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是用了最大力气。
但吸了半天,苗婉只感觉有点疼,还是没有任何往外流的感觉。
宝宝吃不到东西,没了耐心,哇一声就哭了出来,给苗婉吓得手忙脚乱。
“娘,怎么办呀?她怎么吃不出来呢?”
孙氏正好从外头进来,闻言笑道:“再等等看,有些妇人第二天第三天才有奶水,实在不行,就跟大嫂请大哥帮忙似的,让瑞臣兄弟帮帮你,很快也就有了,毕竟吃的又不差,不该缺奶水。”
“啊?怎么……帮?”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后世的吸奶器,苗婉有点非常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耿氏也笑了,“他闺女怎么吃奶,当爹的就怎么帮,这还用问。”
果然,力气不够,亲爹来凑,没毛病……才怪!
苗婉给孙氏和耿氏说成了大花脸。
哦,与其说害羞,不如说尴尬,脚指头在被窝里一抠一抠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好不好意思另说,乔白劳也没有这么使唤的。
人家开荤后可都憋了一年了,这有点不大人道啊。
“要不叫稳婆上门给你按按,听说稳婆都有传女不传男的手上功夫,这催奶比男人还好使,就是疼。”孙氏见苗婉满脸通红,又笑道。
苗婉满含希望抬起头:“有多疼?”
孙氏想了想,“这么说吧,大嫂生孩子没喊多大声,稳婆第二回上门的时候,她叫的比你还厉害,晚上就让大哥帮忙了。”
苗婉:“……要不三嫂你先辛苦两天,说不定我很快就可以了。”
不然她真的想死一死。
孙氏笑着不说话,熟练地解开怀擦干净,才把团团子接过来,“哟,咱们丫头挺有劲儿啊。”
说完她看了苗婉一眼,这么有劲儿都吸不出来,你还想自己通奶?
苗婉倔强偏开头,“娘,咱们先给宝宝起个小名吧?”
大名肯定是要乔盛文来起,乔盛文从下午到现在还在书房苦思冥想呢。
乔瑞臣这个当爹的抢不过当祖父的,毕竟媳妇也站公爹。
但是小名……乔瑞臣也没啥发言权,崽崽娘可以来起呀。
“叫淘淘怎么样?”苗婉问。
这位小公主,把当娘的给掏空了。
因为她,食肆也被人掏空了。
所有人都累得不轻,叫掏掏吧,有点像男孩子,淘淘就挺好听的。
她希望自己的小公主长大后,可以尽情地淘气,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耿氏:“桃花的桃?”
“淘气的淘。”苗婉摇头,正好乔蕊探头进来,她赶紧冲乔蕊招手。
“就像她姑姑一样,希望她以后能活泼开朗,平安喜乐。”
乔蕊不好意思地走进来。
知道自己身上寒气重,也不敢往嫂子跟前凑,瞪大眼靠在耿氏身边,小声问,“像我吗?”
白天所有人都顾着苗婉生产,小孩子都被带到张家去了,实在是苗婉那个叫法儿,怕吓着孩子。
乔蕊午饭是在张家吃的,后头娘也一直看着宝宝和嫂子,她在张家没人喊她回来,晚饭都是在张家吃的,她等不及就自己跑回来了。
有了宝宝,甚至是从前些日子宝宝还没出来时,乔蕊就有一种落差,往后她就不是家里最重要的孩子了。
虽然她很喜欢小侄女,但还是不免有些失落。
苗婉最明白这种失落,当初晨曦姐生孩子,她都十九了还不好受呢。
她摸摸乔蕊的脑袋,“咱们小蕊识文认字,又长得好看,还温柔可爱,都说侄女随姑,我就盼着她像你,往后淘淘就得麻烦小蕊来照顾啦!”
耿氏也发现了女儿的失落,心里有些愧疚,这些日子确实有点顾不大上乔蕊。
她抱着乔蕊温柔道:“对呀,咱们乔小娘子还会画画儿呢,往后你教淘淘画画好不好?”
乔蕊立刻感觉自己身上胆子重了好多,顾不上失落了,站起身,“那我得赶紧去找爹,三字经我都还没背完呢,水墨画我也画不好,等淘淘能说话了,我起码得把千字文也学会,才能教她出口成章。”
苗婉:“……”一岁多就会说话,上来就出口成章,要这么卷吗?
算了,小姑子高兴就好,反正到时候她不用背。
等孙氏喂完孩子,又给留下一小碗奶水,这才回去。
小团子也吃饱喝足睡着了,耿氏这才小声跟苗婉商量。
“你要不好意思跟瑞臣说,要不娘来说?先不说稳婆那手劲儿你吃不吃得住,孩子刚生下来,一个时辰就得喂一次,晚上最多两个时辰就得喂一回,卤蛋也不少吃奶,总不好回回都叫你三嫂挤了奶水过来。”
苗婉苦着脸,看了小团子一眼,咬了咬牙,“那娘您来说吧,我害怕。”
反正她是张不开嘴。
耿氏心想,往常小两口说话挺正常的啊,阿婉支使瑞臣也顺手,能害怕啥?
当初刚成亲时,阿婉也怕,现在又说怕……嘶,耿氏有点牙疼,儿子也着实太没用,她大概知道儿媳妇怕啥了。
被亲娘在心里嫌弃的乔瑞臣,这会儿刚到聚福食肆。
既然要低调,那聚福食肆开张,直接用烧烤说话,摔了瓦就自己掀了红绸子,都没等到舞龙队来的时候。
牌匾虽然字儿写的很大气,但就是用了原木,用刻刀雕刻出了字体,没有做任何修饰。
一进大堂,全都是原木色的方桌,时下在外用膳都是跪坐居多,所以大堂内的方桌全都是矮桌模样。
不过考虑到天寒地冻的,有地砖也透着寒气,张三壮干脆把原先摊位上的兀子锯了半截腿儿,又做了一批新的,全弄成小马扎,让大家能舒服坐着,敞开了吃。
这对北蒙商人和西域商人来说特别友好。
他们不大习惯跪坐,虽然坐在小马扎上,围着矮桌吃东西,像大人抢了孩子的桌椅,也比膝盖冰凉舒坦。
这就是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