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错了，我刚刚太害怕了，所以才没出来。”
小女孩极力和宋晚晚解释着。
“为什么害人。”
小女孩一听见覃渊的声音就害怕地躲到了桌子底下。
覃渊无语地看着她消失的方向，“你和她说吧。”
说完就起身走到了窗户边上。
宋晚晚弯下腰看着桌子下面的小女孩，对她招了招手。
“出来吧，没事的，快来。”
过了好一会，小女孩才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但她依旧离覃渊远远的。
刚刚在罐子发生的那一幕，实在是太吓人了。
“你是红秀的女儿吗？”
宋晚晚尽量放轻自己的声音，生怕吓着她。
“是。”
“那你为什么要害你的妈妈？”
宋晚晚看着她唯唯诺诺的样子，一开始她还以为至少是个厉鬼才会屡次对红秀的孩子动手。
“我，我没有。”
小女孩想辩解，但又低下了头，“不是，不是这样的。”
“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没有名字，妈妈叫我大丫。”
“大丫你好，我叫宋晚晚，能告诉姐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宋晚晚决定一步一步引导她说出整件事。
“我记得那天妈妈给我买了新衣服，还给我买糖。后来她就把我带到了一个山上，我害怕。”
大丫脸色痛苦地捂着脑袋，“我的头好疼，是，是妈妈打的。”
大丫断断续续地描述着那天的场景，说到妈妈打她的时候，她的眼里蓄满了眼泪。
宋晚晚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场景，年轻的红秀带着四五岁大的小女孩到了后山，临走之前把小女孩给……
“我在山上呆了好久，后来有个认识的伯伯上山了，我才跟着他一起回家了。我找了好久才找到妈妈，可不管怎么叫她都不理，后来我才知道，我死了。”
大丫还记得当时的场景，隔壁奶奶问妈妈大丫去哪儿了，妈妈只是随口说了句：“死了。”
直到那个时候，她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妈妈不要她了。
“那你为什么又会在陶罐里。”
“我听外婆和妈妈说，妈妈要去隔壁村住了，我就钻到了这个小罐子里，我想呆在妈妈身边。”
宋晚晚看着眼前瘦弱的小女孩，她本该是在爸妈身边快乐的长大，现在却只能呆着这么一个破旧的罐子里。
而她的愿望不过是想要留在自己妈妈的身边，哪怕她知道她的妈妈已经不要她了。
宋晚晚突然不想追究她为什么要害死那些小孩了。
“姐姐，我还能回去吗？妈妈肚子里的小弟弟就要出生了。”
“还想回去害人？”覃渊在一旁冷冷的开口。
“不，不是的。是小弟弟就不用带他走了，妈妈也可以不用被奶奶骂了。”
宋晚晚不解地开口问道：“难道之前是因为你妈妈肚子里怀的都是妹妹，你才把她们带走的？”
小女孩点了点头，“妈妈生过一个妹妹，可奶奶不喜欢妹妹，妈妈也不喜欢，她们把妹妹也留在了山上。”
小女孩抬头看了一眼覃渊，见他没什么反应才继续开口。
“奶奶一直骂妈妈，后来妈妈肚子又有了妹妹，我怕她们还会被丢掉，所以就先带她们走了。山上很冷，很黑，妹妹们也会害怕的，还好这次终于是个弟弟了。”
提到弟弟时，小女孩显得很高兴。
“姐姐，这次是个弟弟，妈妈不用再被奶奶骂了，弟弟也不会被扔掉了。”
宋晚晚听到这里后，不知道该如何再开口。
她想过很多种婴灵害死红秀肚子里孩子的理由，但唯独没想过会是这个原因。
红秀永远也不会知道，她扔掉多么珍贵的一样东西。
她也不配知道这些，她一点也不配当一个母亲。
“大丫，等后天我们会带你上山，到时候这个哥哥会送你和一群小朋友一起离开这里，到时候你就可以重新找新的爸爸妈妈了。”
宋晚晚指了指站在窗边的覃渊。
大丫懂事的点了点头，回到罐子里之前，她问了宋晚晚最后一个问题。
“是不是因为我不乖，所以妈妈才不要我了。”
“不是的，是你妈妈做错了，不是所有的妈妈都是这样的，你会遇到一个好妈妈的。”
大丫化作一缕青雾回到了罐子里，宋晚晚看着罐子怅然若失。
“老板，修行之人驱鬼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世界上的人明明才是最可怕的。”
“人有善恶，鬼也一样，我们能做的只是尽可能地帮助他们罢了。”
覃渊对这类的事情见怪不怪，他早已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