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肖婳的电话也是随便两句便直接挂断。
谁想这蠢小姐居然去会所玩乐去了。
方桐世气不打一处来,不知是高估了妻子的智商还是低估了她的情商。于是颤抖地问道:“所以那段时间,你爸说你不舒服,其实是天天去会所和鸭子厮混?”
“听到我不舒服在生病,你不也从来没想过过来看一我吗?”肖婳扬起眉毛,把方桐世堵得哑口无言,“别瞧不起鸭子,只要给钱,鸭子会陪着我,哄我开心。”
话说得很透亮,只差没明说了方桐世瞧不起她还漫天要价。
众亲戚心里一阵唏嘘。
不过肖婳眼睛马上闪过一丝嫌恶,说道:“玩了一周之后,我发现那狗东西还勾搭别的女孩。长得不错也是整的,专门在外面钓富婆。爸爸帮我把他赶到了国外,不准这狗东西再回来。”
“爸爸还是要求我和你在一起,说是不能功亏一篑。而你总是在推脱工作忙,一周也很难一次面。每次都冷冰冰的,让我觉得很伤自尊。”
肖婳深深看了方桐世一眼,叹了口气:“没多久我发现自己怀孕了。爸爸本来挺高兴的,我不想骗他,算了算日期跟他说了男模的事,当时喝多了也没做什么措施。”
方桐世想起那时候肖婳的父亲找到他,很严肃告诉他肖婳怀孕了,并且姿态放得很高。而他压根就没理睬,怀孕了又如何,儿子他已经有了一个,而且只有愿意,想要多少有多少。
“我有些害怕,加上那时候他真的好冷淡,即使我怀孕了也不肯多看我一眼。”肖婳茫茫然看着天花板的白炽灯说道,“两三个月的时候,去抽了一次脐带血。孩子是男模的,我好绝望,本来流掉就好了。可惜我子宫畸形,医生说我打掉之后可能再也不能怀孕。”
“爸爸并没有责备我,他说是人都会犯错,让我好好养着。说一定会让方桐世娶我。”肖婳笑了笑,“爸爸说,方桐世这个人看上去绅士冷淡,其实势利得很,而且见钱眼开,唯利是图。告诉我这一个月,你留在岛城折磨前妻,要挟离婚。”
折磨?
方泞微微蹙眉,忽然间心情很不好。他忽然想起来,正是那个时候方桐世会经常回来,在家里对自己还有外公非常冷漠。
期间数次在医院撞见方桐世。方泞记起来其中一次外公带着他去医院。
外公被医生叫住,有事情离开了一小会,方泞便一个人先跑去母亲的病房。他从门缝里看到父亲正在跟母亲说着什么。
隐隐约约听到‘不行’、‘到此为止’、‘再想想’等字眼。那时候方泞不太明白,现在想来,方桐世可能为了离婚,在精神上疯狂折磨着母亲陈紫萱。
法律规定是不能主动和精神病人离婚的。方桐世能扭转局面,反而拿离婚作为条件换到欠条,中间不知道做过多少伤害陈紫萱的事情。
最终离了婚,还拿到了欠条,一本万利的买卖。还让陈紫萱病情加重,加速了死亡。
方泞睁大眼瞪着方桐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如此恶毒的对柔弱的妻子下狠手。他绷紧了身体,封允辙感觉到了方泞的情绪,侧脸看了一眼,发现方泞明亮的双眸渐渐灰冷,然后彻底的阴郁。
“不要乱说……”方桐世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一方面气肖家欺骗他,一方面怕方泞起疑心。
方桐世当时已经将浮云山的地完全吞下,方老爷子非常高兴,但是并没有给钱,而是让他继续开发成寺庙和墓地。
方老爷子给了些职务和权利,但方桐世手头并没有足够的钱。浮云山的土地卡在手上也不可能变现。自己还欠着岳父的钱,欠条白纸黑字,陈清虽然没有催,但自从知道了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陈清的态度也变了,但看在陈紫萱和方泞的份上,还没有完全撕破脸。
方桐世又想起了差不多一个月没见到肖婳,也没有太在意,毕竟他的目标不止肖家。只不过当时肖家最先找上门,而肖婳看上去又纯又蠢,很好应付。
至于孩子?如果他不肯要,肖家也没有办法。
就在那个时候,肖家忽然又找上他,肖婳的父亲不单同意了条件,甚至还给了超过预期的部分。
只要求三个月内结婚。
方桐世当时也没有多想,又急着要钱,所以直接答应了肖婳的父亲。
他转头就去了岛城,准备和陈紫萱谈和平离婚的事情,正巧碰到陈紫萱发病,陈清叫他滚开,永远不要再骚扰他们一家人。
方桐世灵机一动,用离婚作为条件将欠条也骗到了手。
“啧啧啧,你不是也没怀疑不是吗,其实你压根就不在意吧,要不是爸爸给的多,你会同意?”肖婳见方桐世不说话,嘲讽道,“孩子什么的,你不也从来没有重视过?要不你也不会抛弃前妻和孩子。”
“你也不想想,没有我爸爸和哥哥的全力支持,你凭什么上位。”肖婳轻哼了一声,“结婚之后,我原本以为你会好好待我。结果是我想多了,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而你,从来不在乎我和浩浩。你只爱你自己啊。”
面对肖婳的痛斥,方桐世心里的不是滋味,看向肖婳只觉得恶心作呕。
他对肖婳实在是喜欢不起来。无论从样貌,性格,涵养,都差了陈紫萱一大截。他每次看到肖婳尖酸刻薄的样子,都会选择无视,然后就会想起陈紫萱有多善解人意。
他的萱萱,就如同仙女一般,直到去世都没说过一句重话,永远都是那么温柔可人。
他也曾眷恋浮云山的温柔乡,但始终放不下方家的家业和心中对权利的欲望。
方桐世又缓缓看向旁边的方泞,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努力奋斗了大半辈子,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