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拿了两个出来,就把盖子给盖好。然后一边吃着黑乎乎的东西,一边吃着饼子。
觉得这是自己长这么大以来,最幸福的时刻。
律景之吃东西很慢,一个饼子,两个黑乎乎的条子,他吃了一个多小时才吃完。等到天亮之后,整节车厢里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熬了后半夜,律景之不困了。
他站起身,活动活动。
视线不敢离开温渡,等活动一会儿之后,又重新坐回去。他就坐在温渡脚旁边的位置,靠着温渡的行李上。
不困,也不累。
等到天亮了,他还能看到形形色色的人。
其他车厢的人醒的得早,不少已经开始叽叽喳喳地说话了。
很多人都要回乡,情绪很激动。
这都是律景之从未没见过的生活。
终于,八点。
温渡起来了。
他还没太睡醒,瞅着律景之就说:“走,我带你去放水,顺便洗个脸。回来咱们吃饭。”
“嗯。”
律景之下来,跟着温渡去厕所。这个时候,已经过了上厕所的高峰期。
他们俩洗脸刷牙回来。
温渡还顺路接了一缸子热水。
“你要是不嫌弃,咱们俩就用这一个缸子喝水。”他都不知道自己会碰见律景之,自然也不会带着律景之那一份的东西。
牙刷他倒是买了很多。
楚城这边开了一个专门做牙刷的厂子。
那天他看到有人进货,想自己回去,也顺手进了一批回来。牙刷不算多,也就是一百多把。但是衣服很多。
衣服都是黄龙毅他们家生产的。
黄龙毅他们厂,选好吉日就开工,迅速动工。不到三天就造出一批服装来。而且这批服装还特别喜庆。
温渡一眼就看中了那条红色的小裙子。
他又从黄龙毅那儿拿了不少衣服。
温渡知道这几年,很多人会到南边去进货,然后到北边来卖。往后几年,不少人靠这个赚了很多很多年钱。
就算是后面二十年,卖服装的人都赚疯了。
没人会嫌弃钱少。
温渡也是。
“吃饭吧。”
温渡拿出几个包子递给律景之,“这是白菜馅儿的包子,里面放了点辣。你能吃辣吗?”
不放辣不行。
坐车的话,不吃点口味重的,根本吃不下饭。
律景之没吃过辣的,他爷爷讲究养生。他们家所有人都要陪着他爷爷一起养生,家里的饭桌上根本不会出现口味特别重的菜。
“我没吃过,但是我觉得我应该能吃。”律景之咬了一口包子,包子很辣。
他觉得不适应,眼泪都冒出来了。
温渡就说:“你吃饼,别吃这个了!”
他伸手要把包子拿回来,律景之给躲开了。
“哥,这个包子很好吃,我想吃。”说着,律景之又咬了一大口。
“行吧,你要是真吃不下去就别吃了。”
温渡觉得这孩子是不好意思不吃,又多说一句。
结果律景之吃完一个包子,还眼巴巴地看着他。温渡就只好再给他一个。这下可好,这小子又要了一个包子。
连着吃了三个才停下来。
律景之从来没一次吃过这么多的饭,他觉得自己的肚皮要撑破了。
“哥,这个包子真好吃!”
温渡无语:“看出来了,你很喜欢吃。等到家,再给你做。”
看出律景之很喜欢吃包子,温渡没在吃包子,而是把后面买的那些东西都给吃了。
律景之吃饱之后,开始迷迷糊糊的睡觉。
他睡醒温渡就带他去厕所,顺便洗把脸。然后俩人继续吃饭。吃完,温度补个觉。
等到后面两天,前半夜律景之睡觉,后半夜温渡睡觉。
就这样,三天后,两人下了火车。
温渡带着不少东西,找了一辆三轮车,载着他们俩去车站。
到车站,温渡买好票,领着律景之回家。
上车之前,温渡让律景之在车站等着,他去友谊商店买了几串糖葫芦。又花两块五,买了一个象牙白雕工非常漂亮的胸针,中间是一颗红色的珠子。
温渡记得奶奶有很多老衣服,就是那种旗袍什么的。
他瞅着柜台上的披肩,也是纯手工制作的,一看就是南边来的稀罕货。
一条披肩就要二十几块钱。
比衣服都贵。
温渡直接掏钱就买了。
至于他爸爸的白衬衫,温渡早就在楚城给他爸批发了上百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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