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糟糕。”
许智立刻拍板决定：“那就先留下来治疗。”从车站接到他们，连家都没回，就先去接了老先生。
师生两相隔多年再重见，恨不能抱头痛哭一场。可他们都很克制，只是红了眼眶，相视许久，最后也不过一句一人一句。
一个说：“老师，学生来接您了！”一切都过去了，您身上的冤屈洗刷干净了，您可以回到您热爱的岗位上，可以继续报效您热爱的祖国了！
一个说：“好，好，好啊！”黎明到来，苦难退去，好。祖国需要他，他应好。学生身体健康，更好。
接了人，调头又去医院。
院长亲自出面招待，为老先生办了住院，许智又陪着说了会儿话，一行人才回。
家里虽还有房间，可住不下这么多人。正好天也晚了，他们根本都没去家里，直接就去招待所，说好第二天的安排，待他们安置好了。只夫妻俩人回家……
这一夜是夫妻俩结婚后难得的休息时间，说起这个，两人体力不俗，精力旺盛，哪怕夜里加一场运动，对他们白天也没什么影响。尤其是许晔，在发现这一点之后，暗自偷乐许久，见她也喜欢，自然更不会放弃自己的福利。
实在是今天太晚，明天又太忙。多少还有前面太过放纵，就算是铁人，也要稍作休息。
那句话怎么说，休息是为了走得更远。当然，最真实的原因是，她这几天不方便。
第二天，阮舞到医院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老先生。昨晚上，许智留了身边的一个人在这里陪床，这会儿刚吃过早饭。
大概因为平反，心里高兴，老先生精神看起来不错，觉也睡得好。
之前见那次光线暗，很多细微处都没注意到。如今再看，才意识到老先生受过多少磨难，一双本是拿笔的手如今粗糙的不像样子，上面布满了细细碎碎的伤口。脸上也是差不多，只因年纪大了，多了皱纹才不显眼。
老先生挺高兴，因为跟许晔关系熟，便也将她当自己人。
“小阮，吃早饭了没？”
“吃了，先生昨夜睡得还好？”
“好，好，自从吃了你的药，每天都睡得好着呢。我觉得我这身体很不错，完全可以立刻返回工作岗位。”
阮舞轻笑：“我给您看看，您放心，给您用效果最好的药，一定让您尽快返岗。”这一辈的人，不怕工作多，只怕做得不够多。
不像她，只想躺平。与其他人比，她的觉悟是真的不怎样。
阮舞上前给他把脉，过了一会儿放开：“回头给您扎两针，最多半个月，让您健健康康，以全盛状态回归工作岗位。”
老先生并不全信，他自己的身体还是有数的，再加上年纪大了，全盛是回不去了。但半个月，他还是等得起的。
“行，那我就等着了！”
既然说了半个月，阮舞就抓紧给他治疗。
有之前吃的药打底，可以直接给他上金针。
许智他们来过来时，老先生身上扎满针。他们都见过，甚至亲身体验过，并不吃惊。许智还乐呵呵的跟他分享自己曾经的经验。
“老师，你现在是不是觉得酸？觉得酸就对了，证明有效果。我当初就这样，可惜没别的法子，只能咬牙撑着。有人陪着说说话会好的多，老师您有没有觉得好点……”
阮舞听着直乐，这两人的感觉应该是挺像的，不过老先后的情况要好的多。
一套针下来，阮舞也没多累。开了药方，让药房熬药。她干脆叫过许智，给他也看看，算是复诊了。
“恢复的不错，之前的药再吃三天就可以停了。以后直接食补，我给你们几个药膳方，你跟先生一起吃，这可以长期吃。”
“多谢弟妹。”
阮舞上午解决了这对师生，也没别的大事。下午本来是请了假的，因为说好要请客，许晔将下午的时间挪了出来，准备跟她一起去采购食材。
正好其他人都在医院，他中午赶在她下班之前就过来接她。到是省了她再跑一趟。
中午就在医院食堂吃得饭，吃完了他骑车带着她，也没去什么供销社，收购站之类的地方，就在附近的村子里转悠。
他也是厉害，哪个村子里都认识几个人，到那里直接找到人，打问几句，就弄到不少东西。
这家一些鸡蛋，那家几块腊肉，还有人刚巧抓到的鱼和野兔……这么一凑，可真够办一桌不错的酒席了。
“主食准备吃什么？”他们都是一群军人，不吃饱训练的时候体力跟不上，可不行。
但这一圈下来，他弄了这么些吃的，却偏偏没有主食。
“我在食堂订了五十个大馒头，到时建军和刘英会拿回来。”
阮舞算了算：“五十个，够吗？”
“够。”许晔轻笑：“还有这么多肉呢，肉比馒头顶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