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脑汁,认为‘小玉’就很不错。
养了小十天的崽子长大了一圈,绒毛肉眼可见地长出来,比最开始时浓密太多。
少而清晰的黑色纹路,衬得它手感极好的毛发更洁白,可不就如玉色。
白阮很满意这个名字。
为了饲养小玉,她把从超市带出来的三罐羊奶粉都带到了基地。
她现在每天要喂小玉5顿,还有点不够,拆封的罐子里的奶粉是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
这才养了小十天,第一罐奶粉就只剩不到一半了。
照这个速度,剩下的奶粉最多还够小玉吃一个多月,说不定还吃不到。
就是连白阮自己都舍不得抢的‘口粮’,隔壁那小胖子天天对着奶粉馋得不行,嚷嚷着要喝奶,搞得女人十分尴尬。
一旁当爹的也不阻止。
本以为像白阮这种脸皮薄的年轻女孩儿,被哭闹两句,就会主动‘邀请’、匀他们一些奶粉。
但那小胖子撒泼打滚好几次,嗓子都嚎哑了,也不见她动一动。
男人有些不快,鼓捣着训斥妻子:‘你怎么当妈的?还不赶紧把孩子哄好,人家都在看笑话!’
他又不耐烦地骂儿子:‘哭什么哭,你娘又没人家有本事,挣不到积分哪里来的奶粉给你喝?’
在丈夫的眼神示意和逼挟下,女人涨红着一张脸对白阮开了口:
'妹子,能不能……匀我们一些奶粉?’
白阮笑容不变,‘可以啊,姐是要用粮食换吗?饮用水也可以的。’
女人顿住,脸更红了。
她丈夫舔着脸开口,拿出没洗干净的碗递到白阮脸前,被白阮一句笑眯眯的‘不给’噎个半死。
男人恼羞成怒,大声嚷嚷着白阮‘冷血’、‘一点人情味儿都没有’,宁愿养一只畜生也不可怜饿肚子的孩子。
白阮脸色冷了,似笑非笑:
'瞧大哥这话说的,你儿子饿肚子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么心疼孩子也不见你多出去干点活,每天躺在床上对老婆孩子撒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后爹呢。’
旁边被动静吸引的几家人被逗笑了。
那男人暴跳如雷,作势要打白阮,被正好来巡视的负责人呵住。
他悻悻骂着:‘谁稀罕你那点破奶粉。’
又不停念叨自己是高级人才,日后基地建好了,上头肯定得重金聘请他,和白阮这些只会拔草搬砖的体力工云泥之别……
自此两家人互看生厌。
每天外出前,白阮都会把奶粉、粮食全都打包好,她也不嫌重不嫌麻烦,连带着白虎幼崽一起背出基地;
离开人群后她会在安全区域以外的地方把奶粉罐子藏好,到傍晚再带回来。
毫不掩饰自己‘防贼’的意图。
无视旁边人为了彰显嫌恶故意弄出的声响,白阮把塑胶袋子折叠好,塞到凉席下面。
“白阮你回来了!”
有人带着惊喜喊她。
白阮回过头看,发现是那两个女孩子。
两人紧紧挽着手,经历了那次糟糕的险相,她们也学着白阮买了个土气的围脖,平时出门就把脸蒙上一半。
露出来的眼睛看到白阮时亮晶晶的,带着感激。
白阮走了过去,看到两个女孩子怀里抱着两捧花。
包花的纸是从本子上撕下来的线格纸,里头的花也不是娇艳名贵的品种,是两人在草场时拔的野花。
她们挑了很久,才选出一簇簇品相好、花瓣完整的,插满了一纸兜。
莹白的、嫩黄的、翘绿的……
质朴无华的小野花挤在纸包里,是灾变后难得的姝色。
“送给你。”高挑些的姑娘腼腆道:“一直没能好好感谢你,我们现在也没有更好的礼物。”
开朗些的姑娘把一个筐子塞到白阮手里。
白阮皱眉:“我不要,你们自己留着……”
里面是三包饼干,两瓶水。
看似寒酸的‘谢礼’,得除5、6筐草才能攒够兑换的积分。
“要的!”女孩儿坚持,顿了顿语气有些低沉:
“反正我们也准备离开4号基地了,攒的这些积分留着也没用。”
虽没受到实质性伤害,但那天的恐惧和绝望感依然是她们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更别提周围那些看戏不嫌事大的看客给她们带来的影响。
一会儿说“你还不如从了常彪呢,他可是异能者!”
一会儿说“基地能保护你们一次,不能次次保护你们吧,现在可不是以前,常彪服完禁闭时长可就解禁了,到时候……”
那些或幸灾乐祸、或担忧、或规劝的目光和话,对两个女孩儿来说时时刻刻都是折磨。
本质上她们还是恐惧常彪。
怕对方解禁后,好不容易摆脱的阴霾会卷土重来。
所以两个女孩儿决定离开4号基地。
高挑姑娘说:“我们打听到,白叶城目前一共6个生存小基地。背靠白叶音乐城的2号基地已经修建完善,并且两边打通了一条通道。”
“过两天会有队伍开车去2号基地,我们向上面申请、并已经得到同意的答复,可以跟着这一队人去2号基地,以后……以后就不回来了。真的抱歉,是我们连累你了。”
女孩儿哽咽着说。
白阮叹了口气,轻声安慰:“别哭了,去2号基地也挺好啊,还能远离常彪那个畜生。”
开朗姑娘说:“白阮,你和我们一起走吧!”
“对!咱们一起走吧。”高挑姑娘急道:“常彪的禁足时长只有两个月,他要是多杀丧尸还能减时长,怕是要不了多久就……我们一起去2号基地,离他远远的。”
白阮只是摇头。
明知道埋了颗定时炸弹,她不拆除,怎么能心安。
为了减轻两个女孩子的愧疚感,她假称自己要在这边等亲人。
“我和家里人走散前约定好了要来4号基地,再等几天如果还等不到,我就离开,你们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