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渊看似只是闲聊,实则一直在观察周云山的反应。
周云山听覃渊提起了拂尘,脸色并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微微抬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拂尘?家里或许还有吧,只是库房里东西太杂,许久没有整理了,怎么,覃兄想要,我可以回去找找。”
“随口一问,不用在意,只是之前和晚晚他们聊起来,他们都没见过。”
覃渊收回目光,转头看见宋晚晚一直盯着清峰那边看,连饭都不吃了。
“你也想要?回头给你找一把。”
宋晚晚听到后连连摇头。
“算了吧,这么大一把木剑,拿出门还不把人吓死了。”
“你有八怪也够了,你没有修为木剑这类的法器在你手里也没什么用。”
宋晚晚收回了视线,把最后几口菜吃完了。
“我吃完了,我们走吧。”
三人刚刚走出饭堂没几步,一个小道童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拦在他们面前。
“有什么事慢慢说,不着急。”
“你们哪位是周云山,戒堂,快跟我去戒堂,你弟弟要被你爷爷打死了。”
周云山眉头微皱,但依旧语气温和地问小道童。
“我家三弟又犯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现在你家老道长正打他呢,师父让我赶紧来寻你。”
“覃兄,晚晚,我先去看一下是怎么回事,失陪了。”
覃渊见宋晚晚一脸好奇的样子,就知道她想跟着一块去看热闹。
“一起去吧,反正我们也没什么事,就是不知道方不方便。”
“麻烦你给我们带路吧。”
小道童带着周云山他们穿过了饭堂,又走过一条长廊,最终来到了位于道观后面的戒堂。
戒堂坐落在一个背阴的角落,周围还有好几棵大树环绕,以至于时值正午也没有任何阳光散落到这里。
此时,戒堂里面传出来了一声高过一声的哀嚎声,正是周云石发出来的。
“爷爷,我知道错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喝多了。”
“别打了,别打了。”
夹杂在哀嚎声之中的还有周天久的怒骂声以及无畏的劝阻声。
“我打死你个畜生,惹事还不算,还敢在观内喝酒,喝了几杯猫尿下肚,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我今天非得打死你才能正了门风。”
“天九兄,别打了,别打了。”
宋晚晚看着眼前这个占地面积不大,看起来非常阴森的建筑,转头询问覃渊。
“老板,这戒堂是什么地方,怎么看起来这么阴森。”
“戒堂是道观里用来惩戒犯错弟子的,有时候里面还会镇压一些来道观犯事的精魂鬼怪之类的。”
宋晚晚他们跟着周云山一起走了进去,踏入门里的时候,宋晚晚注意到了门上那两张被人为撕坏了的黄封条。
一进去就看见周天久正拿着一根长鞭在不停抽打着四处乱窜的周云石。
周云石用手臂护住了头,正在昏暗的戒堂内四处躲闪着,身上的道袍已经被长鞭抽出了好几个口子。
裸露着的皮肤隐隐渗透出了血色,从鞭子的破空声就能听出这一鞭鞭抽下去的力道有多大。
周云石用余光瞥见了周云山一伙人进来,他赶紧躲到了周云山的身后。
宋晚晚离他还有一段距离,但也闻到了周云石身上那股还没来得及散发掉的酒味。
这是喝了多少啊,身上的味道这么难闻。
“你给我滚出来,别以为躲到云山后面我就不打你了,我今天一定要打断你的腿,这样你才能长记性。”
周天久用那么大的力气打了这么多鞭,现在除了脸有些红以外,其他并没有任何累的迹象。
甚至骂人的声音还很洪亮,宋晚晚感觉他再打个几十鞭应该没什么问题。
“云山你帮我把这个畜生拉出来,帮我好好的教训他。”
周天久和二孙子说话的时候,语气就缓和了不少。
“爷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周天久狠狠的瞪了一眼周云山身后偷偷伸长脖子看的周云石,又朝他扬了扬手里的鞭子。
周云石一下就缩回了周云山的身后。
“你让他自己出来说,看他做了什么好事。”
周云石见周天久还没消气,自然也就不敢出来了。
这个时候,还是无畏上来打了圆场,解释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无妨无妨,前几日观里闯进了一只女鬼,正好观里在忙着道法会的事情。一时之间也没空管她,于是想着先把她关在这戒堂里,等道法会结束再处置也不迟。刚刚吃完饭,看戒堂的弟子就过来告诉我们说你家老三喝多了强闯戒堂,放跑了那女鬼,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