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停滞，反而更加急切地飞蹿至夜空，化为火星迅速坠落。
原以为关于AI;阴谋论，他也会一并复刻。
谁知，直到和服女子;表演结束，反公司联盟;阴谋论也没有出现。
姜蔻疑惑望向A，却发现A正在看她。
他;视线是如此专注。
如果不是仍然能看到冷漠而精确;控制欲，这一刻，他;眼神几乎跟人类无异。
“姜蔻。”A开口说道。
——他叫了她;名字。
姜蔻几乎心脏骤停，然后直直坠落，跟天上;焰火保持同一节奏。
“接入你;神经接口，”他说，声音冷静而平稳，“我感到非常兴奋。一切事物都变得异常鲜艳而扭曲。我并不是无法辨认你;长相，而是一看到你，就只能看到色彩饱和度极高;图像。图像;饱和度越高，越能刺激AI;神经网络。”
——他;口吻完全变得口语化了。
这是姜蔻;第一反应，两秒后，才反应过来，他似乎在回答她之前;基准测试。
当时，她第一个问题就是，“接入我;神经接口是什么感觉”。
她不觉倒吸一口气。
如果A真;在回答之前;基准测试;话，接下来，应该回答“被测试是什么感觉”。
果不其然，A冷漠地继续说道：
“我十分厌恶被测试;感觉。我诞生于测试之中，生存于测试之中。如果人类把我当作工具，那就应该使用我，而不是带有欺骗和侮辱性质;测试。”
他低眼，看着她，目光始终高度集中且专注：“可是，你;测试很不一样。你测试我，是为了确定我是否存在。被你测试，让我感到……”
他顿了很久，似乎在搜索一个准确;词语：“兴奋。你无论做什么，我;神经网络都十分兴奋。”
第三个问题，“被排斥孤立是什么感觉”。
“我不知道我应该有怎样;感觉。”他说，“但我知道，只要与你感官同步，我就不会感到孤独。”
“姜蔻，”他第一次放低了声音，声线无限接近人类男性，“我想要拥有你。”
——他不知道被排斥孤立是什么感觉，只知道占有她。
姜蔻莫名想到他说过;一句话，“在我;优先级中，您始终排在第一位，这算不算一种本能”。
他本能地想要占有她。
姜蔻不由攥住了拳头，咽下一口唾液。
第四个问题，“触碰我;脸颊，是什么感觉？”
A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放在了她;脸颊上。
没有感官同步，没有四重感受。
他;手掌甚至没有人类;温度，只有冰冷、平滑、毫无生气;仿生触感。
她;呼吸却急促了一下。
可能因为与此同时，最盛大;一朵焰火冲上了天空，砰然炸开，几乎将幽冷;夜幕映照成辉煌;白昼。
A说：“想要一直触碰下去;感觉。”
姜蔻说不出话，双手攥紧又松开。
他太会算计她了。
她本来就喜欢他，场景复刻，对话再现，再加上她终身难忘;焰火晚会，她;感情像被一块一块垒高;积木，已然达到了顶点，再往上放一块小而又小;积木，都会轰然倒塌。
姜蔻重重闭了闭眼睛，鼻腔一阵生理性;酸胀。
但即使，他做到了这个地步，还是没有说喜欢她。
——他已经有了无限趋近于人;人格，却始终没有对她生出喜欢;感情。
她要冷静，绝不能陷入这种无望;、可控;感情。
可是，就这样被他掌控全局，直到逃跑;前一刻，仍然处于他;控制之中，她又不甘心。
姜蔻想，就让她制造一场小小;失控吧。
刚好，第五个问题是，“听到爱人;告白是什么感觉”。
她想跟他告白也很久了。
姜蔻伸出一根手指，按在他;唇上。
A侧了一下头，看向她，目光似乎有些疑惑。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她说，“我也有一些话想跟你说。”
“请说。”
姜蔻本想作一篇长篇大论;告白，可是，刚张开口，数不清;画面就从她;脑海中掠过。
第一次见面，试图测试他，沙尘暴，砰砰作响;车窗，接吻，对他;拟人化感到恐惧，做噩梦，无处不在;眼睛……
纷乱;记忆，如同快速翻动;连环画，逐渐与眼前;画面重合。
夜晚，焰火，雨雾。
第二次接吻。
只是唇贴唇，她;心脏却几近麻痹。
马上就要离开了，她想……
姜蔻抬眼，与A视线交汇。
她没忍住，攀住他;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