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后背的皮肤。
“你这抠得我也挺痛的……”松田阵平也开始叫了声痛,但那个力道一点都没有松散开。
他无奈,不过也还是任由飞鸟就这么扑在怀里,好像撒气,也好像撒娇。
“等一下……你不要把鼻涕糊在我的衣服上啊!”
话越是这么说,埋在怀里的那颗脑袋越是故意地在他的胸口狂蹭。
“……”
松田阵平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随后回抱住了靠在身上的这方娇小柔软,他一手轻拍着对方的后背,另一手抚摸着对方脑后的头发。
只是,这个安慰的拥抱没有持续多久,就被那边开水烧开后发出了尖锐声响给打断了。
“那边水……烧开了。”松开了手臂的松田阵平如是说。
“……”飞鸟从他怀里撑起之后,起身就去洗手间洗脸了。
“飞鸟?我怎么感觉你还在生气?”
洗手间里和流水声一起传出来的女孩的回答:“我没有生气。”
这一次是真的没有生气,只是……她有点不太满足这个怀抱就这么草草结束。
11月7日,晚上九点三十六分。
吃完了泡面自己收拾完了泡面盒以及洗完了澡的松田阵平一边用毛巾擦着他那一头卷毛一边往外走,蜜桃味的香波气息跟着他一起从浴室的方向飘了过来。
飞鸟喜欢桃子的味道,毕竟公寓里新买的那套香波就都是她挑的。
她顺着蜜桃气味的方向抬头,看到的是没有穿上衣的松田阵平。
“……”
算了,她习惯了。
不过,让她不得不去注意的是,对方卸下了绷带的胸口处,留着几道十分明显的伤痕。
“医生应该交代过松田先生不要碰水的吧?”飞鸟忍不住说了一句,因为刚才哭过,她的声音显得非常沙哑。
“绷带一直包着我挺难受的,住院我都逃了,不能碰水就更无所谓了吧?”
“……”
说的好有道理,一时间无法反驳,确实对比一下,洗个澡都是小事了。
“而且,刚才有些人把眼泪鼻涕糊了我一身,不洗澡说不过去吧?”
“…………”
“飞鸟你呢?”
“啊?”
“你不去洗吗?这个时间也差不多洗漱准备睡觉了吧?”看着还穿着帝丹校服坐在矮桌前认真看书的少女,松田阵平也这么多问了一句。
“再晚一点吧……松田先生今晚不回警视厅了吗?”
“那件事已经结束了啊,我可不想再回去睡椅子了。如果明天不是很忙的话,我打算再去一趟月参寺,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萩,也和丹羽前辈再说一声。”
“对哦……”
已经结束了。
履行了和萩原研二的约定,把犯人抓住,让事件终结。也履行了和她的约定,救下那个会在摩天轮里殉职的警察官,平安回来。
虽然……
被救下的那个人是他自己,而救人的是飞鸟,哪怕害怕,她也还是坚定地选择了“主动”回溯。
这样想想的话,松田阵平的未来是不是因为自己而改变了?三年之后那条有警察官殉职的新闻,应该看不到了吧?
还是说……
她已经没有办法回到三年后去了?
“时间不早了,你要去的话就快点,今晚我还是睡地上,这几天就还是将就一下吧。”
“喔……诶?这几天。”
“嗯,你的身份问题,我之前有和降谷提了一下,他的话,应该能帮你解决好。他也答应了,说既然是我的要求,多少都会想想办法。怎么样,我的面子很大吧?”
正色之余还是不忘夹着一句不太正经的自夸。
“……好好好,很大。”
“等身份确定之后,你想要再办什么其他事,也会方便很多。成天和我住在一起,你也不愿意的吧?”
“……倒也没有什么特别不愿意。”
这句小声的嘟囔松田阵平没有听清:“嗯?你说什么?”
“没……”
“那你抓紧时间去洗澡吧。”
说完,松田阵平叼了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摸出来的烟,在杂物架上找了个新的打火机把烟点好之后,就去阳台洗衣服了。
在两次之前,结束了祭拜从月参寺离开,松田阵平单独要和降谷零聊的问题,就是身份需求。
他有认真在为飞鸟考虑,万一真的回不去了怎么办。
公寓的空间很小,那方飘窗式的阳台位置其实离得很近,飞鸟侧过头就能看到站在外面、还是老样子地不穿上衣,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开着水龙头在搓衣服的松田阵平。
她突然想起了一些被松田阵平逃避掉、还没有好好向她解释的问题。
不久前她情绪崩溃,只顾着倾诉委屈,现在已经冷静下来,
飞鸟放下手里的笔,从矮桌前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了阳台的门框之外。
“松田先生。”她出声喊住了正在认真搓衣服的松田阵平。
“嗯?”
“我还有点问题想问。”
“你说。”
松田阵平显然还没有意识到即将迎接他的话题是什么。
“就是我刚刚突然想起来,在‘上一次’你最后给我打的那个电话,是不是该向我解释一下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咳咳……”松田阵平干呛了一声,咬在嘴里的烟头直接掉在了水里,熄灭了。
这个话题不应该已经被跳过去了吗?
那个关于他没有失去记忆的“回来”,刚才不是已经哭过了吗?怎么突然又提了起来……
“啊哈哈哈飞鸟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不记得我打过什么电话了……”
看着突然开始装傻的松田阵平,飞鸟扶着阳台的玻璃门,向前一步,探出了半颗脑袋。
她一点也不介意耐耐心心地提供记忆唤醒服务:“就是那个啊,什么如果自己还是高中生,就会给我递情书啊什么的……还有什么人啊都活得很矛盾啊什么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