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冷漠道:“是,刺你一剑是我不对,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随意提要求。我爱慕的人是姜师兄,你怎么敢要挟我为你做那种事!”
辰婴虽然看不懂闻善的眼神,但他知道那个金丹人修来了,她这种反应肯定是有原因的,但……那种事是什么事啊?他听不懂!而且她怎么就说出来她刺他的事了啊!明明当时他都想了个绝秒的理由掩盖过去了!
还有,她打他的这巴掌真的好痛!他父王都没有这么打过他!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辰婴明白闻善比自己聪明,他能隐隐感觉到自己一直被她牵着鼻子走,有事时听她的安排就是,因此即便搞不清楚状况,他还是尽自己可能配合她,说了个估计不会出错的回答:“我就想要你为我做那种事,不然我就告诉别人你刺了我一剑。”
“你还是没有吸取教训,周师兄!”闻善一边给了辰婴一个赞赏的眼神,一边怒不可遏地说,“今日你没有当着师兄的面说出实情才算明智,否则你打算如何说?告诉师兄,你求爱不成欲行不轨,才被我刺成重伤吗?我出于同门情谊来帮你疗伤,不是给你再一次犯浑的机会,我以为你会改。”
说完这话,闻善又对辰婴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回答。
辰婴便不再出声。
闻善认为走过来不小心听到二人争吵而不避开已是姜不复的极限,他不太可能用神识偷看二人的表情动作,不过依然还是尽量将小动作降到最微弱。
闻善和缓了语气道:“周师兄,我想你也不希望你我之间的事被师兄知晓吧?如今寻找那蛇妖要紧。我们的事,等回了太清门,我再找你好好算算。”
辰婴看着闻善,他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见闻善给了他做了个“好”的口型,他便点头说:“好。”
这场戏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闻善说:“周师兄,你的伤自己看着办吧,我该回去了。”
闻善说完,往姜不复可能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看看辰婴。
辰婴这次终于看明白了闻善的眼神,摇头表示姜不复已走远。
闻善这才凑近辰婴,极为小声地说:“他肯定在等我,你慢点再回去。还有,回太清门之前,少说少错。”
毕竟她也不知道周风雨是什么性格啊,她还得想办法去打听呢。
幸好辰婴没那么聪明,竟然也没直接问她怎么现在不告诉他该如何伪装周风雨。不然她就得承认,自己才来太清门不到一个月,其实根本不知道周风雨的性格,最开始跟他大谈什么帮他遮掩,不过是空手套白狼罢了。
说起来,原身才来不到一个月跟所有人都不熟不知道周风雨的性格很正常,太清门的其他人怎么也没发现周风雨的异样?这同门情谊多少有点塑料了吧!
辰婴在闻善走出去后还呆站了会儿,摸了摸似乎染上些许热度的面颊,心里嘀咕: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干什么!都热到他了!还有她身上抹的什么东西,也太香了吧,一点都不好闻!
闻善静静走在洞窟中,她感觉到自己的精力在迅速流失。
幸亏刚刚辰婴短暂地给她疗过伤,她才有精力搞这出,不过也差不多要到极限了,接下来她该怎么做才能圆过去呢……别人都在疗伤,就她的伤一点儿都没好,也没见她去疗伤,那可不合理啊。
才摘掉了一点怀疑,不能惹上更多怀疑。
当闻善看到前方长身玉立的姜不复时并不意外,她猜他根本不想管她,但他师尊有令,他就只能多花点心思管一管。
她故作惊喜地迎上前道:“师兄,你在等我吗?我好高兴哦,师兄这么关心我。”
姜不复看着她快步走近,并无拐弯抹角之意,径直说道:“闻师妹,我听到了你与周师弟的话。我早与你说过,有事可同我说,我断不会让人欺辱了你。”
闻善面色一白,摇头道:“师兄,这是我和周师兄的事,我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可以替我保密吗?”
姜不复不赞同道:“此事应当禀报给师尊知晓。”
闻善心想,那还了得?她和辰婴都得死。
“不要师兄!”闻善委屈地说,“你忘记赵师姐是怎么说我的吗?明明没影的事,她还能说我水性杨花。若我跟周师兄起冲突的原因传出去,还不知道会被人传成什么样子。我才刚来太清门,不想以后都背着这样的流言,到哪儿都被人背后指指点点。”
姜不复蹙眉道:“师尊下令,没人敢乱说。”
“你能管得住他们的嘴,还能管得住他们心里想什么吗?”闻善可怜兮兮地看着姜不复,“师兄,你就答应我,替我保密好吗?”
姜不复面露迟疑。
闻善还想再多说几句,却发觉胸口涌上一股腥甜,她在极限边缘。
她本想靠着意志力吞回去,但转念一想,这口血来得正是时候,便放松精神,任由自己吐出一大口暗红鲜血。
这鲜血似乎带走了她的最后一丝意志力,她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眼前一黑,凭借着最后一点自控力,伸手去扶洞壁。
她的穿越是系统所为,方才辰婴这个真正搞夺舍的接触到完全敞开的她,都没有发觉她的不正常,那么其余人多半也不会察觉,所以她可以安心在姜不复面前昏倒,希望他可以行行好,看在她因为他不肯答应她的祈求而“过于激动昏迷”的份上,治治她的伤吧……
伸出去的手却被什么半路拦住,她只惊异了一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洞窟中,众人正在疗伤,但姜不复抱着闻善进来的画面,依然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特别是孙嫦和赵翩翩,双双死死盯着,惊疑不定。
他竟打横抱着闻善!
姜师兄从来都对女修的示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