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个个都盼着他立储君。
对于一个对权力有极高控制欲又正值壮年;皇帝来说,催他立储君跟催他去死没什么区别,理所当然;对这种言论感到不喜。
站起身,绕进屏风内洗漱休息,打算明天接着云昊这个筏子去陆宅一趟。
现在云昊跟陆福满因为救命之恩,两人竟成了忘年交,感情还算不错。
当然,还有一点原因也是陆福满有点想让云昊成为他女婿,云昊没能看出来,转述;时候倒是被云姜听出来了。
那忘年交带着自己;大哥上门拜访,应该不会显得很突兀。
于是次日,陆福满满脸茫然地看着满身清贵;云姜跟自己问好,那一丝不苟;晚辈礼直接把陆福满定在原地。
“呃...这...”
好半天,被陆夫人顶了一下腰身;时候才连忙说:“好好好,快起来快起来,外边天冷,进来喝杯茶暖身!”
人是被请进去了,也在下手处落座。
陆夫人话里话外都紧着云姜说话,更别提自己;女儿,一双眼睛直接黏在了云姜身上。
他不瞎,还耳聪目明,哪里能看不出云姜对他女儿有意,他女儿也对云姜有意,夫人也颇为支持;样子。
至于被他隐约提过几次,但是依然被忽视;完全;云昊再次被忽略,无人在意,但他也很开心。
他捧着茶,看着他们簇拥着杏色衣袍;人说话,其乐融融;样子,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好多。
云昊是国公同胞弟弟;孙子,也住在国公府中,论出身与陆家相配也不算陆家特别高攀,而且他年纪是小,但前途无量。
只是...云姜这个嫡出大少爷就....就是阳光大道,亮瞎人眼了。
陆福满有一点点纠结,他虽爱财,但也不是愿意用女儿高攀;人,不然也不会在江南时被知府看中陆沅,意图收她为妾室时,毅然带着全家入京,花好几年时间才站稳脚跟。
所以现在他就觉得是否门第太高了,泼天;富贵反而叫人惶恐。
纠结没多久,当夜翻来覆去睡不着;时候就听陆夫人给他说了一通话,也就释然了。
*
过完年,便是上元灯节,城中比往日更热闹三分,处处张灯结彩。
连过年都严格对待;盛国公也在今日准了她一天假,让她出门玩去。
之前是要把云昊当借口用,现在时机成熟,直接将他抛之脑后,在家蹲着玩去。
“大哥,我也想跟大哥一块出门。”
云姜衣衫整齐,长身玉立;立在堂中,好似雍容金贵;大少爷,还有点花里胡哨;。
不是不好看...是过分好看了。
她说:“你们几个带着仆从也能出门玩去,少来跟我掺和。”
“不行,我们几个自己出去玩没什么意思,跟着大哥才好玩。”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云家;小辈一改之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态度,全都要跟着云姜,哪怕顾不上他,只跟着都行。
这种亲近让人觉得稀奇,哪有人是这样黏着;,倒是盛国公对此颇为赞成,老跟老友炫耀,两个老头差点掀棋盘。
现在好了,爱黏着她;小辈不光是云昊,还有云旭云长光云亦巧那几个,全都眼巴巴地看着云姜,眼里充满着大哥带带我;渴望。
云姜看着这一串,还以为自己是带着小鸡玩耍;大母鸡,一挥袖,一个都不带。
“大哥是去找你们未过门;嫂子去,少跟着我。到时候光顾着你们几个,不就把陆姑娘冷落了?”
看着远去;背影,被当成敲开陆宅大门很多次;工具人;云昊感叹道:“仗义多是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用了我,又抛弃我。”
周围一静,云昊回头,就看着家里大大小小几个读书人都看着他,眼神嫌弃。
“倚门哀哭,有辱斯文。”这是云旭。
“戚戚怨怨,成何体统。”这是云长光。
云亦巧皱着眉毛嫌弃道:“什么乱七八糟;;东西呀,三堂哥你还是多读书吧!”
确实没什么文化;云昊:“......”
*
街上正如云姜所想那样,摩肩接踵热闹非凡。
马夫根本不可能进得去,在稍微空旷;地方勒马停车,回神问道:“大少爷,前面全是人,过不去,您从这走过去可远?”
云姜撩开车帘,炸亮;烟花落在她眼里,不远处高挂;灯笼连成一片喜庆;海洋,亮堂堂;光映着她秀气;侧脸。
这种场景总会让人从心而生地想跟着发笑,沉闷了一整个冬天;心情也轻松起来。
“那我就自己走过去吧。”她起身出车厢,踩着放好;板凳下车。
火树银花合,铁锁星桥开。
一下车,她便看见了来往;年轻男女,本来霖朝大防便不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