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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记忆的复现,而是以【意念】的形式存在于世界。能以自己的意识对现有的世界造成干涉……实在是令他好奇。
为了避免你如同人偶娃娃般被多托雷抓在手上的惨剧,你选择用少女的体型与他见面。
然后被要求变了好几个来回。
他饶有兴致的说,“璃月有名为仙法的存在,借此能改变自我的身形。你的情况有些相似,易容的时候需要耗费力量么?”
“……”你点点头当做回答。
之后是能否触碰到这个世界的物体作为命题,从最基本的器械到多托雷本身。
他伸出戴有手套的宽厚手掌,你便搭上去。
“……”多托雷挑眉。
是温暖的热源。但和人体的体温不同,更像是你本身作为意识体所散发出来的热度。
接着是血液的抽查。
疼痛度的检测。
第二日。
对于药物、食物的耐受性。
能否干涉到个体的存在。
【事实证明,意识体所产生的热源能一定的影响到感知,产生其为人类的错觉。】
【看见全貌,需要借由特殊的知识以及道具。】
第三日。
关于【灵魂】能否分割。
意识是可以切割出来的。假如人类受到一定程度的刺激,便有可能分裂出另外一个自己来承受额外的记忆。
人体【切割】的部分仍旧能存活一段时间,直至失活。肌肉会做出反射的反应,直至尸身僵硬。
遗憾的是,作为被塞进仙灵躯壳里的意识体,该个体似乎不能进行第二次的分裂。
但查明了个体的力量源于地脉。
多托雷觉得【地脉】真是个熟悉的词汇。
根据现在愚人众对于地脉的研究,该个体与【世界树】的关联可能性增加。
第四天。
失去了记忆、失去了做梦的能力。
与须弥人的情况相当。
于是开始刺激其意识,令其能寻找遗失的记忆。
但纯粹是身体上的刺激、譬如疼痛、电流等等,都不足以唤起该个体的恐惧。
第五天。
第六天。
“……已经够了吧。”你抽回博士握住你的手,“对我的研究持续了几天,你却完全没能找到放我出去的办法,这是不平等的交易。”
多托雷牢牢抓住你的手,意识体即便受伤也能很快痊愈,基于这点,这几天你所受到的损伤都消失不见,“神明【眷顾】于七国的当下,大多数人遇到不可解的难题,会倾向于等待神明的恩泽。”
“研究需要时间,不是么?倘若什么都能从神明那里得到答案,那不被神明所认同的知识便无人知晓了。为了避免变成那样的庸人,才需要更为精细的观察。”
他的话语之中有几分难以察觉的傲慢。
“还是说,你认为……能找到比我更适合,让你离开的人?”
你仍旧能通过自己的身体感觉到痛感。多托雷这几天对你的上心令人难以想象——自然也给你带来了非比寻常的疼痛。
但你只能耐着性子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现在需要等待。
多托雷:“既然你需要见效快的药方,那我便如你所愿吧。”
此刻的他就像是迫于无奈之下治愈顽疾的医生。
第七日。
不需要在其他事情上做文章。
以你的身体以及意识去容纳祟神。
第八日。
第九日。
第十日。
受到祟神影响的人类会因为无法净化的邪祟而陷入疯狂,精神上的、身体上的。遭受着溶解以及崩坏。
—— 真是奇妙。
【意识体】,按理来说应该更容易遭到这些怨念的侵蚀。
大概是,作为实验体的少女并非【人类】,才能坚持这么久。
可惜的是,没有足以净化邪祟的力量,看起来只是镇压在体内,不至于暴动。
根据多托雷的提议,你吞食了附近饱含祟神的地脉的力量。
这件事你之前就在做。让沸腾的地脉力量重归于平静,以此圈出一片能够【庇佑】他人的小地方。附近的雷雨总是下了又停、停了又下。
你并不恐惧祟神的入侵。
他们不过是在黑漆漆的噩梦之中注视着你,大多时候,一望无际的黑暗以及孤独更令人感到恐惧。要是空洞之中、那些漆黑的流着血泪的怪物知道你对他们的评价是亲切,大概会无比困惑。
主要是……你总觉得似曾相识。
多托雷在这几天里面,有提到过【刺激疗法】。通过身体或者是精神上的刺激让个体回复记忆。
你的记忆之中并没有与祟神对抗的回忆,却觉得压抑着什么,体内有什么的感觉异常熟悉。或许是在你失忆之前,你也在和这些东西对抗。
哥伦比娅没再出现过,根据她的说法是打扰科研人员的研究只会让博士生气。
多托雷似乎知道哥伦比娅的身份。愚人众这个组织也令你在意。
已经十天了,人偶仍旧没有回来。
第十一天,多托雷没有出现。
第十二天,多托雷仍旧没有出现。
但借景之馆附近的波动,你已经无法压抑住了。即便吸收涌出的这些力量以及残念,你仍旧无法让雷暴平息。比起神明的恩惠或是注视,这狂躁的雷雨更似对肆意妄为的人们的惩罚。
第十三天。
身体开始产生排斥的反应。
准确的说,是你的身体与灵魂就就此分裂开的迹象。承受着灵魂撕裂的痛楚。
你发现,越是接近疼痛的顶点,就越能想起来某些事情。特殊的、在你脑海深处的事物。
你在一次休眠之中看见了自己意识里面的冤魂,本应该是侵扰你的噩梦与幻境,你却觉得站在你面前的、即使是【看不清】的身影,也会令你感到怀念。
那位少年轻轻的喊你的名字。
织生、织生。
幽深的幻境让他的嗓音带上些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