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末眼睛一亮:“Luna就是月亮的意思。”
他终于明白越衡川邮箱昵称为什么叫Luna了。
越衡川却摇头:“这里不是月亮,是月神。”
沈末不理解:“为什么?”
越衡川勾起唇角,用手捏了捏他的耳朵:“意思很简单,你多念几遍就明白了。”
沈末依言在心里默念几遍,可还是不懂:“到底是什么?”
“月神,”越衡川意味深长:“就是越沈啊。”
两分钟后,沈末终于明白了。
他无言片刻,忍俊不禁:“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幼不幼稚。”
越衡川圈紧了沈末的腰:“没办法,这可我七年前冥思苦想一整夜才想出来的,每当看到这个名字,就会给我一种我们在一起的感觉。”
沈末静了静,半晌小声说:“那时候我已经喜欢你了,如果那天你摘下面具,或许我们早都……”
越衡川洒脱道:“那天我是无意看到你独自进了酒吧不放心才接近你的,想着你要是醉了我还可以照顾你,没想到你酒量那么好。而且我不后悔那晚没摘下面具,那时候的我还配不上你。”
“不许这么说自己。”沈末仰起脸严肃道。
“好,”越衡川哄道:“以后不说了,我们最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沈末抿唇,安静看了越衡川几秒,接着突然抬头轻轻亲了口越衡川的脸颊,一触即分,在越衡川愣神的时间连忙起身下了床,红着耳朵同手同脚把并在一起的床分开,推回原位。
“我去洗漱。”沈末说完,便转身拉开门。
越衡川见状,立即提醒:“错了,那不是洗手间的门……”那是病房的门。
越衡川后半句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见沈末停在了病房门口,并没有真的走出去,他松了口气说:“把门关上先回来。”
沈末这会儿还穿着连大腿都遮不完全的睡袍,睡了一晚上腰带也有些松了,松松垮垮搭在细窄的腰上,领口也敞得很开,能看到他半截锁骨和白皙的胸膛。此等模样无疑是一抹艳色,任谁见了都得多瞧两眼。
不过,沈末却久久站在病房门口没动,木然看着病房外坐了一排拿着礼品的人。
现在已经快晌午,医生都已查完房,是以病房外的走廊间很安静。
只见走廊对面,坐在最左侧的是一个戴着墨镜和口罩的女人,光看身形就知道是晏芝。
晏芝瞧着衣衫不整的沈末,在一片死寂中轻咳两声开口:“那个,你们睡醒了呀,我们这些人都刚来。”
说完,她戳了戳旁边的越升荣。
越升荣语气僵硬:“我们什么都没听见。”
说完,越升荣戳了戳旁边的越竹茜。
越竹茜掩唇轻笑:“放心啦,我们没听见月神的意思。”
说完,越竹茜戳了戳旁边的谢直。
谢直尴尬挠挠头:“嫂……教授,也没听见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说完,谢直戳了戳旁边的耿启华。
耿启华擦了擦汗:“也没听见床移动的声音。”
说完,耿启华戳了戳旁边的何嘉。
何嘉摆着双手:“我我我只是研究所派来探望越工的,也什么都没听见。”
六个人,整整六个人。
直到这一刻,沈末才意识到自己跟越衡川今天起得有多晚。
越衡川没说错,他刚的确是因为那个吻出神所以开错门了,但在看到门外长椅上坐着一排前来看望越衡川的家人朋友后,出于礼节也没法把门关上,只能硬着头皮等他们几个人表示把他和越衡川刚起床的那些调情话听全后,才动作自然系紧了睡袍的腰带,干巴巴说:“进,进来吧,请坐。”
就这样,六个人提着水果补品推搡着前后走进了病房,病床上的越衡川看到他们一个个复杂的神情后,俊朗的脸上挂起一丝微妙的笑容,躺在病床上招呼道:“都来了啊,感谢感谢。不过为了避免误会还是事先说明一下,我跟沈教授是正当夫夫关系,不是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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