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竟,回去收拾餐桌的时候,看见自己腌鱼用的淀粉,她好像没开,那么,腌鱼的是......盐巴!
她收起哭腔,得赶紧把鱼粥拿回来。
傍晚时分,一脸黑色的劳斯莱斯驶入医院。
车子停下后,几个保镖立即围了上去,将车门拉开,恭恭敬敬迎接车上的人。
车上下来一对夫妻,男人穿高定的舒适西装,面容严肃冷静。女人身穿白色的针织连衣裙,颈脖上手腕上都带着闪闪发光的珠宝。
她捂着鼻子,眼睛哭红了一般,朝着门口走去。
云遇正巧走上来,迎接她的爸妈。
云母有些激动,伸手揽着云遇的肩:“她在哪儿?”
“头上的伤怎么了,好了没有?”
刚听了这个消息,云母就陷入了大喜大悲中。
喜是因为找到了女儿,悲是因为女儿从马上摔下来险些丧命。
一路上,整个身体都在发抖,就是落脚医院,也还没站稳。
云遇搀扶着她,同她一起上了楼。
听闻她手术成功,已经在恢复期了,不要情绪激动。
云母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到了门口,云遇敲了敲门。
云母理了一下头发,让云遇看了看,又看了看云沧海,替他理了一下领带。
她努力克制着情绪。
房间传来声音,细细的,小小。
清脆的很,她惊喜了笑了笑。
推开门,从门缝看进去,见床上躺着的她,头缠绷带,面容苍白,立即心疼起来,又看她五官挺拔,同云遇竟有九分相似。
她心一沉,这就是她的小女儿啊。
此刻再也绷不住了,她走了进去。
郁开吃惊地看着云遇带着两个人,不知道她们要干什么。
于此同时,柳月明正巧站在门外,正要进去,连忙被女人的一声哭泣给惊住了。
“我的宝贝啊。”
云母还是没忍住,伸手去摸郁开的头发。
郁开连忙后退,躲开了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
不知道怎么的,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阿姨,你做什么。”
郁开看了看她,见她一时痛苦不已。
又看向云遇,还有她身边的男人。
男人不过五十来岁,气质平静,但依旧用刚刚女人用的同样的眼神注视她。
出生时不过拇指头大的小婴孩,十九年过去,现如今竟这么大了。
见她一脸茫然,云沧海看着云遇:“还不把东西拿出来。”
东西?
什么东西?
郁开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云遇应了声好,笃笃朝她走来,递给她一份鉴定报告,和一枚银色项圈手链。
她低头看了看,鉴定书上写的,她同云遇,是亲属关系!
还有那枚银色项圈,是......是她一直携带的项链牌。
郁开掏了掏,对着两个手牌看了看,猛地吃惊。
这到底,怎么回事。
云遇见她不说话,便解释:“虽然很离谱,但是,郁开,你就是我的亲妹妹、这位,是你的亲生母亲,这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的真实身份,不是什么穷家女,而是有着我们云氏集团血脉继承人的,二千金。”
郁开:“......。”
柳月明听了差点嗤笑出来,都这个时候了,云遇还没有忘记她那套话述。
郁开拧着眉头:“什么?”
她哪里是什么二千金......她父母是山里的人。
云遇又拿出一份报告:“这是我调查你的养父母,她们没有你的出生证明,是找的一个偏僻医院办的假证,总而言之,你现在不信,等你养父母一来,听她们同你讲。”
郁开现在不能过度去思考事情,一思考就头疼,她轻轻捂着头,躺在床上,依旧不敢相信这就是事实。
可她翻看证据,医书上的鉴定报告,无一不指向,她就是云遇的亲生妹妹。
没来由一阵抗拒,即是有血缘关系,为何次次看了就像是刺头,仇敌一般。
面前的女人较为温柔和善,她眼里噙泪,一双雪白的手轻轻挨着她的手腕:“郁开,你叫郁开是吧。”
郁开缩回手,不想同她们接触:“是。”
“小开,是妈妈的错,妈妈不小心弄丢了你,但是妈妈心里一直想着你,看到你现在这样子,妈妈心里难过极了,这次找到你,就是要带你回家,以后和妈妈一起生活。”
无疑,电视里认亲的环节她看过不少,每次看见那些走失儿童和亲生父母再见时,那个感激涕零,叫人潸然泪下。
可她是麻木的,她心里虽有些动容,但依旧觉得这就是梦一般。
穷家女真实身份是富家千金,这样的桥段小说中常有,可发生在自己身上,她竟一下没有感动,反而抵触。
“阿姨,你别哭。”
云遇见她如此,两步走上前:“你叫什么?阿姨?她是你母亲!我是姐姐!”
姐姐,好一个姐姐,姐姐就是前世骗她说她是替身,然后她不小心吃了过量药就嗝屁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恨海情天,因为柳月明自尽了呢。
郁开重生来没同她计较这件事,这会子,幡然怒火起来:“谁是你妹妹,这下想要认我就要我回去?”
“既然生了我,为什么不保护好,为什么要弄丢,为什么要再重聚时想着我立即对你们产生感情,回去?姐姐?我的人生为什么总是在别人操控!”
一连说了连串,云母惊讶了,云遇更是说不出话来。
郁开此刻也没绷住,眼泪潸然落下,不过不是感动的,而是无语的。
她轻轻按着头,此刻呼吸加重。
云沧海哪里听过这等言词,他严肃道:“你知不知道你妈为了找你,差点变成精神病。”
坏了。
柳月明抬头一看,郁开已经痛苦地捂脑袋了。
她敲了敲门,两步走上去。
几人朝她看来,见有外人,立即不说话了。
柳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