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业,‘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大汉必胜!幽州必胜!”
看着面前的铁血将士,刘俊的满腔热血开始沸腾,忍不住大声高呼!
“大汉必胜!幽州必胜!将军必胜!”
所有的将士也都狂热地跟着一起呐喊。
将近一年的时间,投降的鲜卑士兵也开始融入汉人军队,在戏志才和程昱的安排下,高级将领陆续在幽州娶妻安家,下级士兵还得以观后效。
城内,戏志才、程昱等人,站在府衙前,听着这响彻天地的呼喊,也是热血澎湃。
“将军虽然年轻,但这统兵能力,实在非凡!”程昱摸着胡子,对着一旁的戏志才说道。
“只是这大汉江河日下,不知道将军能否挽大厦于将倾?”戏志才倒是有些忧虑。
“高祖、光武不也都是在乱世崛起吗?”
程昱倒是毫不在意,只要有兵马在手,任天下风云变幻,我自岿然。
戏志才闻言大惊:“仲德,此言不可多语。小心招致祸端。”
“哈哈!志才所言极是,程某失言了,哈哈!”
戏志才看着一脸大笑,毫无畏惧的程昱,心中明白,这家伙的话,代表了天下大部分世家、豪强的心思。
刘俊身着新打造的精铁铠甲,胯下万里追风驹,掌中黑煞虎头枪,身后跟着张飞、李猛、牛金等将校。
后面是两万铁血幽州战骑,旌旗蔽空,尘烟滚滚,铁蹄隆隆。
浩浩荡荡出城而去,一支横扫四姨的铁血战骑,就此踏上征程。
离开蓟县,大军一路向草原进发。
路过一个个边缘村庄,不时能见到,鲜卑小股骑兵肆虐后留下的痕迹。
大汉子民尸体横陈,房屋被烧毁。
众多活下来的百姓,趴在亲人的尸体上涕泪纵横,嚎啕大哭,但又无可奈何。
面对凶残的鲜卑骑兵,一个个手无寸铁的普通百姓,除了逃跑、躲避、哭泣,再无他法。
活下来的人,只能望着亲人的尸体,被毁的房屋哭泣,除此之外,又能如何?
反抗?反抗者早已血冷,这些年大汉边军的无能,造就了鲜卑的猖狂,百姓的苦难。
“我的儿啊!你死的好惨啊!”
“我那可怜的闺女啊!该死的、天杀的鲜卑人,你还我闺女啊!”
“狗蛋他娘啊,我对不起你啊!”
“阿爹,阿母,你们醒醒啊!狗儿害怕!你们醒醒啊!”
入目所见,全是哀嚎满野,父母哭儿女,幼子哭父母,妻子哭丈夫,丈夫哭妻子,哭声直上干云霄。
野旷天浑血犹腥,悲声日暮人断肠。
看到如此情景的刘俊和张飞等人,咬牙切齿、怒火中烧,目眦欲裂。
“这群该死的鲜卑人,将军我们来晚了!他们已经撤离了。”张飞牙关紧咬。
“这群王八蛋,一定要把他们碎尸万段!”李猛对此,更是感同身受。
刘俊跳下马,解下披风,盖在一具双眼充满恐惧、迷茫的幼童尸体上。
“鲜卑杀我父老。屠我幼童,此乃我辈军人之耻辱!不报此仇,我等有何颜面自称大汉军人。
传我军令,前部先行,放弃辎重,追击胡人,后部加速跟上,所遇胡人,一个不留!”
刘俊怒目切齿,握紧长枪,跃马向前。
看到汉军的赤血龙旗,百姓愣住了。
有冷眼旁观者,也有咒骂汉军无能者,还有高呼报仇者。
“各位大汉子民放心,此一去定当屠戮胡人,以胡人之血祭奠死去的父老乡亲,洗刷我们汉人的耻辱。”
看着眼前这些可怜的百姓,刘俊再次跳下马,跪倒在百姓面前,后面诸将见状,也连忙跟随。
刘俊觉得自己眼睛疼,自己脸烧的慌,自己作为安北将军,却没能安北,让这些无辜百姓受难。
作为一名军人,没能保疆守民,实在是耻辱。
他可以杀戮胡夷,屠灭豪强,但是他不能无视这些百姓,不能辜负这些百姓。
百姓自古以来都是最善良的,要求最低的,不管谁做皇帝,他们都只有一个简单的要求:吃饱穿暖。
他们就像老黄牛,哪怕一重担,一重担无休止的叠加,哪怕压弯了脊背,哪怕鞭子抽出了血痕,他们依旧在艰难前行。
这样的百姓,如果还被辜负,还被欺辱,他们这些吃官粮的与废物、畜生有何区别?
所以,刘俊觉得自己要跪,这一跪不是请求原谅,而是暂时赎罪心安,他必要屠尽草原,不论鲜卑还是乌桓、匈奴等。
从此以后,草原是大汉百姓的草原,马匹、牛羊是大汉百姓的马匹、牛羊。
“将军快快请起,愿将军凯旋,救回被劫走的女子,屠戮胡夷,为我们边境百姓报仇。”
一位里正颤颤巍巍走了出来,赶忙扶起刘俊,这么多年了,终于有大汉的将军,注意到他们这些蝼蚁般的黎民了。
“加速前进!一个胡夷都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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