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识野敛眉迟疑了一下,还是无法迈过心里那道坎,难以将那两个字启齿。
池徊自然而然地接过话:“他叫大柱。”
大柱?厉燃略感意外地挑眉,这名字听起来倒挺土的,配这张脸有种吕布骑猪的感觉。
厉燃装作热情地过去揽着霍识野的肩膀带他进客厅,“大柱哥好,快进来坐吧,我和池徊关系特铁,你来了我们家就当这里是自己家,千万别拘束。要不要喝点什么?饮料还是矿泉水?”
“你给他拿瓶水就行,他不喝饮料。你们先聊着,我去把烘干机装起来。”
这几天不是阴天就是下雨,池徊洗的衣服晾了半个阳台还没干,他一心惦记着要赶紧把烘干机装起来,于是先抱着烘干机进了房间,留霍识野和厉燃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尬聊。
厉燃有心试探霍识野的底细,东拉西扯随便寒暄了两句,冷不丁问:“大柱哥,你既然是池徊表哥,那你见过他前夫没有?”
池徊不在旁边,霍识野独自面对完全陌生的厉燃感觉十分不自在,两眼一直盯着池徊的卧室门口,忽然听到厉燃的话茫然地转过头,“前夫?他还离过婚?”
厉燃诧异地扬眉,“你不知道么?”
霍识野反应过来,含糊其辞地解释道:“我只知道他结过婚,还不知道他已经离婚了,我们虽然是亲戚,但也不是经常联系。”
“这样啊。”厉燃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懒洋洋地往沙发上一靠,舒服地翘起二郎腿,“要是大柱哥你见过池徊前夫就好了,这样我也能知道那男人到底长了副什么嘴脸。”
也许是同性相斥,霍识野本能地对在他面前锋芒毕露的厉燃感觉有些排斥,尤其不喜欢厉燃过于关注池徊的这份心思,连他这个第一次来他们家的人都看出来了。
霍识野不露声色地反问:“你觉得他长了副什么嘴脸?”
“那必然是嘴歪耳聋,眼花心瞎,否则他怎么可能放着池徊这么好的老婆不要,和池徊离婚?”厉燃不屑地用舌头顶了顶脸颊,斜瞟了眼霍识野,“大柱哥你说呢?”
“你说的对。”霍识野对厉燃没好感,对池徊的前夫更没好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在前夫这一点上,他和厉燃可以是统一战线,“我表弟的前夫不仅面目可憎,估计也没什么本事,挣不到什么钱。”
要不然池徊也不至于离了婚还要和人合租在这么小的房子里,日子过的抠抠索索,紧紧巴巴。
“不过和那种没能耐的男人离婚,我表弟也算脱离苦海了,这是好事。”霍识野补充道。
厉燃十分认同,“大柱哥说得对,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在次卧装完烘干机的池徊刚从房里出来,正巧听到了客厅里的二人这番关于他前夫的讨论。
他拍了拍手,嘴角微微擅抖,要笑不笑地盯着霍识野,“表哥,我劝你还是收回刚才说的那些话,否则以后会后悔。”
厉燃嗤之以鼻,“怎么,你还怕你前夫听见来找我们算账?我人就在这儿,你问他敢来吗?”
霍识野亦冷笑:“我后悔什么?当着他的面,我也敢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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