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家在哪里都知道。”
霍屿辰搂着她的肩膀,“你自己说的,你学校往西直走五百米,右转再走两百米,华正超市旁边那个胡同里就是你家。”
“你记性这么好。”
“不好能一夜复习完一整本书。”
他怀里很暖,夹着她走,真就是一副热恋中小情侣的模样,两人很快走到那家宾馆楼下,顾柔说:“上去吧,开了那么久车,休息一下。”
霍屿辰牵着她一根手指,有点乖地看着她:“你不跟我上去吗?”
“我去干什么?”
“看看我住的地方。”
顾柔有些顾虑,看了眼家的方向,她嘴唇还红红的,是那会儿被他亲的,这人亲起人来特别使劲儿,弄得人又疼又舒服,她说:“我得回家了。”
霍屿辰一双清澈漆黑的眼睛看着她:“怕你妈看见?还是怕你的邻居看见?”
“不是。”她解释:“我是想让你早点休息。”
他拉着她的手,“就待一会儿。”
顾柔没有办法了,只好依着他,“好吧。”
虽然这家宾馆开业时顾柔就知道,但她还真没进过里面,这里比想象中要破一些,也不知道他这个精致的少爷要怎么住。
顾柔看了眼浴室,洗手盆是那种简易的陶瓷盆,下面只有一根柱子连接下水管,水龙头很低,他那么大个子弯腰洗脸估计会很难受。倒是有一次性的牙刷和牙膏,但看起来质量不怎么好。
她转头说:“你带牙刷了吗?”
他摇头。
“下去买吧,这个不太好。”顾柔刚转身就被他拉到怀里抱住了,“一会儿送你下去时再买。”
她不动了,乖乖靠在他怀里。
这算是他们谈恋爱后第一次见面,之前都是在视频里聊天,顾柔有些不适应这样的亲密,但又很喜欢被他抱着,很割裂的感觉。
霍屿辰低头看她:“抬头。”
顾柔下意识抬起头,“嗯?”
“教你接吻。”
他说得这样直白,顾柔有点脸红,“不是已经亲过了。”
“刚刚亲你时都没有回应我。”
顾柔有点赖皮似的,“那怎么亲嘛。”
霍屿辰简直爱死这样的顾柔了。
她一向冷淡,情绪起伏不会很大,追她时也理性得很,会说出那么多大道理。
她很少有这样小女生的姿态。
霍屿辰有点高兴,觉得是自己的功劳,因为她跟自己谈了恋爱,才会有这样的变化。
他捧住她的脸,“我亲你时你要动一动。”
她脸都红透了,“哪、哪里动。”
“嘴巴,舌尖。”
顾柔不想说话。
霍屿辰脸庞靠过去,吻她的唇,舌尖轻轻探进去,逗着她,顾柔僵硬极了,没一会儿就推开他,掌心扶着他的胸口大喘气。
“笨。”霍屿辰给了这么个评价。
还是这间房,霍屿辰没有开灯。
他没换衣服,就这么躺在床上,手臂垫在脑后,睁着眼静静地看着床尾那里。
那年他就是站在那里教她接吻。
一晃已经快八年了。
第二天霍屿辰没走,一大早就去问甘萍,顾柔情绪怎么样,甘萍说她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有出房间,还锁了门谁也不许进。
直到当天晚上,顾柔还没有出来。
甘萍有些害怕:“她会不会出什么事?昨晚她砸了花瓶,那么多玻璃碎片,会不会——”
这太可怕了,霍屿辰没有等她说完便大步迈上楼,也没有换鞋,直接走到顾柔门口,猛拍了几下门,“满月,满月!”
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他后退几步,一脚把门踹开。
屋内一片狼藉。
地上满是七零八落的书本,杂物,椅子倒了,旁边一地花瓶碎片。
顾柔抱着膝盖坐在床头旁的地上,整个人蜷缩在小小的角落里,埋着头看不见脸。
霍屿辰走到她面前蹲下,握住她的肩膀,“满月。”
顾柔栽倒在他怀里。
她浑身滚烫,面色苍白,霍屿辰心慌极了,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她发烧了。
他立刻将人从地上抱起来,“快,去医院。”
老旧小区的好处就是离学校医院这些基础设施都很近,不到十分钟顾柔便被送去急诊。
大夫看过后说是因为情绪波动太大,上了一股急火,外加一天一夜没吃东西,胃病犯了,才引起发烧和昏迷,需要入院观察一下,先把热度降下来。
霍屿辰办了手续,安顿好顾柔,又差不多是半夜了。
甘萍洗了条新毛巾想给顾柔擦脸,霍屿辰接过去,“我来吧。”
他看了眼时间,“今晚我在这里,您回家吧,外婆还一个人在家。”
老太太几个月前手术住院,刚出院没多久,家里确实不能离人,甘萍看了眼病床上的顾柔,“那我明早再来,给你们熬点儿粥。”
甘萍走后,霍屿辰把灯关了,只留床头那盏小灯。
他打了盆水放在床边,不断地用湿毛巾擦拭她的额头和脸颊,她的体温还是很高,后来霍屿辰锁了门,拉上小窗口的挡帘,直接把顾柔的上衣都脱掉了,重新洗了凉毛巾小心为她擦拭身体。
那皮肤白得晃眼,胸口和锁骨还有几处红痕和牙印,是他昨晚弄出来的。
她身体的每一处曲线他都清清楚楚。
她的手腕上还戴着那晚的线穿梅花手链,梅花花瓣已经掉了大半,剩下的也接近枯萎,只剩一根线穿着几个小小的花托。
她手里好像攥着什么东西,这一路都没有松开过。
霍屿辰握住她的手,花了一点点力气才把她的手指掰开,看到里面的东西。
是他送的那枚求婚钻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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