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咱们现在有多少人了?”卫燃端起饭碗,一边吸溜着浓稠的棒茬大米粥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昨天一直在忙活,我都忘了数了。” “不算狗鱼和克勤,小小子有15个,丫头片子有7个。” 孟大爷想都不想的回答了卫燃的问题,同时朝着二楼的一个房间扬了扬下巴,一脸心疼的说道,“这些娃娃里,有伤病的小子有四个,楼上伤病的丫头片子有俩。” “等下我去看看”卫燃顺着话题应了一声,随后转移了话题问道,“咱们的粮食还够吗?” “够,够呢。” 杨妈稍稍压低了声音,无比得意的说道,“不是我吹,这条街就没有哪个人家有咱们囤的粮食多呢!别看这姑娘小子的一大帮,照眼下这样再吃一个月都没问题呢!” “话是这么说” 孟大爷叹了口气,“可小姐这两天可一直都说拿出一半的粮食出去开粥厂赈灾呢。” “我看是好事”陶灿华附和道,“这两天我们出去,哪哪都能看见要饭的人,有好些饿得都快站不起来了。” “这水我看一时半刻的退不了” 孟大爷忧心忡忡的看了眼窗外,“我担心弄不好这些孩子也得跟着饿肚子。” “咱们不能出去赈灾”卫燃头也不抬的说道。 “为啥?”杨妈第一个不乐意了,同时也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闻言,卫燃却并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餐厅里那些吃饭的孩子。见状,其余三人也意识到了什么,明智的结束了这个话题。 吃完了这顿简单的早餐,杨妈也掀开那个熬煮着中药的大陶盆盖子,给包括卫燃在内的每个人盛了一碗预防瘟疫的中草药汤。 等灌完了这碗苦的让人流眼泪的草药汤,孟大爷一瘸一拐的下了楼不知道去忙活什么,昨晚上守着水位线的陈狗鱼和许克勤,也带着浓重的困意钻进了陶灿华和孟大爷昨晚住的房间。 而那些喝过药的小伙子们,已经各自拿着个牙刷,三五成群的守着大铜盆开始了刷牙。 见状,卫燃摸出怀表和那座搬到二楼的座钟对了对时间,这才在陶灿华的提醒下,戴上口罩迈步走进了原本是杨妈住的那个房间。 这房间里并没有床,木制的地板上,躺着四个看年龄也就十四五岁的小男生。 这四个小家伙并不包括昨晚卫燃发现的那个后脚根受伤的,他们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外伤,但这四个却是精神萎靡有气无力的。 一番检查,卫燃却只能确定其中一个应该是疟疾,但另外三个额头上敷着湿毛巾的,他却一时间看不出是什么病症。 这倒也实在是不怪他,毕竟他不是什么科班出身,像是截肢这类的外伤他还有把握,但这种病症类的,除非之前遇到过,否则的话还真不是他的强项。 就在他为难的时候,穿着身穿护士服,头戴护士帽,脸上还戴着口罩的安迪也走了进来,摸出四个体温针让这四个小家伙夹在了胳肢窝里。 “他们的情况怎么样?”卫燃开口问道。 “这个得了疟疾的好说” 安迪指了指那个被卫燃怀疑得了疟疾的小家伙,用德语说道,“他的症状比刚带回来的时候轻多了,我估计再吃三四天药就没事了。” “另外三个呢”卫燃同样用德语问道。 “他们三个得的是伤寒” 安迪解释的同时,已经打开了药箱,从里面取出了玻璃管注射器和药瓶,“虽然达格玛之前让沃尔克先生安排人送来了药,但是他们三个什么时候能好我也不清楚。” “楼上那俩姑娘呢?”卫燃拉开窗帘问道。 “昨晚带回来的那个是疟疾,问题不大,自从吃过药之后已经不打摆子了。” 安迪一边忙活一边答道,“另一个也是伤寒,情况比这几个要轻一些,已经快能下地了。” 闻言,卫燃也暗暗松了口气,万幸,这次终于不用像上次那样,面对发病的孩子束手无策了。 “刚刚我准备下来的时候,听你说不能分出一半的粮食赈灾?”安迪一边给其中一个得了伤寒的孩子打屁股针一边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问道。 “表姐这两年一直在韬光养晦” 卫燃靠着房门解释道,“拨出一半的粮食确实能救一些人,但谁敢赌不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万一被有心人盯上,这两年的努力不是白费了?” “所以就这么看着吗?”安迪皱着眉头问道。 “这不是天灾,是人祸。” 卫燃硬着心肠提醒道,“外面的水不会这么轻易的退下去的,咱们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