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期内说不来就不来的？”
季昂被他哽了一下。
还别说，真是。
这年头别说顶流，别说一二线，但凡是个有点姓名的角儿，有点粉丝，个个都把自己当爷，稀奇古怪的脾气不要太多。
季昂无力反驳，干脆摆手：“算了算了，看在你选人有功的份上，我懒得和你计较。”
不过季昂佩服俞晨光的眼光是真的，又老辣又毒。
他好奇：“刚走了个池祺你马上提议郁清圆，绝啊。外形、演技、气质，经历，完美适配，你真是看了佳境天城那选定的？”
“不选他选谁。”俞晨光理所应当说，“你去问问郁清圆，你杵他面前指着他说别想了，你翻红没门儿了，等着你的就是糊一辈子的命，我打包票他一个字都不会信你。”
“为什么？”季昂疑惑，“你别乱说，人可一点儿不狂妄。”
“不是狂不狂妄问题，我说你怎么就听不懂话呢。”
俞晨光敲了敲桌子：“我这么说，池祺合约期内毁约，你气得怒发冲冠在微博发文控诉，但是同样的事你换个对象，换成郁清圆试试……你扪心自问，他长这么一张脸，哪怕三天两头给你这个大制片人摆脸色，你愿意贱骨头不？晕乎不？”
俞晨光这番话无疑狠狠质疑了季昂身为专业制片人的职业尊严，他非常、极其想用强而用力的语气义正言辞反驳俞晨光。
但是非常残忍的事实是，郁清圆那张脸才是强而有力的一方。
审美一种主观的认知和理解，这句话并没有错误。
不过在肯定其主观性的同时，应该再加一句严谨的补充——这种基于主观的分散认知一旦放在不容置疑的美貌前一定会被绝对统治。
那真是一张任何人见了都会心跳加速的脸。
季昂回想起他在电梯里遇见郁清圆的那一幕，当时电梯门打开——
“叮咚——”
“曲星！曲星！曲星！”
“曲星，这里这里，看这边！”
“曲星啊啊啊啊啊！”
青年从保姆车里一下来，蹲守的私生粉蜂拥而至。
粉丝举起拍摄的手机里，青年一身拽酷黑色皮衣，下身搭配一条破洞牛仔裤，他双手插兜，外套衣领非常有个性地立到鼻梁，整个人看上去又态度又又型。
曲星对激动的粉丝视若无睹，冷着一张拽酷炫的脸快步走向电梯。
不料此时一名粉丝故意娇滴滴喊了声：“星星老公，皮衣好辣！”
这一喊喊得曲星措手不及，声音夹得他天灵盖都翻了。
曲星仿佛遇见让他人生三观都崩塌的东西，瞪大眼睛回头看了那粉丝一眼。
直到进入电梯，电梯门关上那一霎，曲星忍无可忍地翻了一个白眼。
紧接着他脑袋上就挨了经纪人一个爆栗。
“外面全是人，你能不能注意点！”
“你刚刚难道没听见她们说什么吗？”电梯门一关，曲星那插兜里显酷的手立马和被火燎了似的，他一把扯下来拉链露出脸，用力指着自己。
二十三岁未满，眉眼透着青春叛逆期还没过的锐劲儿：“爸爸我身高一米八二，顶天立地，他们说我——”
他深吸一口气：“竟然说我、我——”
他抽半天冷气，愣是说不出那两个对钢铁直男来说罪大恶极的字。
“行，我放弃。”他义正言辞，“不过我提前申明，让我演可以，但是感情戏，没门儿！”
“郁清圆和我裴希哥过不去，四舍五入就是和我过不去。他耍心眼让公司向他屈服，但我，我曲星绝对不会。今天我把话放在这，在这剧组我和郁清圆这人势不两立！”
话音刚落，电梯“叮咚”一声，电梯门在酒店一层打开。
曲星浑然不觉，不满皱眉道：“再说了他也不看看，他多大年纪我多大，吃嫩草他想得美！是吧，你就说我说的是不是？”
曲星经纪人被他叨逼叨的不行，为了让曲星快速闭嘴，他一边“是是是”敷衍了事，一边打算直接捂了曲星这没完没了的嘴。
结果还没等他伸手捂，抬头就和电梯外的人撞了个面对面。
郁清圆站在门外。
经纪人呆呆望着人，浑然不觉到嘴边的“是是是”严重走音，下一秒就把自己舌头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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