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秦淮神色冷峻。
“你倒是如数家珍啊。”
一旁的李家六房当家人李泽明冷笑一声开口,起身走到议事堂中央。
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包裹,缓缓摊开,在众人眼前晃了一圈。
里面是一片妖艳蓝色的破碎花瓣。
“门主,这是我从秦淮院子中搜查出的重要物证!”
“此物乃是从秦淮的院落中发现的,正是三百年份的哭灵花碎片,也是九步断肠散的主药之一。”
李泽明双目赤红。
“除此之外,在他的屋子里还发现了许多还未使用的毒药残渣。”
“而且前几日,你背着两个麻袋回来。李家宅院里多少人都闻到了浓郁的怪味?”
“这总做不了假吧?!”
“如今你还想怎么解释!”
不等秦淮开口,一旁的李泽武就冷笑一声,“若真是秦淮出手陷害你儿子,为何会如此光明正大的将两大毒药背回家给人留下把柄?”
“还这么粗心大意的不清扫自己的制毒场地?”
“六弟,你不觉得这很荒唐吗?”
张家长老也开口,“若这恰恰是秦淮故意为之的障眼法呢?更何况秦淮的毒术之精湛,我想整个九龙门无人不知。”
“他能杀那么多圣心教徒,仰仗的就是他悄无声息的毒术。”
“这证据的可靠性…恐怕不足以做实秦淮的罪责吧。”李泽世沉着开口,“据我所知昨晚秦淮的院子被封禁,看守的人是张家的弟子还有我李家六房的弟子?”
“四哥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觉得我拿自己亲儿子的性命陷害秦淮?”
李泽明目眦欲裂,浑身气息暴涨,像是发狂的雄狮一般气势骇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六弟被奸人蒙蔽。当了枪使。”
李泽世看向张武,其中含义无需多言。
“奸人蒙蔽?我看二弟和四弟才是被奸人蒙蔽了吧!”
三房的李泽治冷笑一声。
“秦淮与李步常本就有矛盾在先,当日张皓月增丹秦淮,没成想被李步常以对宗门的功勋贡献为由截了胡。”
“秦淮心生怨念对其下毒,甚至我大胆猜测一下,若不是毒效发作太快,他甚至还想将此嫁祸给张皓月!”
秦淮眼神冰冷,看着这位‘自己人’李泽治。
张家的人都还没开口,反倒是这位三叔自己先咬上了。
“如今人证物证具在……”
“好一个大胆猜测,三叔你究竟还知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门外,一道风尘仆仆的倩影走入。
一席红裙加身,眉目间满是冰冷。
“我李家沦落至此,三叔你这种人难辞其咎!”
“我李韶香敢以列祖列宗为誓,夫君绝不可能是凶手!”
“夫君乃是天命!是九龙门的希望,你们这么做,是与天命为敌!”
她看见秦淮的瞬间,眼中冰冷化为无尽狂热。
李韶香手边,还有一个浑身是伤的肥硕中年。
砰!
她一把把人丢在地上。
“此人是风行拍卖会的管事聂牛,从他嘴里我倒是知道了不少有趣的事。”
李韶香走到秦淮身边,与之并肩而立。
“夫君,看来我刚刚赶上。”
李韶香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和污点。
她听秦淮的话,从风行拍卖行接来了这位管事聂牛。不过在登山时有几个张家的人试图拦下自己,这才耽误了些许时间。
“说吧!”
她一脚踹在聂牛的身上。
张武身后的张皓月听到‘风行拍卖行管事’的字眼,心中顿时咯噔一声。
风行拍卖行怎么连自家一个管事都护不住?他们是做什么吃的?
那聂牛只是被踹了一脚,就吓得浑身颤抖。
“前几天,九龙门的张苳才来找我买了九步断肠散的配方,还有制作九步断肠散的药材。”
“这…这些都是他来买东西时留下的收据。”
聂牛慌忙从自己的长袖中掏出证据。
座上的李泽仁看见这些,原本冰冷的脸上也渐渐有了神采。
他看向秦淮,“如今看来,真相已经大白了。陷害李步常的真凶是张家的张苳才。”
“李家主!你这是在和稀泥想要蒙混过关吗?!”
一旁的张武突然暴怒。
“呵呵,门主说的倒是有理……那张苳才可是张皓月手下有名的鹰犬吧?”李泽武冷笑。
“真正的幕后真凶,无疑是张皓月才对。”
“放肆!李泽武,你竟敢公然污蔑我九龙门大师兄?!”
“我们皓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