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庄藏有她生前一些遗物,就以此立牌。
奚云河在劳庄一待就是大半天,静思过往,但觉人生如梦。
过去那么多年,支撑他活下去的都是仇恨,是掰倒青阳的执念。可是听到青阳死讯的那一刻,他一点都不快活,反而怅然若失。
在劳庄,他喝了一夜的酒。
这人间,忽然变得索然无味。
青阳临终的那一刻,都在想什么呢?他突然很想知道。
但这个问题,注定没有答案。
“青阳生前权倾朝野,在她死后,还会给她上香的人却不多。”霜叶开始翻看案头的文书,“记挂她的人当中,你算一个。”
奚云河有些唏嘘:“青阳无儿无女,走时孑然一身,孤家寡人,倒也……痛快。”
他们这样的人,死后还有人惦记着上炷香,已是了不得了。
霜叶头也不抬,呵地一声:“谁不是呢?”
奚云河不想再提青阳,赶紧切换一个话题:“大人,北边来消息,洪承略在天源山组建一支军团,已经操练了大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