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于改变让他死亡的剧情,还可以偷换概念的方式让他假死……”
他若有所思,眼里有光。
“哎行行行——”杨漫竹回头,拧眉,“我知道你得了个新思路,先自己想一会,现在重点是这个么?”
杨漫竹回头看黎诺,而后者正殷切期待地注视她——他们诺诺的眼睛真亮啊,又好看又清澈。从小到大,每次被她这么看,她都会晕晕乎乎答应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杨漫竹忽然撇开眼,“诺诺,那地方跟我们这里太不一样了。你要吃很多我想象不到的苦。”
“人……总不能贪心的什么都要。我有心理准备。”
“我们以前聊过择偶标准的,说好不符合标准不嫁,他真的能……每一条都满足吗?”
黎诺轻声,“他远远不止。”
杨漫竹抿唇,诺诺是清醒聪明的姑娘,能说出这样的话,那个人必定出色优秀,深情专一。毕竟,她们所谓的择偶标准只是偶尔聊天时极苛刻的玩笑话,从未想过这世界上真有这样的人。
“这决定,确实是你深思熟虑过的?”
“是。”
杨漫竹握住黎诺的手,想了一会,“诺诺,我知道你的性格,相信没有哪个男人能轻而易举把你的心骗走,那个傅沉欢也许真的值得。”
她和杨瀚,甚至与傅沉欢都是一样的思路,“可一辈子实在太长了,长的我不放心。只在那里呆了一年半,你真的确认自己可以在那里过一生吗?如果有一天你后悔了,可没有回头路能走。”
黎诺没有立刻回答,认真想了一会儿。她抬头,语气坚定:
“我确定。”
“漫漫,我二十三岁了,是成年人,能为自己的每一个决定负责。我很清楚我做的是关乎人生的决定,未来是对是错,我不后悔。”
杨漫竹看着她:“如果我也不答应呢?”
黎诺脸色更白一度。
那还有什么办法么?二十多年的乖巧懂事让她做不出什么偏激的事来逼迫——他们都是疼爱她的人,不同意,只是为了保护她。她做不出以撕碎他们的心为代价,目的是做出让他们更痛心的决定。
五点整。
下班时间已过,中央操作室的数据连接台正在逐步关停。
想在四个小时之内赶上,实在是太渺茫了——可以说绝无可能。
沉欢哥哥……他还好吗……
两月之期马上就到,他怎么样了?自己很难准时回去了,他说过,他害怕,若时间一到看不见自己,他会怎么样?
黎诺浑身发冷,大脑飞速运转看上去就像在发呆。
杨漫竹心疼,刚才那句话,只是想看看诺诺的反应。她这样,就仿佛一下被自己刚才那句话打碎了。
伸手碰了碰黎诺,“诺诺……”
一碰,黎诺含在眼中的泪倏地掉下来,快的没有擦过脸颊,而是直直砸在身上。
她忙擦了,忍着剩下的眼泪看杨漫竹。
杨漫竹最怕就是这样,她忍着不哭,比嚎啕大哭还让她心疼:“诺诺……我也没说……我就不答应了。”
想了许久,她忽然问,“傅沉欢这个人他……什么都知道,也知道穿书局么?”
黎诺点头,声音低哑,“只知道我来自另一个世界,不了解全貌。”
杨漫竹鬼使神差,“他很聪明么?”
旁边辛砺双眼一亮,“杨老师……”
“你别说话,”杨漫竹微微抬手制止,看着黎诺,“没有,我乱问的……”
“漫漫,你问他是不是聪明,是什么意思啊?”黎诺向前倾身,因未知的希望而眼眸微光,“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
“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杨漫竹看了下时间,“诺诺,今天你肯定赶不回去,时间太仓促了。你放心,你的心意我理解了,我一定会帮你。今天回去休息一下,我爸那边,我会想办法的。”
……
天幕已黑,路灯昏黄。
杨漫竹直接将黎诺送到她自己的房子,“你这两天先住我这,有什么缺的用的,有什么困难都跟我说。”她那个房子一年都没回去了,还没收拾住不了。
饶是黎诺浑身冰冷,此刻也不由心头一暖,杨漫竹的态度好像她是个易碎的瓷器。她对她笑笑,“我知道啦。”
进门,客厅狼藉。屋子里地板上沙发上扔的撇的全是纸。
黎诺愣一下,“这是干什么了。”
辛砺在后面解释道:“我们在杨老师家开过两次组会,人太多了,随扔随用的。”
这样这屋子乱的见所未见,黎诺忍不住弯腰捡起沙发上一张张纸,“这些还有用吗……”
“哎哎哎——”听她一哎,黎诺忙将纸放下,杨漫竹连连摆手,“不是不是,都是废纸,没用的,我就是说你别收拾,这就前两天开会弄的,我这几天没回家没来得及收拾,没事,明天张妈会过来收拾的。”
杨漫竹拉过黎诺的手将她往卧室推,“你好好休息一下,睡一觉,刚带任务回来,身体机能还没恢复呢,我一会儿给你煮个粥,你吃了就赶紧睡觉。”
到卧室门口,黎诺转过身还想说些什么。
杨漫竹抱住她,将她想说的话也一并堵在温暖的怀抱中:“没事,没事,诺诺,你想要的我知道了,我帮你。”
杨漫竹和辛砺一前一后回到车里。
关上车门,辛砺摇下车窗,夹烟的手搭在车窗外,袅袅烟雾渐渐升空。
“怎么说?”
杨漫竹道:“我想想。”
沉默时间够久,辛砺一支烟快抽完了,“杨老师,你已经想到了,咱们项目的事为什么不跟小黎姐姐说?”
杨漫竹看他一眼:“给我来一根。”
“你别抽了吧。”
“别废话。”
辛砺从善如流给了烟,杨漫竹点上,看着窗外,“一二七重大穿书事故你知道吧,出事的就是诺诺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