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意的名字,在她口中却有种诡谲可怖的诅咒感,他不适的皱着眉。
“呵呵,好孩子。”玉画用灰蒙蒙的眼睛注视的楚宁安,嘴角勾起,“你既然知道碧玉奴,应当知道碧玉奴之眼食之可升仙,而碧玉奴的血肉食之百病全消,返老还童。”
楚宁安点了点头,眉毛皱起。
“你应当也吃过碧玉奴的肉吧,不然为何能活这么久。”
若她是太/祖朝的当事者,那她如今至少也该一百多岁了。
玉画嘴角勾起嘲讽的笑。
“吃肉?我一个小小的宫女,怎配吃她的肉,她的肉唯有那些主子才能沾染。”
“那你为何……”
屋内陷入一片死寂,火折子的光摇曳了几下,显得更为诡谲。
玉画有些疯癫的笑了两声,“她的肉……可不是我这种小宫女分得到的,我若我真吃了,也活不到今日!哈哈哈哈,那些食了肉,本以为自己能永葆青春,长生不老的宫妃,全都死了!”
“我只是喝了一点血,只是舔了那么一小口,就沦落到如此地步……”
楚宁安冷眼:“沦落?”
玉画尖锐的笑起来,“是啊,你以为我活的很好吗?我的痛苦没有人会懂,活的比谁都久,看着所有人变成怪物,那种可怕又疯癫的怪物……而我,本以为自己能逃脱,可在出宫后才发现,该来的迟早要来,我只是比她们慢一些……”
“哈哈哈哈哈哈……”
她如泣血般尖啸起来,“那我苦苦支撑有什么意义?我的百年……地狱般的百年,有什么意义?”
楚宁安垂目听着她的话,“你的意思是,那些吃了碧玉奴肉的人,都变成了怪物,而你本以为自己不会变成怪物,却发现自己最终也会与他们一样。”
玉画疯癫的点头,“好孩子,你果真是聪明孩子……”
她忽然对楚宁安露出一个饱含恶意的笑容,“你既然如此聪明,不如猜猜你娘与我有什么渊源。”
楚宁安冷眼看了她片刻,手中的凝光出鞘,指在她脖子上。
“玉画姑姑莫不是以为自己有资格与我谈条件?”
玉画身体僵了一瞬,很快便放松下来,狂笑起来。
“你以为能杀了我?神灵不让我死,根本没人伤的了我……就算砍断胳膊,砍断双腿,第二日也会自然愈合。你居然拿这些威胁我?哈哈哈哈。”
她身体抖动,楚宁安的剑浅浅刺入脖子,一道暗红的豁口出现在脖颈间,流出的却不是血,而是乌黑粘稠的什么东西……像是已干涸的血。
血没流片刻,便止住了,伤口处浮上一代淡淡的白痕,眼看着已经愈合了。
楚宁安脸上却没有她期盼的恐慌,只有一丝讶然,然后便归为平静。
“若你的经脉寸断,身体被斩成一段一段,还能愈合吗?”
他声音平静的不似威胁,可玉画却恐惧的颤抖起来,像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她怕了,眼里浮现出畏惧。
“王爷果真是好手段,与我前些日子见你那面截然不同……只是不知哪一面才是你的真面目。那日与你一起的年轻人,又知不知道你的这副面孔。”
楚宁安剑尖轻点,淡淡道:“与你无关。”
玉画疯笑着道:“你和你娘一点也不样,与凝云他娘也大不相同,她们两个蠢货居然能生出这样的儿子,果真是宁朝皇室的血统,与他们如出一辙的冷血。”
“凝云的娘……”
楚宁安有些怔然,凝云是她娘的闺名,可关于自己的娘亲,她娘却从未提及。
偶然问道,也只是满脸茫然,说自己是被遗弃在冷宫的孩子。
“凝云她娘,叫做玉书,是我的亲姐妹……”
楚宁安瞳孔有些震颤,若真如此,那玉画应当也是他的血亲。
可一提及玉书,玉画的脸却疯狂的扭曲起来,满是痛恨。
“玉书,玉书,姐姐好恨你,若不是……若不是你当日带我去碧玉奴的陈尸处,好奇那碧玉奴的血,我怎会……怎么会尝一口。若不是她,我也不会被带到千越宫,和一群吃过碧玉奴肉的疯子关在一起。”
楚宁安沉默着消化着这些信息。
“我娘的娘亲……也喝过碧玉奴的血?”
玉画阴恻恻的笑起来,“她可是……喝的比我还多呢。”
楚宁安深吸一口气。
“那她是与何人有了我娘?”
玉画的目光猛然扎在楚宁安身上,阴恻恻的笑起来,“小王爷,你敢承担真相吗?”
“玉书与我们一同关在千越宫,明明她也沾染了碧玉奴的血,可她却没疯。”
“后来有一日,她突然疯疯癫癫的回宫,说自己看到了神,之后没过多久,她的肚子就大起来。”
“那些人都说……她是被宫里的侍卫奸/污,怀上了野种。”
她晦暗无光的瞳孔泛出恶意的光,“可你猜怎么着,我检查过她的身体,没有一点痕迹,这个孩子该是怎么来的呢?宁安,你如此聪明,不如猜猜看。”
楚宁安后背泛出寒意,眼神有些混乱。
不等楚宁安回答,玉画便迫不及待的尖叫起来。
“她怀的根本不是凡人的种,她怀的是邪祟的种,碧玉奴寄生在她身体里,怪物从她的身体里出来了!”
楚宁安脸色发白,握剑的手微微颤抖。
“怎么可能?我娘一直是凡人,从未显出不同常人之处,她与碧玉奴的记载没半点相通之处。”
玉画尖利的笑起来。
“嘻嘻……碧玉奴这种邪祟的血,但凡沾上,便如跗骨之蛆,至死不休。所有有碧玉奴血脉的凡人,都变成了不人不鬼的怪物,为何你娘能一直保持正常?”
“还有……宁安,你可知啊,你娘出生的当天,玉书就彻底失去神志,变成了怪物……一个身上带着碧玉奴血脉的人,生出的怎么会是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