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这座山,后面还有一片巨大的人造平原和湖泊,里面有很多大型猎物。
小到山鸡,大到老虎狮子,应有尽有。
只要想得到的,猎场的主人都会想方设法搞到,并且定期补充。
出行时动辄就是几辆车的大阵仗,除了高昂的花费,还要有一定的射击水平。
是项奢侈的富人运动。
司行带着一行人下车,和他同行的人指着大本营前的阮卓,他仰头望天,正在看着什么。
司行凝神静听,空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传来忽扇忽扇的声音。
四人刚和阮卓汇合,就听见那声音越来越近,一声鹰啸划破天空。
一只夹杂着白色羽毛定位苍色猎鹰在几人上空打圈盘旋,它的翼展远超普通猎鹰,林地里本就被遮蔽的太阳,被它飞行的身影遮了个严实。
司行背后的人吹了个口哨:“酷。”
阮卓将手上的帽子和面罩递给司行,他已经换上猎装。
这时被他们反超的车队一行终于抵达。
先下车的是四个戴着耳麦的魁梧保镖,他们穿着短靴,肌肉虬结。
他们向愣在一旁的司行一行人友善的点头示意,和后面车上下来的澹台宅邸的人一起将车里的箱子抬出来。
“可恶,被他们装到了。”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我家的保镖怎么不长这样,这他妈是雇佣兵吧。”
阮卓和司行坐在营地负责人拿来的椅子上,剩下三个人或蹲或站,围在他们俩身边。
那些箱子重重的落在地上,上面还带着未干的血迹。
在场都是经常打猎玩的人,自然知道这些都是刚杀不久,还带着鲜血的饵。
这人打算活猎。
这些壮汉把最后面那辆车的密封网拉开,十数头戴着嘴罩的猎犬被放出来,这些猎犬闻到血味都十分兴奋,喉咙深处发出吼声,爪子刨着地面。
那两个牵着狗的壮汉,死死的拽着绳子,手臂上青筋暴起。
“上次看到这种场景还是司行来猎狮子那次。”
“靠,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可恶好装啊,好想交个朋友,孩子馋哭了。”
车队的主人终于下车了。
金发碧眼胡子拉碴的壮汉拉开车门,一只穿着黑色皮鞋的腿伸了出来。
纤细修长的腿踩在落叶上。
“女的?”
几个人都愣了。
身材高挑的女性穿着一身军绿色猎装,头上戴着颈后加长的户外帽,面上是同色系的防刮面罩,将一张脸遮了个严严实实。
只露出一双形状漂亮的眼睛。
一直没说话的司行和阮卓却注意到她贯穿右肩和整条右手臂的护臂。
天上那只一只盘旋着的猎鹰一个俯冲,从阮卓一行人中间划过,落到她横放托起的小臂上。
“妈妈,我恋爱了。”阮卓身后穿着启德校服的男生,看着不远处的人,阿巴阿巴说梦话。
山林,野兽,猛男和猛禽,和猎装都掩饰不住的,身材玲珑的大美女。
这些充满力量的人和物都伏着头跟在她身后,她并没有高昂着头颅,平淡的站在那里却像正在领着一众侍从正要行猎的狩猎女神。
她伸出食指挠了挠手臂上的猎鹰,在系统的催促中向阮卓一行人走去。
司行将伸展开的一双长腿收回。
它刚才回到主人身边时在司行肩上落了一下,她看见它的爪子上有一丝血迹。
小春满脑子都是打猎,上次来还是去年冬天,她运气不好,雪太大了,没什么动物出来,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你前面一百米坐着的那两个,就是男主之一。”系统卡了一下壳:“呃,之二?”
她磨磨蹭蹭:“所以任务对象到底是哪个?”
系统:“反正你先爱意值刷着嘛,到时候会有进度条提醒的。”
“万一都不是呢?”小春幽幽的说,她眼神飘忽,看着不远处的山林,她的人还在这里,心早就飞远了。
她摩拳擦掌,不情不愿,好在面罩掩盖了一切,没人能看到她的苦瓜脸。
“弄伤你了,用这个吧。”
她的声音很年轻,也很好听,像林间积雪刚刚融化,流入清泉中敲击着水中沉石,叮咚作响。
一支透明的,一指长的玻璃管横在他眼前,上面映着熟悉的医药集团标识。
阮卓家生产的高价止血剂,用来应付他这点小小皮外伤,该说眼前的人慷慨吗。
司行看了一眼旁边沉默的阮卓,十指交叉拖着下巴,说:“连声抱歉都懒得说吗,真傲慢啊。”
面前的年轻女性,一双眼睛水波潋滟,见他不接,那支玻璃管子落在地上。
落在司行一行人眼里,这动作等同于挑衅和坐实了他嘴里的傲慢。
司行噗嗤一笑,对她竖起大拇指:“你真行。”
他动作散漫的站起来,司行身材高大,半弓着身子站在她面前,极具压迫感。
神游天外的小春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掉在地上的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并不理会旁边和自己戴着同款帽子的男人,弯腰将东西捡起来,插在他领口。
“不好意思,没拿稳。”
她自认为诚恳的道歉,在别人眼里却是毫无诚意的敷衍。
司行怒极反笑。
这时双方进去办手续的人都出来了,发现他们这方也自带了□□,小春眉头微挑。
大本营的导猎员将几头猎犬牵出来后就鞠躬离开了,看来他们也不打算要导猎员带着进山,看样子是熟手。
澹台小春身后的人将猎犬的嘴套全部取下来,犬只们蓄势待发。
在司行开口前,一直没吭声的阮卓开口了:“那边的阿尔忒弥斯,既然来了就一起玩玩吧。”
“阿……尔忒弥斯?”小春迟疑。
阿尔忒弥斯,神话里的狩猎女神,司行打量她一眼,看不清面容的少女猎手,阮卓这么称呼她倒也没错。
“比一场吧。”阮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