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原梨香一脸笑着挑眉,用力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会吧,我蛮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的。你要是能变成可爱的狗狗,我现在立刻去和你登记。”
闻言,萩原研二立刻再次揽住上原梨香,嘴里发出“汪汪”的声音。
松田阵平:“……?”
“等下萩,别在奇怪的地方突袭。”
“明明是小阵平你拉不下面子。”
“你这家伙,”松田阵平用力碾了下牙齿,“要是学狗叫就能和梨香结婚,我能从早汪到晚。”
上原梨香没有去管身侧已经开始小学鸡斗嘴的两人,她抬手打了个哈欠,抱着胳膊转身离开。
“梨香你去哪里。”
“继续睡觉。”
“可是阁楼的方向……”
“我以为你们跟着我,是因为想我今晚睡楼下。”
也许是幻觉吧,说完这句话,上原梨香总感觉面前两个男人的眼睛如探照灯般亮了起来。
·
几只被惊扰的乌鸦从红绿灯上振翅飞翔,掠过高耸的米花大酒店。
顶楼的套房中,博卡斯特烦躁地把手里的高脚玻璃杯砸向面前的男人:“滚。”
殷红的酒似血液般顺着滚动的杯口在地上滚出长长一道拖痕,贝尔摩德慵懒地坐在沙发上跷起二郎腿:“哎呀呀,看样子你的小鸟又从尸检里发现了APTX。说不定你以为的金丝雀,其实是株食人花哦。”
青筋在博卡斯特额头跳动,他紧紧攥住扶手,恨不得在皮套上按下几个洞。他冷笑一声:“再凶猛的小鸟也不可能是猎人的对手。”
贝尔摩德不置可否,转而问起其他事:“这次你打算怎么解决。要是再任由小鸟一个人在外面乱逛,做出什么可能威胁组织的事,弄不好会被琴酒他们先一步杀掉。”
博克斯特脸上布满阴霾:“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我会尽快抓走我的小鸟。”
窗外开始下雨,混杂着冷空气的阴冷雨滴在落地窗上溅开水花,透明的太阳花形状似子弹穿过太阳穴后留下的枪创。
一片死寂的房间落针可闻,手机震动时的声音被无限放大。
博卡斯特翻出手机,是下属发来的一段监控视频。色彩暗淡的监控画面里,俯拍角度下的修理厂门口,上原梨香提着包住球状物的布块行色匆匆。
一个电话接踵而至。
发来这段监控视频的人报告道:“上原梨香手里提的东西应该是一颗头颅,但我没有打听到现场有任何身首分离的案件。”
博卡斯特反问:“监控视频呢,就只弄到这么一段吗?”
对方沉默片刻,老实回答:“在我黑进修理厂的监控中心准备调阅资料时,修理厂的电脑突然被黑客袭击,所以……”
“废物,”博卡斯特咒骂道,“你就这点本事?”
男人一顿,连忙补充:“但我调查到有用的信息,之前不停发出尖叫的那个修理厂工人自称头部受到撞击,出现了头被整个切掉的臆想。但去医院检查后没发现任何问题,现在正闹着要修理厂老板赔精神损失费。”
博卡斯特重复道:“头被整个切掉……”
他皱眉若有所思,随即挂断电话。
“怎么了吗?”贝尔摩德打趣道,“你的脸色变得更差了。”
“没什么,”博卡斯特站起身,“我只是来警告你,你和波本都离我的小鸟远一点,特别是波本。”
“哎呀呀,”贝尔摩德轻轻摇晃手中的酒杯,“波本可从来不听我指挥,我们只是合作关系罢了。”
博卡斯特没有多说什么,他威胁性地瞪贝尔摩德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贝尔摩德的冷笑声被厚重的门板隔断,博卡斯特转身顺着长长的走廊拐向电梯。意大利男式皮鞋踩在地摊上无声无息,昏暗的顶灯晕开,纯黑色的眸子里闪烁着狠戾的光。
黑眸,整个日本绝无二例的眸色。
或者应该说,博卡斯特有着这个世界绝无仅有的眸色。
·
窗外乌鸦的啼叫吵醒了睡梦中的女人,上原梨香睁开眼时,狗皮膏药一样夹着她的两个男人已经早早起床。
她揉着后腰坐起身,因热水澡放松下来的身体又酸又软,像被犀牛踩过。
“疯狗。”
低声咒骂一句,上原梨香拿起被他们事先摆放在床头的女式西装。
上原梨香抬手套上白衬衣,肩部肌肉的酸痛感让她倒吸凉气。
昨晚双臂都被紧紧攥着,悬空的身体来回晃动。虽说睡前适当运动有助于快速入眠,比如瑜伽、慢跑或者其他的有氧运动,但实在太过载了,上原梨香甚至怀疑自己起身走动时会有东西滴落下去。
——“放心好了,我有提醒小阵平服药。”
虽然是这么说的,但居然真的完全不帮她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