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长公主已经低泣出声。
聂晚昭眼前一黑,身子往后踉跄半步,被绿舒一把扶住,才勉强站稳,什么叫做了无音讯?沈黎安他出了什么事?
“不是我不想管,是我管不了。”或许是听到她提到了发妻,沈肆卓沉默许久,终于开了口,可是这句话却令宁安长公主和聂晚昭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
“呵,管不了?你一个当爹的管不了,谁又能管?罢了,就当我今日被猪油蒙了心,居然会来寻你,真是可笑。”宁安长公主嗤笑一声,摔盏而去。
凉亭中只剩下沈肆卓一人,他在原地坐了许久,方才起身离开。
“夫人,长公主他们说的是……真的吗?”绿瑶说话间声音都在抖,显然是害怕到了极点,男主子就是这座府邸的天,天塌了,他们做奴婢的,能落着好?
“闭嘴。”绿舒低声呵斥了一句,绿瑶连忙颤颤巍巍收了音,这个时候了,聂晚昭只会比她们更为担忧和害怕,她还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真是往人心口上戳。
想到这儿,绿瑶拿掌心抽了自己嘴巴两下,懊恼地垂下了脑袋。
聂晚昭一手扶着绿舒的胳膊,一手扶着身侧的绿竹,缓了好半响才稳住心神,咬紧下唇才拼命忍住眼眶的酸涩,可到底还是红了眼眶。
从宁安长公主的只言片语当中,不难听出沈黎安绝对是出了事,并且朝中无一人得知他的下落,搞不好,就连五皇子也都下落不明。
她只是一介内宅妇人,又不曾出门,竟是连这样天大的事情都被蒙在鼓里,一丁点儿消息都没收到。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性,那便是陛下特意封锁了消息,不让大肆宣扬,只有零星一些人知道具体情况。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聂晚昭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推开绿舒的手往来时的方向跌跌撞撞跑去。
“夫人,慢些,当心脚下。”两人追在她身后,也不敢靠得太近,只能不近不远地小心护着。
可没走出多远,聂晚昭又回头道:“今日之事,你们只当作没听见。”
“是,奴婢保证烂在肚子里。”孰轻孰重,她们拎得清。
不多时,聂晚昭换了一身行头带着绿舒从小门出了府,直奔左卫上将军府,永宁侯府和将军府的后门挨在一起,她不敢将马车停得太近,怕被家里人瞧见,便停的稍远些。
聂晚昭揪着手中的帕子,心脏跳得飞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的车帘,没过多久,它被人从外面掀开,一张清俊的面庞出现在她的视线中,一直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三郎。”聂晚昭长睫颤了颤,看到熟人,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很快她又勉强扯了扯唇,半开玩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应约。”
毕竟两人之前闹得属实不算愉快,尽管后面缓和了些关系,到底还是有隔阂横在二人之间。
“你唤我,我怎么会不来。”陆秉文坐在聂晚昭身边,闻言,唇边溢开一抹苦涩的笑,他从未想过他们之间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她面对自己时居然这般拘谨无措。
聂晚昭捏了捏帕子,深呼一口气,开门见山道:“三郎,你跟我夫君都是在一处共事的,你可知道他出了什么事情?”
闻言,陆秉文眉头微微皱起,猛地看向她,那眼神在问:“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他现在是不是生死不明?寻不到踪迹?”聂晚昭没有迟疑,将自己听到的话问了出来,语气激动,眼尾发红。
其实光看陆秉文的反应,她就已经猜到了这件事情八成是真的,只是不听到他承认,她还是有一些侥幸,万一,万一是假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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