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小杂种是甚么东西?我谢烟客去听这小杂种的话,哈哈,那不是笑死人么?”
“谢先生,他可不是什么小杂种,而是我石清的儿子!”
石清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难看,饶是他平日与人以和为贵,甚少让人下不来台,今日听到有人这样侮辱自己失散多年的幼子,自然是不由一怒。
而冉柔身为母亲,自然更为疼爱自家幼子,听到谢烟客出言侮辱,早已拔出剑来。
谢烟客闻言,便心知自己此言颇为有些失当,可他为人极傲,纵然是做错了事情,也不会承认,因此只是冷哼一声道:“怎么贵夫妇还要赐教吗?”
“不错,除非谢先生道歉,不然冉某纵然身死,也要向谢先生讨教!”
出人意料的却是冉柔主动开口,平日极为温柔的她,这时候却说出了令她都感到意外的话语。
“娘,你别生气了,我本来就叫做狗杂种!”
一旁的石破天见到冉柔生气,不由开口安慰道。
听到竟然有人自称自己是狗杂种,莫说雪山派的众人,就连谢烟客自己也是不由展露奇光。
须知乡间为了盼孩子平安长大,都会给他起个贱名,以免鬼妒,那也平常,甚么阿狗、阿牛、猪屎、臭猫,都不希奇,却哪里有将孩子叫为狗杂种的?是他妈妈所叫,可就更加奇了!
尤其是石清夫妇乃是江湖有名的神仙卷侣,又怎会与乡间的无知农妇一般!
“傻孩子!”
然而冉柔闻言,泪水却是止不住流下,显然是想起了她这可怜的孩子,被梅芳姑夺走虐待的日子。
这时候一旁坐在原地的徐子义闻言也是不由摇头,便开口道:“天儿,狗杂种这名字可不好听,以后你可不能叫这个名字了!”
石破天却道:“狗杂种为甚么不好?我的阿黄就是只狗它陪着我,我就快活,好像你们陪着我一样。不过我跟阿黄说话,它只会汪汪的叫,可你们却也会说话。”
听到石破天这般言语,在场众人无不眼露古怪,尤其是耿万钟师兄弟等人瞧向石破天的目光更是多出一丝怜悯,显然将其当做了傻子。
“傻孩子,这种话你以后可不能多说了!”
听到石破天这般纯真话语,徐子义也是不由忍俊不禁,差点当众笑了出来。
谢烟客却是怒道:“什么,你竟敢将狗与老夫拿在一起比较?”
他为人本就多疑,又在徐子义手中先挫了一阵,自然心中便有了警惕,如今石破天这般赤纯话语,当然更是引得他心头大怒。
视为这小子背后有人指使,要当众让他出丑!
“我徒儿乃是赤子之心,是你这老头心思不纯而已!”
然而面对谢烟客的勃然大怒,徐子义却只是澹澹说道。
“好胆!莫以为挡下我一记弹指神通就能狂妄自大了!”谢烟客怒道。
“正所谓不问自取,便为贼也,你这老贼问就不问便想要抢我徒儿手中东西,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冷眼看着面前的谢烟客,徐子义所说话却比在场所有人都要狂妄。
“阁下莫非要与我分个高下吗?”
谢烟客闻言,脸上青气一闪而过,显然是亦然动了真火。
“听闻‘摩天崖主’大名,不知可敢赐教?”望着谢烟客,徐子义只是微微一笑道。
“好!”
谢烟客许久后只是简单吐出一个字。
他为人亦正亦邪,纵横江湖数十载却无一敌手,寻常江湖人见到他吹捧他还来不及,又怎会如此不智有意触怒他呢!
谢烟客突然身形飘动,转向徐子义身侧,他这一动堪称奇快,就连石清夫妇二人也未能看清楚他的动作。
只觉一眨眼,他便出现在徐子义身侧。
而徐子义只觉风声飒然,自然明白谢烟客已欺到身侧,右手快如闪电,竟比谢烟客的身形更快一步,一指飘逸点出,赫然正是大理段家的一阳指。
徐子义一阳指力点出,谢烟客隔空只觉一股炽若烈火的真气扑面袭来,不由脸露惊异之色,口中轻轻“咦”的一声。
只听“嗤”的一声响起,便见谢烟客右手中指屈指一伸,隔空指力发出竟然与徐子义一阳指隔空撞在一起。
两股指力隔空相交,自然比拼变得二人的内力,然而接下来谢烟客却是脸色微变,身形忽然一动。
可他肩膀衣物上还是多出一个带有明显焦痕的空洞!
“好一个弹指神通!”
纵然是占据了上风,徐子义见到这谢烟客的弹指神通也是不由开口赞道。
只不过徐子义诚心感叹,却被谢烟客视为了奚落,只听其冷哼一声,整个人气势又是转而一变。
谢烟客深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将出来,突然间左掌向前一探,右掌倏地拍出,身随掌行。
徐子义见此,也不由眼前一亮,整个人也是头一次离开了椅子躲闪。
而谢烟客双掌却在徐子义身形间穿插回移,越奔越快,双掌挥击,只听得擦擦轻响,双掌竟然不住凭空发出一阵阵异响,脚下奔行愈速,出掌却是愈缓。
脚下加快而出手渐慢,疾而不显急剧,舒而不减狠辣,那便是武功中的上乘境界!
这门便是谢烟客所创的独门掌法“碧针清掌”,他这门掌法练法颇为与众不同,须知松针尖细沉实,不如寻常树叶之能受风,这路掌法能以内力鼓荡松针,将成千成万枚松针反击上天,始终不让松针落下地来,足可见其高明之处。
只不过这门掌法自从创出来至今,也是头一次用来对敌,由此可见他对徐子义的看重!
与徐子义交手数十招依旧不分高下,谢烟客打到兴处,蓦地里一声清啸,啪啪两掌,都击打在空中,只听“擦擦”两声异响,这一刻就连数尺外桌面上的酒水都被卷动起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