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
“我就是李牧,你师尊是?”李牧看到真馋也是愣了一下。
当日在西华郡文轩书院举办的文会中,他曾见过这位真馋道长,那时的他念了首诗,摘五十五树桃花,换一大缸桃花酒,最后潇洒离去,记忆很深刻呢。
“家师神清观观主。”真馋没提全真的道号。
“原来是全真道长的高徒。”李牧笑道,“我和全真道长一见如故,是忘年交,你既是他徒弟,自然也是……我的朋友,他让你带什么话?”
真馋凑到李牧近前,低声道:“师尊已收到李居士的信,并让贫道转告居士,一定要小心龙虎山。”
小心龙虎山……李牧勐得凝眉。
“李居士或许不知,那龙虎山虽为道门,但行事历来霸道,灵气复苏后或会变本加厉。”真馋解释道。
李牧听完心中一沉:看来紫霞观的事,就算有神清观的面子,也没那么容易了结了!
“多谢真馋道长。”李牧收拾心情,向真馋道谢。
真馋微微后退两步,看向全定,问道:“全定师叔,不知你刚刚和李居士在聊什么?”
全定正要随口湖弄过去,就听李牧的声音阴阳怪气的传来:“刚刚全定道长嘱咐我,神清观烟霞洞天名额珍贵,要我千万不能浪费,一定要准时赶到呢,在真馋道长赶到之前,我可是狠狠的感谢了全定道长一番呢,对吧,全定道长?”
“……”全定眼角肌肉顿时抽搐起来,但很快就被压下,他朝真馋露出一抹慈祥的笑意,说道:“正是如此。”
“原来如此。”真馋微微点头,朝两人拱手,道:“师尊的话业已带到,贫道这就要回观里复命了,全定师叔,李居士,告辞。”
说着,真馋快走离开青锋院。
“李居士,你……好自为之!”全定狠狠的瞪了眼李牧,最终拂袖而去,没有再发作。
惯的你……李牧都想竖中指了,但旋即想起了什么,忙掏出记录龙虎榜的纸,一眼看去,果然在末尾看到了全定的名字。
难怪觉得眼熟……李牧感慨,看来近段时间是不能冲他竖中指了。
……
夜色撩人!
今夜,注定难忘!
姬长秋抬头望月,心情激荡难耐!
自从那日小皇帝和皇后召了他和凌诗诗入宫后,姬长秋便连夜离京,来到太祖陵墓所在的万龙山脉,吸收龙魂煞!
如今,他终于功德圆满!
“本王如今是地煞境,凌诗诗,你给本王等着,今夜我要你欲仙欲死,哈哈哈……”
他狂笑着御风极速飞行,速度快逾闪电!
他周身龙形煞气弥漫,隐隐化作一条黑龙,在虚空张牙舞爪,威武霸道!
终于,帝京在望。
姬长秋降下速度,老老实实的进入城门。
城门守卫看到楚王腰牌,自然不敢阻拦。
入城后,姬长秋一步十丈,如缩地成寸,在宽敞的主道上鬼魅般闪烁,没一会,他就回到了自家王府。
“王爷,您回来了。”门房见到来人,赶紧开门。
姬长秋这会满脑子都是撩人的姿势和凌诗诗那张清冷如月宫仙人的完美脸庞,他理都不理门房,快步朝后院走去。
终于,他来到了凌诗诗所在的锁清秋。
他没有出声,而是悄无声息的进入,想给凌诗诗一个惊喜!
本王很期待你的表情……姬长秋想起之前凌诗诗拒绝自己的模样,想起她在阳光下读李牧诗词的模样,就恨得牙痒痒。
几息后,姬长秋来到锁清秋正中的独栋小楼,他御风而起,轻飘飘的来到二楼,这里是凌诗诗的闺房。
他推船而入,没有惊动任何人。
月光从窗外照下,将坐在床榻边缘闭目打坐的凌诗诗照的宛如神仙中人
姬长秋呼吸如堵,忍不住伸手去触摸她完美无缺的脸颊。
然后不出意外,无穷的白色佛光从凌诗诗体内涌出,化作重重叠叠的白莲,依次绽放。
姬长秋看到这白色佛莲,眼中溢出不屑:如今本王已入地煞,你还如何阻止本王?!
他心念一动,龙形黑色煞气瞬间凝聚在指尖,虚空中弥漫起霸道的龙威,犹如实质般压向白莲。
两寸、一寸……姬长秋的手一寸寸的破开白莲,距离凌诗诗的脸越来越近。
嘿嘿嘿……姬长秋兴奋的咽了口口水,突然感觉鼻子痒痒的,他左手一擦,竟流鼻血了。
“王爷,你失态了。”一个清冷如冰的声音忽然在寂静的房中响起。
姬长秋吓了一跳,但旋即就镇定下来,他不装了,抬头直视着凌诗诗那双清冷的眸子,道:“王妃,今晚就是我们圆圆圆……怎么可能?!”
在他惊愕、难以置信的目光下,他本来距离凌诗诗只有一寸的手竟被硬生生的白色佛光弹开了。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轰……
恐怖的龙形煞气从姬长秋体内爆涌而出,化作一条狰狞的黑龙,狂暴的镇压向凌诗诗。
凌诗诗仍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但周身的白色佛光却越来越璀璨,最后,她彷佛一轮明月独坐,同时一朵无形的白色莲花,似含包待放,将她牢牢护在中间。
黑龙咆孝着缠绕上去,使劲绞动,竟破不开那含包待放的白莲!
“地煞……你!你怎么可能突破?!”姬长秋目眦欲裂,惊怒交加!
他虽离京了,但自有摩洛法师还有忠心手下看住凌诗诗,不使她接触地煞之气。
那她是如何突破的?
难道是……皇后?
“皇恩浩荡,王爷不在的这些日子里,陛下时常召我入宫,我有幸接触百花煞,总算顺利突破,让王爷失望了。”凌诗诗澹澹开口。
她不想给帮助她的秦梦瑶带去麻烦,便拿出小皇帝的名号来,反正,楚王也不敢去找小皇帝对峙。
“陛下……”姬长秋不信,肯定是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