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
苏折夜指尖夹着烟，挨上程彦生快燃尽;暗红烟头时深吸了口气。
待烟草那熟悉;香味入肺后，他才缓缓抬起眼。
——正正对上了一双漆黑如墨;眸子。
大概是因为天冷，顾垣出来时穿了件纯黑大衣，牛仔裤勾勒出修长;腿形，乍一看，恍若民国时期冷冽;军官。
五官线条凌厉，鼻梁高而挺，薄唇轻抿，眉眼却有些淡漠，便衬得整个人多了一分疏离。
真人比视频里还有气质。
然而苏折夜并没有错过方才那一瞬间他微蹙;眉。
啧。
本就不好;印象雪上加霜了。
“草啊。”
苏折夜听到程彦生低低骂了句，然后转过身，出声：“顾神好顾神好，那个……我陪Night来试训，刚才和黄经理联系过了，没想到是您出来接我们。”
这个时候就不叫人家经理阿黄了。
苏折夜想到了自己之前家楼下看门那只也叫阿黄;大黄狗，没忍住笑了一声。
顾垣望了过来。
男生本就生;好看，眼睑懒洋洋微垂着，长发披在肩上，此刻突然勾起些唇角，烟雾缭绕间有种说不清;媚。
然而却是在程彦生说出“没想到是您出来接我们”后;含笑，似乎除了嘲讽;意味，不会有其他意义。
结合对苏折夜这个人;认知，顾垣忍住了想蹙眉;念头，开口：“经理在和教练组安排训练赛，我带Night去试训。基地有会客厅您需要去么？”
“不用不用，不用这么麻烦。”
程彦生连忙摇头：“多谢顾神了。”
“没事。”
顾垣平淡道，转过身推开了门。
苏折夜往前走了一步，却突然听到顾垣道：“不好意思，基地里不允许抽烟。”
“……”
苏折夜指尖夹开了烟，习惯性随手一扔。
烟头刚落地，他就又听到顾垣道：“那边有垃圾桶。”
苏折夜：“？”
但顾垣就站在那里，并不继续往前走了，摆明了是要让苏折夜把烟扔进垃圾桶。
纪律委员啊这是。
两辈子加起来抽了那么多烟，苏折夜从来没有为一个烟头屈尊弯过腰。
两人就这么隔空对视了几秒，旁边;程彦生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立刻过来要帮苏折夜捡。
苏折夜抬手，挡住了他。
然后垂眼，似是自嘲般一笑，蹲下身，捡起烟头扔进了垃圾桶。
“诶。”
程彦生突然拉住了他，压低声音：“人家马上就是你队长了，万一不喜欢你不让你过试训咋整。跟他们还是要搞好些关系;，你别那么凶。”
“电子竞技实力说话。”
苏折夜一哂：“他喜不喜欢我，关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