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唇舌抚.慰,温柔吮.吻。
那压着痛意袭来的如潮水般的酥.麻,险些叫李妩嘤.咛出声,她狠狠咬住下唇,才将忍住。
当察觉到男人唇齿似往下移,她猛然回过神,双眸圆睁:“不要!”
她伸手去推身前之人,带着哭腔的嗓音无助又绝望:“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身前之人停下,裴青玄缓缓抬起头,余光瞥过那被他咬出的红痕。
鲜艳如朱砂,已经将之前那抹痕迹完全盖住。
狭眸略过一丝满意,视线往上,看到她红着脸泪光颤颤的可怜模样,裴青玄舔了下嘴角,嗓音喑哑:“成了婚的妇人,果真不同。这般弄一下,就得了滋味?”
他本就生得俊雅如玉,现下微扬的眼尾透着狎昵春色,说出来的话语又如此孟浪,直叫李妩羞愤不已,泪水也难抑地簌簌滚落。
“怎的又哭了。”
粗粝的指腹抚过她眼角的泪,下一刻,又按在她紧咬的嫣色唇瓣,来回摩挲着:“阿妩将朕的心放在地上踩,朕只咬你一口,这就受不住了?”
他森然笑了声,而后突然用力,长指撬开她的唇瓣,没入口中。
感受其间濡湿温热,裴青玄眸色深暗,恶劣搅动着她的唇舌,嘴上却温和提醒着:“别咬,咬伤了,可是诛九族、掉脑袋的大罪。”
李妩心下愈发冰冷,他摆明是记恨上她,不肯过去了。
她流着泪,含糊不清地试图求情:“玄哥哥,别这样对我……”
话音未息,男人抽出手指,狠狠扼住她的下颚,冷笑道:“方才不是说,朕的阿妩已经死了?你是谁啊,哪来的资格这样唤朕?”
李妩的脸唰得雪白,清润乌眸无措看着面前情绪难测的帝王。
“是…是臣妇逾矩了,还请陛下高抬贵手,放过臣妇。”她磕磕绊绊说着,却分明感受到身前男人格外炽热目光。
她早已不是未经人事的闺阁娘子,怎会不懂男人这样的目光意味着什么。
眼见他再次俯身覆来,李妩心脏狂跳,呼吸急促,他是疯了罢!
殿门外传来玉芝嬷嬷温和地问询,同时那扇雕花朱漆木门前依稀可瞧见晃动着人影。
李妩的心霎时提到了嗓子眼,后背也惊出一身冷汗,她这副衣衫不整泪痕斑斑的模样若是叫玉芝嬷嬷看见,这个除夕她也不必过了,直接投身太液池死了干净。
“陛下……”犹如受惊的兔子,她看向身前男人卑微哀求:“求你。”
裴青玄听得外头的动静也蹙了眉,再看她泪湿的悲伤面颊,黑眸轻眯,到底松开掌中那把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
腰上一松,李妩紧绷的心弦也松了些,然而外头已然传来推门声,以及玉芝嬷嬷的催促:“世子妃,世子妃?”
“嬷嬷,我在呢。”
李妩强压下哭腔,提声应道:“还得劳烦你再等一会儿,那酱汁弄到衣裳里,我方才擦了好半晌。不过也快了,我系好外衫就出去。”
她边说边系着里衣带子,伸手去拿外衫时,见裴青玄仍站在朱漆主子旁,非但不寻个地方躲藏,甚至还环抱双臂好整以暇看着她穿衣。
李妩心下忿忿,一时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抬手将他往窗牖旁逶逶垂下的檀黄色幔帘推去。
裴青玄一个不察,倒真叫她推动两步。
“夫人还真是大胆,这个时候还能不慌不忙藏男人。”
裴青玄垂眸睇着她,压低的嗓音莫名透着几分沙哑:“难道从前有经验?”
李妩也顾不上与他争辩,她只知他的身量比这八尺紫檀屏风还要高,若不赶紧藏起来,玉芝嬷嬷一眼就能瞧见。
“今日除夕,外头那么多皇亲国戚、文武百官,陛下若真想闹出丑闻,大不了臣妇豁出这条命奉陪。”见他大半个甚至已站在帘后,李妩一手扯着幔帘,神情冷静与他道:“我先随玉芝嬷嬷离去,还请陛下能顾全体面,晚两步再回宴上。”
言尽于此,李妩再不看他,放下幔帘将人遮得严实,转身就披上外衫,往屏风外走去。
当看到明亮开阔的殿中玉芝嬷嬷正垂首等待着,李妩劫后余生般舒了口气。
稍定心虚,她不紧不慢抬手理着领口,边从容迎上前:“是我不好,叫嬷嬷久等了。”
玉芝嬷嬷见她出来,轻笑道:“没等多久。倒是老奴险些以为要让世子妃等了呢。”
李妩眸光微动:“这话怎么说?”
玉芝嬷嬷摇头叹了口气:“老奴本来在外好好候着,忽的前头两个小太监起了争执,瞧着好似还要打起来。老奴便上前问了两句,嗬,原是为着管事的赏得一碟子糕点,这俩不知规矩的猴崽儿就吵嚷起来,斗得急赤白脸的。赶明儿老奴定要与刘总管说说,叫他好好管束这些猴崽儿,这大过年的,幸亏是老奴撞见了,若是冲撞了主子,有他们的板子吃。”
听到这话,李妩还有什么不懂。
玉芝嬷嬷年轻时就是个热心肠,最爱管事,她又无儿无女,上了年纪之后,便将宫里的小太监小宫女都当做自家小辈来看,能管就管,能帮就帮。
也正是因着她和太后都是乐善好施的菩萨性子,主仆俩进冷宫后,明里暗里不少小宫人帮衬着,才叫身子骨不算强健的太后能够平安熬出冷宫。现下想来,也是种善因得善果。
只是没想到裴青玄竟利用玉芝嬷嬷的热心肠,来了这么一招调虎离山。
“世子妃?”
跟前的轻唤叫李妩回过神,抬眼就见玉芝嬷嬷满眼担忧地望着她:“你怎么瞧着魂不守舍的?眼睛也有些红,是才哭过?”
李妩心下一沉,面上却不显,抬手摸了下眼角,讪笑解释:“怪我不当心,手上沾了些酱汁弄到了眼睛里,这才红了眼……”
话音才落,静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