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池瑶托殷钰将秦如霜给她的嫁妆变卖了。
本来殷钰是想直接给池瑶钱的,但是池瑶表示除了每个月给她的零花钱,其他的她不用。
毕竟池瑶现在嫁妆还是很多的,而且,她不是还有家店铺吗?
某天早晨,池瑶和小莲还有于珊,三人装扮成男子,一同去了如今京城最大的、最受欢迎的首饰店铺:悦玉轩。
这悦玉轩不愧是京城最大的首饰店铺,一共有五层楼,每层楼都放着不同类型和不同价位的首饰。放眼过去,琳琅满目。
几人刚进了楼,就直往柜台走去。
早晨店里的人不是很多,没有太多人注意到池瑶一行人。
池瑶扫视了一眼,目光锁定在了柜台处,一身穿褐色衣袍,年纪四十上下,微胖,留着小羊胡子的男人。池瑶走到柜台前,那掌柜的连忙站起身来,“这位客官,有什么事吗?”
董源看着面前的三人,看这几位爷的架势不像是来买首饰的。
“掌柜,我们今日来,是为了找人的。”池瑶将手里的扇子打开,缓缓扇着风,一翩翩君子模样。
“找人?客官怕是找错地方了,我们这里是卖首饰的。”董源盯着池瑶。
心想着这人怕不是来找麻烦的吧,若是如此,那便别怪他找人把他们一行人轰出去了。
池瑶看出这掌柜眼里的提防,她掏出了那块母亲留下的玉佩。用手勾着玉佩上的穿绳,玉佩放在掌心,递给那掌柜看。
董源一看这玉佩,眸光微转,这?
随即看着池瑶,开始打量起身前这十几岁的男子来。
今日她们三人是经过于舒的乔装打扮,除了眼力精湛的人,很难发现她们是女子。董源观察片刻后便收住了目光,往池瑶身前走了几步,细细看着玉佩。
池瑶看这掌柜认得玉佩,收了玉佩,凑近他耳边小声地说出了暗号。
董源瞳孔一震,眼里有几分诧异很快消失不见。
“请客官在此等候,小人有事速速就回。”
掌柜叫了一人过来在柜台前替他待客,便掀开了身后里屋的帘子,神色匆匆地出去了。
池瑶喝着茶水,坐到一旁位子上等待。
此时的董源正连忙从里屋往外走,走到一个门前,按下了身旁的机关。
大门打开,董源进去,再按了一下里头的机关,便到了悦玉轩的顶楼。
顶楼阁楼里几人正在吵架,“王五!你怎么回事,早和你说好了这批货的。现在时间到了,货呢?”,说话的人正是赵四,他都早就把货定下去了,结果呢,眼看着交货时间都快到了,货都还没来!
“赵四,我和你说了!那货我已经在催了,但是那李老板还没交货,我也紧张啊。”
“你催出啥花样了啊,我看你一天天的都是偷懒。”
眼看着两人吵的就要打起来,宁老用手里的拐杖敲了敲,气如洪钟,“吵吵吵!吵有什么用?”
听到宁老发怒,两人瞬间安静,将头扭到一旁。
“老四,你那批货什么时候要交。”
“这个月二十号。”
现在已经七号了,加上工人制作还要一段时间,难怪赵四这么着急。
“老五,那批货什么问题。实话实说!”
王五嗫着嘴,嘟嘟囔囔地说出了实话。“那李老板临时反悔了,说可以付我们违约金,说那批货打算给玉品阁了。”
“什么!”
“这李老板怎么回事?”
在场的人都开始抱怨,“那李老板不知道我们和玉品阁死对头吗?”
玉品阁是今年新起的一家玉器阁,据宁老调查,幕后老板是翊王。
他们几乎所有的运行机制都是抄袭他们悦玉轩,甚至有时候还抄袭产品。今日悦玉轩新推出一款玉簪,他们明日就推出差不多的款式。
虽然悦玉轩这么多年积累了不少客源,但其实这几个月悦玉轩已经开始慢慢走下坡路,营业额一个月不如一个月。
“老五,李老板那里我到时候和你一起去一趟。期间你再联系一下其他供应商。”宁老皱了皱眉头,将头转向赵四,“老四,那货你再去商量商量,看看有没有可能晚几天。”
“是,宁老。”两人异口同声。
见里面安静了些许,董源这才敲门进去。
“宁老,有人拿着小姐生前的玉佩找来了。”
宁老往前走了几步,神情有些激动,“真的?”
“真的!他还准确地说出了暗号。”董源点头。
“什么?”在场的人都激动了。
那玉佩他们知道,其实那玉佩等同于他们的家主令牌。小姐已经过世,有人带着令牌和暗号而来。难道说……
宁老询问,“是女子还是?”
“是一位少年。”
这?在场的人互相看了看,可当时……
“你先带他上来。”宁老沉思片刻。
虽然当时小姐说的是女孩,但还是见见再说吧。
董源下来后,马上便带着池瑶去了顶楼。走时,董源把于珊和小莲拦在柜台外,表示只有池瑶能进去。
于珊和小莲一脸担心,池瑶向她们摆了摆手表示放心,自己便跟着掌柜上去了。
小莲有些担心,“少爷他没事吧。”
于珊安慰道,“少爷既然让我们不用跟着,那一定有他自己的想法。”
于珊看得出来,池瑶拿出那玉佩时,那掌柜的神色。莫非……
董源把池瑶带进屋子里后便走了,屋里的众人的神色纷纷。
有人震惊有人激动,甚至有人热泪盈眶。
池瑶看的出来,他们看的人不是她。今日虽做了男子装扮,还让于舒做了假喉结,但面容却没有遮挡。
池瑶看着一位年龄将近半百的老人朝她走了过来,“孩子,听说你有我们悦玉轩的家主令牌?”
原来那是家主令牌。
池瑶眼里有些警惕,“是的,”
宁老上下打量着池瑶,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