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多注意保护好自己。”男高中生也不可以。
盛与澜不清楚云以桑到底听进去了吗?
她轻轻别过头,盯着脚下两人交叠的影子沉默着。或许是被他所展现的另一面震慑住了。
他们认识到现在,还是第一次面对面这么久都不说话。
这份尴尬的沉默,被云母喊他们吃饭的声音打破。
“妈妈,我来了!”云以桑飞奔着上楼,几乎是逃跑一般的离开这。
看着小姑娘从自己身旁掠过,盛与澜垂下眼帘,心底生出一种空落落的微妙感觉。
饭桌上两人相安无事。
盛与澜依然是那样周到礼貌,云以桑比平时要安静一些,被云父云母当做学习压力太大了。
十六七岁的花样年华,是一个奇妙的阶段,自我逐渐形成,和世界的碰撞剧烈。云以桑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学校里,父母对她的了解渐少。
不得不承认,她也开始拥有自己的秘密。
离开之前,盛与澜喊住想要回房的云以桑,变魔法似得拿出一个书包。黑色麂皮,中古风,虽然没有logo,但从裁剪到设计都很有质感。
“我去英国出差时买的,希望你可以喜欢,桑桑。”发黄的灯光照着盛与澜的眼稍,深浅不一的黑色组成秀美的弧度,目光柔和。
就像是和蔼的长辈赠送她礼物。这一幕好似没变,又像是变了。
云以桑接过书包,抚摸着上面的皮质觉得很委屈,还很无奈。
大人的世界真是太复杂了。
……
……
轻快又自带韵律的脚步声从身后的楼道口传来。
盛与澜驻足,默默等了她一会,扭头看着急匆匆从楼上跑下来的云以桑。
因为一口气跑过来的缘故,她脸颊泛着酡红,胸膛起伏,风一吹,小熊睡衣显得更多单薄。
看到云以桑的样子,盛与澜皱眉,“你怎么就这样下来了?”
为什么这么急呢?他又不会跑。
“盛与澜,你说现在不能。那以后也不能吗?”她没理他,自顾自的问。
“以后……”盛与澜的瞳孔随着这个词而微微缩小,一瞬间,嘈杂人声都化作背景音远去,他耳边什么也没有。
“对啊,以后。”这一刻,云以桑似乎变成了那个扳着手指算自己要多久才能上大学的小女孩。
精致的眉眼,和那张夕阳中一脸憧憬的小脸重合。
——“等我高中毕业了,我以后也会大城市里上大学,我们会离的很近,能天天见面了。”
曾经的话语在盛与澜耳边浮现,他缓缓掀起眼帘,收敛神情后再度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样子,来到云以桑跟前。
没有人知道的是,他每靠近云以桑一点,身上肌肉都绷得更紧一些。
“十八岁。”他说。
“等你成年了,高中毕业后就可以了。”
“高中毕业后就可以像以前一样吗?”云以桑歪着脑袋。
盛与澜听见自己有些迫不及待的应声,“嗯。”
云以桑满意了,“好的!那你和我说好了的。”
她跳下最后一层台阶,和盛与澜一起站在楼道门口,漂亮的眼眸里跳跃着光亮,“哥哥,刚才你送我的书包,其实我很喜欢,但是我刚才在生气,就不和你道谢了……”
良久,盛与澜打断她,“为什么要在意这个?”
哪个?云以桑看着他的眼睛,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是在问自己为什么要冲出来找他。
“可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你会一直陪着我。”她回答道。
盛与澜表情古怪的盯着她,只觉得呼吸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好吧,他确实袒露过自己的想法,比如你是我的唯一,我想陪着你。
落在小女孩耳朵里,和“我会一直陪着你”没有什么区别。
如果要盛与澜亲自开口承诺,他是说不出这种话。问题不在于“陪着你”,而在于“永远”。
盛与澜自从十岁之后,就很难对任何人说出“永远”两个字。
有风把居民楼嘈杂的人声送了过来,云父打给云以桑的电话响起,父女两的对话之前,盛与澜沉默的站着。
即将分别,盛与澜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不生气了吗?”他有些艰难的开口。
“还有一点,你刚才吓到我了,你本来就有点吓人。”云以桑回头侧过脸,笑得像个小恶魔,上扬的眼尾勾出一段弧度。
盛与澜张嘴想说话,她已经脚步轻捷得跑上楼了,只留下余音,“不过,我已经原谅你了。”
……
……
J市一中里,几乎人人都知道云以桑。
追求者众多,从长相到成绩挑不出任何毛病,太优秀的人会给距离感,让人有种在完美的东西上留下些痕迹的冲动。
可偏偏云以桑在男生和女生里,都维持着良好的人缘。
她的性格并不是传统类型中温顺胆小的好学生,也不是太妹中常见的交际花。
云以桑有点娇气,有点作,还很任性。J市一中里,有不少来自南川的学生,表示在初中就听过云以桑的名字,长相和每周轮换的公主裙让人影响深刻。
其他人一脸原来如此,也只有这种从小到大一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人,才会养成这种性格。
有了性格上的“缺点”,其他人反倒更喜欢云以桑了。
偶尔,在云以桑不在的场所里,提起她都会认同一句“真娇气啊。”、“也就别人宠着她才这样。”
这些人一面这样说,可等见到云以桑了,又会自然而然的把她喜欢的小零食递给她。
高中阶段,云以桑一如既往是人群中的中心。学习长相太过完美,偏偏性格让她有了份真实感,很容易让人产生“这么厉害的人,却在依赖我!”的错觉。
同学们追捧她,喜欢她,又欣赏她。
男高中生口里也经常提起这个名字。
“哎,你笑什么笑?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