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你莫不是觉的我是歹人?我这样子怎么也不像歹人吧。”
虽说这话只是开玩笑,但是烟若是相信的,因为对方这么丰神俊朗的模样,还有温润如玉的气质,确实怎么看都不像是坏人。
甚至,看他的五官轮廓,烟若还看出了一点纪云渊的影子。
该死的,一定是太想他了,要不然怎么能看到一个英俊男子就能想起他来呢?
但是该说不说,眼前这个中年剑客和纪云渊,在五官上至少也有六七分相似,这也太神奇了。
看着花浅白这个着急想走,烟若也想不明白,就看对方一个劲跟她挤眉弄眼。
“到底怎么了?你觉得他不对劲?我感觉大叔人挺好的啊。”
“大叔个屁啊,他是纪澜。”花浅白都要疯了,贴近烟若的耳边放下了重磅炸弹,“你嘴里这位大叔是在中洲消失了几百年的浊剑仙纪澜,纪云渊的亲爹,也是当年亲手把我抓回雪域哀牢封印的人啊,我现在怕的两条腿都直哆嗦,你让我怎么跟他回家?”
这个让人震惊的消息就像木鱼,把烟若的脑子震得嗡嗡作响,让她好半天也回不过来劲。
等等,这里是龙冢,竟然看到了活着的纪澜,他说她夫人去了城里,他夫人是谁啊?
难道是萧奈何?
这这这……
似乎为了让烟若再震惊一些,哒哒的马蹄声响起,一辆很普通的华盖家用单马车出现在众人面前。
一个扎着高马尾的飒爽女子坐在马上前,她穿一身利索又干练的褐色骑装,其实根本看不出什么年纪,因为她那张面孔几乎能让过目不忘,美的让人忘记年龄和呼吸。
这种美又不是柔弱易碎的,而是一种刚毅而强烈的美,带着极强的侵略性,尽管只是坐在普通的马车上,她举手投足间也有睥睨山河的气势。
在这张脸上,烟若又发现了许多和纪云渊的相似之处,原来他面目中那些惊心动魄的美都来自于这里,来自于他的母亲萧奈何。
曾经的万妖之王萧奈何,此时穿着普通又家常的便装,驾驶着一辆简陋的马车,就在向他们行来,这一幕已经够荒诞了。
烟若已经听到了花浅白上下牙齿打架的声音,看来她是被吓得不轻啊。
别说,看着萧奈何越来越靠近,那种藏在骨子中的本能让烟若也想夺门而逃,但是腿受伤了爬不起来,跑不动。
萧奈何缓缓走近,上下打量了烟若一眼,似乎对这种事稀松平常:“又伤人了?”
“哎呀,没料到啊,早知道不把陷阱设的那么隐蔽了。”纪澜有些手足无措的挠着头,“夫人,你快告诉她们我不是坏人,不然她们不想跟我回家治伤。”
“直接带走,不用说,她们懂的。”
懂什么倒也没人知道,但是萧奈何出现的那个瞬间,烟若和花浅白都不敢说走了,吓的。
回到他们家的小院子,倒是简单又山清水秀。既有小院子,院子养了鸡鸭鹅狗,院子外还有池塘,池塘外有风车水牛,院子里的小房子也很精致,虽然小巧倒也五脏俱全。
只是这一切都太像寻常百姓的凡人之家了,怎么看都不像是当世大能所居住的环境。
一点也不奢靡华贵,倒是返璞归真,越来越接近自然。
在客房里,纪澜刚给烟若包扎完伤口就说:“你等着,我给你炖只鸡补补,你先在这里好好歇息,过几日伤好的差不多了,我再送你们进城。”
烟若刚想拒绝,纪澜就已经走远了,只留下萧奈何似笑非笑的一张绝色面孔。
烟若:突然感觉后背发凉。
她摇了摇头,甩掉自己身上的恐惧感,坐直了身子,对着萧奈何开了口:“夫人,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烟若,来自外边。”
“不必说了,你的情况我都知道。”萧奈何大马金刀坐下来,根本也不愿意正眼看一眼花浅白,只用眼尾扫着烟若,然后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山里已经几十年没人来过了,你凭空掉进我夫君的陷阱中,自然是外人。至于你是谁,不重要,你身上那根灵根是我那个蠢儿子的,你猜我知不知道你是谁。”
烟若一惊:“您知道我是谁吗?”
“比起这个,或许你该关心另一件事。”萧奈何忽然俯身靠过来,手中的不知何时握住了一把柴刀,“你猜猜我那个好儿子身上灵根尽碎丹田被毁,是出自谁的手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