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急的吗?看来是两个月的封锁,让尝到甜头的她不舍了。”
郁开二话没说,侧过脸,视线避开柳月明,身体慢慢地,慢慢地朝她压上去,一手顺道摸上她的腰,另一只手握着她的腕,只觉得手得比腕间的玉还凉。
她紧紧握了一把,朝着她下颌角的红痣吻去。
柳月明腰间一紧,手腕一下被拉住,瞳孔怔了怔,一股热气直逼颈窝,霎时间,她的心口砰砰直跳,连着身体趔趄了一下:“唔。”
她侧过头,避开她的亲吻。
郁开怕是误会她的意思了。
“咳,我不是说那个睡。”
郁开楞了一下,尴尬地抽回手,连带着身体坐得直直的,脸色有些薄红:“哦。”
柳月明摸了把滚烫的脸颊,推了她两下,把她赶上床去:“赶紧休息。”
郁开受宠若惊,居然有这种好事,柳月明大发慈悲,真的让她睡。
她脱了针织外套,露出里面的圆领t恤。
柳月明一面说:“牛仔裤也脱了。”
她便听话地,解开扣子,松开拉链,裤子也脱了干净。
露出藕色细白长腿,t恤长,恰巧能盖着半个臀,露出黑内裤的一角。
柳月明晃了一眼,只看见了漂亮的三角曲线,便匆匆侧过头,赶鸭子似地把她往里边推。
郁开靠着车墙壁,把空调被子往身上一拉:“月明姐,有没有睡裤。”
柳月明摇头:“没有。”
那就这样睡吧。
郁开拢着被子,右侧卧,面对着柳月明:“月明姐,你不睡吗?”
柳月明手指屈了屈:“白天来的时候,睡了一路,你睡吧。”
确定了,对方只是单纯找她睡觉,她便放心大胆,闭上眼睛,进入睡眠状态。
午后吃饱了饭,睡起来美滋滋的,醒来的时候,房车仅剩下她一个人。
郁开匆忙起身,穿好衣服,直往剧组奔去。
还好,并没有迟到。
下午就要开始拍摄第一场戏。
霍无己迎亲
郁开匆匆进了化妆室,服装、化妆老师也都等好了。
化妆间,并没有看到柳月明,郁开朝着青青的方向:“看见月明姐了吗?”
青青:“蚕宁公主已经化好妆了,在花轿里等着呢。”
更有化妆师调侃:“霍将军想小媳妇了。”
众人哈哈大笑。
郁开哭笑不得,任由去了。
扮演爱别人或许有难度,扮演爱柳月明,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另一边,柳月明手拿着剧本,正在背台词。
记得差不多了,只是还没有对过一次戏。
忽然想起中午的事,她伸手拉开轿帘,把陈贞叫了过来。
她严肃地说:“李洁怎么连房车都没她安排。”
陈贞沉默了一会儿,眉毛轻挑。
她先是说:“或许郁开忘记申请,也或许,李总日理万机顾不到,你放心,我这就去安排。”
她的手指点了点:“尽快。”
陈贞点头:“好。”
准备了一下午,开始拍摄山路迎亲戏份。
场地较为偏远,演员们坐了一个小时的车才到。
其中,郁开和柳月明是分开坐的。
按照导演的意思,先不让两个人见面,因为妆造弄好,彼此进入角色,那就以第一次见面那惊鸿一瞥开始。
灯光、摄像、滑轨、反光等一些列准备工作做好,柳月明便上了花轿。
另一边,青青站在她右侧,负责她饿了渴了闷了,递水递甜点什么的。
虽是和亲,但皇家嫁女气势庞大,十台大轿,十里红妆,箱子里备都是黄金白银,珍奇鹿茸、犀牛角、野山参、香料、蚕丝布等等上好之物。
蜀国物资丰厚,人们安居乐业,公主也养得娇声怯怯,嫁过去,不能让人瞧不起,要让公主活得安乐体面才是。
蚕宁(柳月明)依在花轿里,想起父亲临别的话:“阿宁,要记住你的使命。”
她一下惊醒,拍了拍胸口,恍若梦境一般。
出蜀国了吗?
蚕宁(柳月明)挑开帘子,打眼一望,见早已出了丛山峻岭,茂林修竹的蜀国,在蜀国的路上,尚且还有一丝绿草木,到了秦地,竟是荒芜的一片,寸草不生。
蚕宁第一次来偏僻的地方,不免有些慌神。
陪嫁的丫鬟青瓷朝她看了过来:“公主,可是渴了?”
蚕宁容色惨白,没施一点粉黛,竟有种病态的柔弱美,听青瓷说话,她缓慢地摇头。
青瓷递上五色花瓣糕点:“公主,你已经四个时辰没有进食了,吃点吧。”
蚕宁眼神微敛,目光中带着濒死的绝望:“我们这是,到秦国了?”
青瓷:“嗯,这里的山光秃秃的,一看就知道,是鸟都不愿意生蛋的地方。”她收回糕点:“要不说他们怎么那么野蛮,光顾着打仗,原是太穷了,看见别人有吃的,有穿的,人长得灵巧可爱,就去偷,去抢!怎么不多采点树来,把光秃秃的山种满绿草呢,庄家也好养活些,气死了。”
蚕宁咳了两声:“青瓷,慎言。”
青瓷:“怕什么,都走到这了,将军府迎亲的队伍一根毛都没看见,说他两句怎么了。”
蚕宁深吸一口气,胸口微微颤动。
何尝不是呢,秦国本就是蛮荒之国,人、物、一切都那么地急躁。
没有把人直接掳去,就算好的。
青瓷看她未说话,只好把一肚子话往心里咽:“那个霍心,是秦国女元帅霍无己的孪生弟弟。军中的人说了,是个满脸长毛,出口成章,杀人如麻的魔头,牛眼睛,犀牛嘴,还有一双大象腿,比汉子还粗糙。”
“不刮胡子,满脸刀疤,还不爱洗澡漱口的抠脚大汉,可怜了公主。”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吹奏的人也累了,一行人麻木地走着,忽地一下,从山顶坡杀出一群人来。
那些人一身灰色短衣短裤,手拿长刀,嚎叫着往里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