘龙山一猎手,为何这般仇恨洪金山?说起洪金山的名姓,看他那凶巴巴的样子,令人生畏,真是奇了怪了?
“嗯。”秦乙看着公主,怒冲冲道,“吾,跟洪金山有杀父之仇。”
“哦!”火凤被惊到了,“洪金山杀了你爹?你爹是谁呀?干嘛的?”
“我爹秦山。”秦乙红着双眼,回应公主道。
“盘龙秦山!”火凤秀眉微蹙,若有所思,“你爹不会是一代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