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药片和碾成粉末状的药粉。
白软软静静的看着顾世缘,“你以为我想要什么?”
顾世缘:“你和顾见幽在一起无非想要她身上的钱,你和她结婚,她死后你能得到的比你想象中的更多。”
白软软或许能赚,顾世缘绝对不会亏。
顾世缘恶劣的笑起来,脆弱的身体不断耸动,带着神经质的危险感。
白软软:“你想得到什么好处?”
顾世缘说:“顾见幽死了,我得到的好处多的是,我要报复她,把我关在这鬼地方那么多年,制造一场车祸,把我的双腿给废了,她凭什么呢?安然坐在那个位置上。”
“如果她知道自己被最心爱的女人给毒死,那个表情一定会很好看。”
白软软不明白了,“顾见幽不是你的女儿吗?”
顾世缘冷笑了一声,“真是个天真的小姑娘啊,亲情重要还是权势重要?如果我重新回到那个位置上,还愁没有Omega给我剩下更优秀的alpha?”
白软软心里一阵恶寒。
恶心,太恶心了。
白软软无法想象顾见幽在这样的家庭中长大,曾经有母亲能够保护她,可母亲何尝不是被这个变态欺负压榨。
母亲死后,唯一遮风挡雨的伞被撤去,天知道她受了多少委屈。
白软软喃喃自语:“顾见幽是个很优秀的人。”
她用包里的打火机点燃顾世缘给她的药粉,火舌吞噬着纸张和药,散发出一股刺鼻的焦臭味,被扔到金属垃圾桶里。
顾世缘真正地看着她没反应过来白软软的动作,
白软软说:“你的腿脚,一定很难受吧。”
她用力把顾世缘的拐杖往窗口一扔,承重的金属拐杖掉地发出了咔嚓一声巨响。
顾世缘失去着力点,身体如一个皮球,滚下楼梯。
白软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想要钱可以自己挣,不图顾见幽的钱。”
能够被顾见幽信任拥抱,已经是白软软始料未及的命运的礼物。
如果前二十年的颠沛流离和苦难是为了遇到顾见幽,连过去的痛苦都增添了一份浪漫色彩。
顾世缘的惨叫声在走廊里回响,恶毒的眸子望着白软软,“你这个贱人——”
白软软遗憾:“我原先还对你抱有最后一丝期待,想邀请你来婚礼现场,你不配去。”
高高的台阶下,顾世缘脸上身上被台阶划破了一道道血口子,喉咙里冒出一串串极为难听的骂人的话。
白软软转身走,没有一点留恋。
她站在楼下花园看了一眼彻底砸变形的金属拐棍,皱着眉头叹气。
佳佳跑过来:“你去了那么久,发生了什么事?”
经纪人小心地观察白软软的表情,“遇到困难了?”
白软软揉一揉眉心,苦恼:“确实困难……如果被狗仔拍到我高空抛物,会上热搜吧?”
佳佳:“……”
好家伙,把人家残疾人的拐杖从四楼扔下去,缺够缺德的。
白软软心想不止呢,我还把残疾人从楼梯上推下去。
佳佳:“应该没人拍到你吧?”
白软软:“也对,我这就拿根棍子上去把他揍一顿。”
佳佳赶紧拦着她,“你揍谁啊?”
白软软:“应该是我名义上的……岳父?”
佳佳:“!!!”
朴实无华的豪门斗争吗,把岳父的拐杖从窗口扔出去,把岳父从楼梯上推下去,你可真刑。
简单粗暴,和电视剧里拍的完全不一样。
要不是有佳佳拦着,白软软还想拿根棍子上的揍顾世缘一顿,撺掇未过门的媳妇给自家女儿下药,真不是个东西。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
顾见幽打电话来,打断了白软软憋闷的心情,
“你去疗养院了,”顾见幽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吃过中饭了?”
白软软声音恢复了柔和甜美,“没有呢,附近没有餐厅。”
顾见幽:“医生说顾世缘身体有三处骨折,三十一处划伤,头上和手臂上的伤口需要缝合。”
白软软沉默的片刻:“就没了?”
顾见幽那边沉默了片刻,“……你希望呢?”
顾见幽轻笑:“你把他推下楼梯了,胆子挺大的。”
白软软别扭的小声说:“不是摄像头坏了吗。”像干了坏事,被大人发现的可怜小朋友。
顾见幽似乎被白软软天真的话给惊讶到了,“有没有一种可能,走廊不止一个摄像头?”
白软软脸顿时垮了,感觉以后没法在顾见幽面前好好装可爱。
顾见幽:“你还把他的拐杖从楼上扔下去,你是公众人物,有没有想过后果?”
顾见幽气不打一处来,电话里的声音有些颤抖了,显然是被气狠了,
“高空抛物,最高判七年,你怎么那么让人操心。”
白软软:“……原来你还懂法律啊。”
顾见幽气的把电话给挂了。
中午时分,顾见幽去接白软软一起去公司附近的餐厅吃饭,在看到白软软身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确认她没有受伤才放下一颗心。
顾见幽把她抱住,下巴搁在白软软的肩膀上,在大马路上丝毫不注意路人看小情侣的酸臭视线。
“我很担心你受伤。”顾见幽用力搂住她,“顾世缘就是一个疯子。”
即使顾世缘被关在疗养院里,顾见幽依旧能回想起这个恶魔对母亲做出的暴行。
不论怎么折磨他都不足为过。
白软软小声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菜一道道上来,都是白软软喜欢吃的口味,顾见幽很自然的把清蒸黄鱼推到她面前,一根一根的把里面的刺去掉。
这种服侍人的活顾见幽从生疏到熟练只用了三天。
白软软喜欢吃鱼,嫌麻烦就不吃了,那怎么行。
白软软心虚地把一筷子糖醋里脊夹到她碗里,“姐姐看了监控,知道顾世缘给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