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他连被你那菜花蛇咬一口都会叫痛,你还能指望他干什么?”
权衡再三后,司露终究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带我去看看杜林的心脏。”
散兵笑了一声,像是意料到了她不会信他的话,一定要亲自去看了才罢休。
“走吧。”
散兵当真把司露带到了杜林的心脏前,坦坦荡荡、毫无隐瞒的模样。
司露看着眼前那颗跳动的巨大心脏,“噫……你真的想把这玩意儿塞进你的身体里?”
散兵:“……不要用这么古怪的形容来形容这件事。”
司露看着满目血色,叹了一声:“这东西在雪山里藏了五百年?”
散兵不置可否:“在这之前,没有人知道这里还有一个这样的洞口。”
他微微眯眼:“至少生活在五百年后的我们,从来不知道这件事,不是吗?”
说到这里,散兵摊了摊手,指尖的伤口在白皙的皮肤上尤为显眼,“这东西不是以人力可以影响的,我拿它没办法。”
司露瞥了散兵手上的伤口一眼,“……听到你直言认怂的言论可不多见。”
“你对我有什么误解?”散兵冷笑,“对待明知不可战胜之物还冲上去送死,这才是愚蠢的行为。”
他最讨厌愚蠢。
他不愿再多说,而是直接催促道:“你现在看到你想看的东西了,走吧,回蒙德。”
司露思忖了一瞬,干脆地点了点头,“行,走吧。”
倒不是她对散兵的话有多信任,而是她感受到了杜林这颗心脏的强大与诡异之处。
在她眼里,这确实不是单凭“人类”力量可以影响的东西。
她转身,跟着散兵走出了存放着杜林心脏的洞穴。
散兵扶了扶头顶的斗笠,将唇边的笑容掩下。
无论是杜林的心脏,还是心脏里司露不曾察觉到的东西,确实都不是“人类”的力量可以影响的。
但是很可惜,她并不知道……
——他身上可不止有人类的力量。
司露终于从鬼打墙一般的龙脊雪山上下来了。
她看着眼前的蒙德城,颇为感慨地长叹一声。
“不对,这蒙德城怎么看着不太一样……”
这下轮到散兵吐槽她了:“……你是鱼的记忆吗?我们现在是在五百年前。”
司露低下头,看着蒙德城外的焦土,脚下的绿茵地被焚烧殆尽,只余下黑黑红红的余渣。
“这是……杜林干的?”
散兵看了一眼那片焦土,“这是狱火之蝶的痕迹。”他怪笑了一声,“老朋友啊。”
他顿了一下,突然起了兴致一般:“走,去看场好戏。”
司露:?
她一头雾水地被散兵带着,循着地上焦土的痕迹,一路来到了蒙德城郊的树林之中。
五百年后,这里绿荫参天,是花鸟走兽的自然乐园。
但五百年前的今天,所有绿意都化作焦灰,而这一块地方似乎被焚毁得尤其严重。
司露看着这一片空旷的焦地,不知道说什么:“……连树木焚烧后的枯枝都没留下。”
又或是曾经有的,却终究消散在风中。
散兵似乎正循着这片焦土寻找着什么痕迹:“……到这里断了……咦?冻土……是冰的痕迹。”
他像是终于找到了答案,拍了拍手,拂去了衣摆上的尘土:“算了,走吧——来晚了,好戏已经落幕。”
司露看着他的动作,一头雾水:“?你在干什么?”
他抓起一把地上的黑土,伸手捏了捏,司露敏锐地听出来,这不是寻常土壤被焚烧后的“沙沙”声,而是带着一点类似于冰渍一般的脆响。
……简而言之就是听上去比较像刨冰。
“……有人在这里做了刨冰?”司露走过去蹲下,学着他的样子握了一把土。
散兵看了她一眼,难得地没有讽刺她,甚至笑了一声,“是啊,就像在火锅游戏里放了刨冰一样。”
他松开手上经历了冰火双重摧残的冻土,“是能熄灭世间一切烈焰的坚冰。”
土块从他的指尖滑落,散入风中:“但那又怎么样呢?无法跳出这个世界……终究不过是徒劳的挣扎罢了。”
司露听不明白他在念叨什么,最终决定将之归为中二少年的间歇性发言。
“戏看完了?走吧。”她催促道。
散兵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余土,“在这之前,你是不是要先阻止你的菜花蛇乱吃东西?”
司露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本来好好待在她口袋里的菜菜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掉了,扭着腰身往树林深处钻去。
——而它的目的,是焦土之上遗落的,一枚破碎的沙漏。
司露感到头疼:“都说了不能吃垃圾食品!!”
她在菜菜张口的前一刻将它拎了起来:“你怎么什么都吃啊?!”
不仅什么都吃,还特么会自己偷偷觅食了。
“可是它真的很香……”菜菜扭动着身体,“之前那些东西也是,真的很香嘛……”
“不行!”司露瞪着它,“外面的垃圾食品不消化,你要吃我回去给你做饭!”
菜菜有些委屈:“可你做的菜我吃不饱……”
“反正不能吃这些东西!”
司露将菜菜挂回脖子上,决定以后多留个心眼,绝对不能再让它偷溜了。
她刚走两步想离开,却犹豫了一下,回身把那只破碎的沙漏拿了起来,擦了擦灰,放回了空间之中。
……回去找人研究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当零食给菜菜换换口味了。
散兵默默看着这一切,虽然听不懂菜菜说了什么,却大致能从司露的回答中听出一二。
“你都不觉得你这菜花蛇有哪里不对?”他看向司露的目光有些古怪,“家门口随便捡的一条蛇,又能净化龙泪,又能喝杜林的毒血……”
司露打断他,“在说它之前,你不如先看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