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做出了这么大的“让步”,最后依旧没让她如愿。
什么叫让她好好疗养身子?什么叫她夜间才能承受得住?
他说的这是什么话?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哼,坏东西。”聂晚昭气得差点掷了手中杯子,身上和脸上都火辣辣的,一口闷下杯中凉水,才觉心中舒坦了许多。
在一旁等候多时的沈甄抓住她休息的空隙,立马凑了上去:“夫人,您看什么时候能得空,和老奴商量一下交接府务的事宜。”
避无可避,聂晚昭虽有万般个不愿意,但是祸不及他人,她还是带着笑意道:“管家,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
她想了一下,又对他说道:“这样吧,等我跟沈郎商量一下,明日再说如何?”
沈甄见她神色难看,好似身体不大舒服,以为是她之前的旧疾犯了,心生谅解:“那老奴明日再来叨扰夫人。”
目送他离开,聂晚昭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叫住了他:“等等。”
“夫人还有什么吩咐吗?”沈甄疑惑。
“就是,我有一件事很困惑。”她犹豫了一会儿,将一直梗在她心头的问题问了出来:“沈郎和公爹关系不好吗?”
早间她本来想赖床的,可是想起母亲对她的嘱咐,按理说新妇第二天必须要跟公婆请安敬茶,她好不容易从床上爬起来,正准备收拾收拾去给宣阳侯请安,可是沈黎安却跟她说没那个必要。
宣阳侯府人员单薄,嫡女沈舒言已经出嫁,如今身在关外,每逢年关才随夫家回京一次,如今侯府就沈黎安跟沈肆卓两个男人相依为命,不管怎么说关系都应当是极为亲密的。
可是她听他那语气,谈及宣阳侯时就好像在说一个陌生人。
“还是说,公爹不喜欢我?”她也是知道自己的祸水名声,在长辈眼里可不是什么好儿媳的人选,对她不满意也是情理之中。
她说话直白,并不拐弯抹角,沈甄倒是挺喜欢她这点的,只是有些话他也不好直接同夫人解释。
他当下便在心里挑选了适当的字句,字斟句酌地开口说道:“夫人多虑了,你跟侯爷都还未见过面呢,侯爷怎么会无缘无故不喜欢你呢?”
“侯爷喜静,也是为了让夫人跟郎君多相处相处,这才免了请安,至于侯爷与郎君的关系好不好,夫人何不直接去问问郎君?”
他的话客气而又礼貌,语调和缓让人听得舒服,站在她的立场上将话圆得很好。
聂晚昭稍稍松了口气,吐气如兰,“也好,有劳管家今日陪同这许久。”
“夫人言重了。”沈甄说罢,自行离去。
等他走远了,眼瞧绿舒那边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她撑着桌子起身,也不知道牵动到了何处,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绿舒指挥着下面的人将残局收拾干净,一回眸便看见聂晚昭站在那捂着腰,面目狰狞,她急忙抬步走过去扶住她的手臂。
聂晚昭主动攀住她的肩膀,这才缓过来气,神色恹恹地扁嘴撒娇:“绿舒,我想念你的按摩了。”
绿舒先是皱了下眉,顺着她的话回道:“还是回去上点药吧?”
“上药?”聂晚昭将身子软软靠着她,闻言极为不解:“上什么药?”
绿舒见她好似真的不懂,双颊红扑扑,凑到她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
聂晚昭睁大眼睛,慌乱地瞪着那张近距离和她挤眉弄眼的小脸,不可思议地骂道:“你……好变态。”那种地方怎么能上药呢?
一路上,绿舒都在和她掰扯那药的精贵,药效如何如何好,可是聂晚昭还是难以接受,这涉及到她的底线!
聊到最后自然是不欢而散。
章节报错(免登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