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完全昏迷前，女王虚弱地告诉他，让他一定要到海面保护好她的女儿。
将他推开，冲出去引开了追兵。
随后再醒来，他就已经是这番模样了，一直就好像困在不清醒的梦里，无目的地游曳在海洋里。
直到刚刚看到元沫沫由人鱼尾巴变回腿时，他脑子里才像是混沌被击开，有了清楚的意识。
此时此刻，柯将脸埋在手里，有些低沉的嗓音颤抖起来。
“我差一点就将女王要我保护的你给伤害了，辜负了她对我的嘱托。”
他直接哭了起来，这让元沫沫一时有点不知道怎么办好。
“我不怪你，嗯，你醒了是好事。”
铁笼门打开，元沫沫走进去摸了摸他的头，“辛苦你一路过来，之后我还要靠你带路去救，去救我妈妈。”
连说了好几句安抚的话后，柯才平定下情绪。
元沫沫让他去浴缸里自己洗一洗，随后又叫来蓝思明，准备了几套宽松一些的衣服给他。
对于两人的聊天，蓝思明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要靠元沫沫翻译。
人鱼语她不用学，自然而然地元沫沫就能和柯交流起来。
一番清洁后，柯剃短了那缠满水草的长发，身上也显露出多年在海中游曳的强劲躯体。
除了皮肤还是绿色的之外，他已经能够稳定自己状况了。
他告诉元沫沫，他可能是异化到一半失败了。
但真正的人鱼异化而成的“鲛祸”，杀伤力是不容小觑的。
“除了精神崩溃异化，身体受到污染也会发生变异。”
柯在窗台前举着望远镜，看向已经平息的海面。
同一时间，他们都听到了低低的海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