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渊刚在房间里换好衣服,就听到了宋晚晚翻来覆去的声音。
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木板床,覃渊拿着自己的被褥给她送了过去。
从宋晚晚房间回来后,覃渊盘腿坐在了窗下的蒲团上。
等宋晚晚那边彻底没动静之后,覃渊才真正的开始准备入定。
这时候,覃渊敏锐地察觉到门口有脚步声,听声音就快到他门口了。
小白飞快地爬出窗口准备缠住外面人的脖子,可是没一会小白又飞快地爬了回来。
覃渊拿出黑色刻刀朝着门口的方向掷了出去,随着一声破空声,刻刀一下就穿透木门向外飞了出去。
“铛”的一声,刻刀似乎是撞到了一个金属的东西上面,但是并没有听到落地的声音。
“覃兄还是这般出手无情,若不是贫道早有准备,怕是一般人抵挡不了覃兄这把飞刀。”
门外传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声音听起来浑厚且中气十足。
“不知贫道进来可方便?”
“进。”
覃渊认出了他的声音,也难怪小白会逃回来,他安抚地摸了摸小白,示意她去木床上。
外面的人推开门进来的这会功夫,覃渊从蒲团上站了起来坐到了桌边。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道士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白色的道袍,留着络腮胡子,皮肤黝黑,两只眼睛炯炯有神。
“多年不见,覃兄风采依旧。”
道士进来之后朝着屋里木床上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才走到覃渊身边坐了下来。
“清峰是你徒弟?是个好苗子,可惜嘴巴不严。”
“覃兄为何单怀疑他?”
今天跟着无畏去前院的一众道士里,清峰并不算突出。
“会咬人的狗不叫。”
“你这张嘴啊,何必说得如此难听,是我听到了前院的动静,多嘴问了一句,清峰才告诉我的。”
覃渊不置可否,道士拿出那柄黑色刻刀放在了桌上。
“今日覃兄前来可是有事?”
“我在临安发现了一只成了气候的飞头煞,所以来你这看看。”
“可需要我帮你留意?但我可以保证不是我们观中人所为。”
“我自然信得过你,只是权利越大,越易生邪念。”
“师弟只是喜好尘世之事,心肠不坏的。”
这是他们的家事,覃渊自然不好再多说。
“无道,你在看什么?”
覃渊发现无道虽然在和他说话,但是眼睛一直在看墙上的那张传音符。
“我在看覃兄的符咒依旧画得这般好,该让我们观里的弟子好好和你学学。”
无道收回了视线,一脸八卦地凑近了一些。
“今日来的那位女子,是覃兄的道侣?既然被褥都送过去了,人怎么没跟着一起过去,我们观里可没有那些男女不能共寝的破规矩。”
覃渊瞪了他一眼,顺便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你要是哪天能不八卦,你的道法就成了。”
无道撇了撇嘴,就知道问了他也不会回答。
“道法成与不成都靠机缘,和贫道八卦无关,覃兄说的事贫道会留意,有消息就告诉你。”
见聊得差不多了,无道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还有什么事?”
“清峰是个好苗子,希望覃兄将来看在我的面子上能多照拂一二。”
“环境越差,花开得越好,何必找人强施雨露,静待花开即可。”
无道见覃渊油盐不进,只能先起身离开了,他一早就知道这家伙会是这样的回答。
“一大把年纪能遇到一个伴侣也极为不易,要珍惜啊。”
无道说完最后一句话,飞快地走出了覃渊的屋子,深怕慢一秒那把刀又要戳过来了。
第二天,宋晚晚是被外面的说话声音吵醒的,此时外面已经很亮了,阳光从纸糊的窗棂透了进来。
拿出手机一看,已经是十一点了。
宋晚晚透过传音符喊了覃渊几声,但都没有得到回应。
宋晚晚这才想起来覃渊之前告诉她的,传音符是有时间限制的。
推开房门向外走去,宋晚晚看见三三两两的人都朝着前面的方向走了出去。
“快走快走,听说前院有人在打架呢。”
“谁和谁啊?”
“周家老三和这观里的一个小道士。”
“嚯,怎么惹上这个小霸王了。”
宋晚晚听到他们说的话,也想去前院凑凑热闹,她走到覃渊厢房门口敲了敲门。
“老板?老板?”
敲了几下之后,宋晚晚确定了覃渊不在里面。
宋晚晚循着声音来到了前院,这时候三清殿前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