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瓷瓶儿(1 / 2)

赫连雪见那魏公子来势汹汹,当即揽着云幼清的肩,微微侧身,便让那魏公子越过了他们二人,扑到了地上。

“哎呦......”老鸨被一群姑娘扶起来后看着这一幕不由得低声惊呼,半掩着面,拉着身边的莺莺燕燕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处,眼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

“好姑娘,这里没我们的事情了,快走吧,免得惹火上身。”老鸨又拉了一把刚刚赶过来的绯叶,绯叶那直爽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她实在是怕绯叶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恼了那魏公子就不好了。

绯叶望了一眼屋内倒在地上如同肉山一般的魏公子,以及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赫连雪和云幼清二人,发现不会出什么问题便转回了目光,拍了拍老鸨的肩膀安慰道:“哎,我只是担心我屋子内那些名贵的摆件罢了。”

魏公子那一扑不仅没有碰到云幼清分毫,反而还把自己摔了一跤,也许是他体重实在太大,在地上蠕动了半天也没成功地站起来。

云幼清看到这一幕“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和赫连雪居高临下地看着那蠢笨如猪的魏公子。

那魏公子听到云幼清的笑声,顿时觉得火冒三丈,嘴里骂着不干不净的话:“你这个不要脸的女表子,千人上万人骑的货,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娘的,别落到我手里,不然早晚有你好果子吃的!”

那魏公子是北凉宰相的小儿子,自小身边的人对他都是极近恭维的样子,哪怕自己肚子里没几点墨水,周围的人也是说他才华斐然,大智若愚,而如今竟然有一个女人嘲笑自己,实在是令他无法忍耐!

要知道,在他魏公子的眼里,女人就是最卑贱的东西,连他娘不过也只是个生他的工具罢了!

听着魏公子说的话,云幼清的眼神一点一点冷了下来,看着那魏公子的样子,可以说是对女性全无尊重,再想想刚才老鸨在门外说的话,恐怕那些个和魏公子有过接触的姑娘都受了不少罪。

“王爷,在我们大朔,若是辱骂了皇亲国戚的人轻者是要下狱的,而像魏公子这样的......”云幼清停顿了一下,看着魏公子脸色的变化,“像魏公子这样的,是要斩首的,不知道北凉有没有这样的律法。”

大朔的皇帝及其看中皇室血脉,再加上皇贵妃出身于烟花柳巷,时常被人诟病,所以才不顾群臣反对推出了这样的一条律法。

刚刚扶着地准备站起身来的魏公子,听到云幼清口中的“王爷”,又跌坐了回去,在他看来,眼前的人一定是二皇子赫连灼了!赫连灼的狠辣他是知道的,他可是万万不敢招惹那人的!

魏公子嘴唇发白,哆哆嗦嗦地想说些什么,不过又突然想到二皇子赫连灼并未娶亲,而他刚刚说的只是站在赫连灼身边的女子,赫连灼应该是不会迁怒他的,毕竟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女人不过就如同衣服一般。

想到这里,魏公子抬起短胖的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眼珠子转了转,谄媚地对着赫连雪开了口:“二皇子,王爷,小的第一次见您,没认出来......真是对不住对不住......”

魏公子搓了搓手:“只是咱们两个说话,这个女人插嘴也太没有分寸了,这样的怎么能伺候的好您呢,不如,把她送到我这里来,让我帮您调|教调|教她......”

即使云幼清对此人的品行已经做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却没想到魏公子所说的话还是让她大吃一惊,真是个败类。

赫连雪微微勾起了唇角,指了指云幼清,对着魏公子说道:“你是说本王的侧妃?”

魏公子蒙了。

“还有,本王何时说过本王是赫连灼了?”赫连雪松开了揽着云幼清的手,走到了魏公子的身前,把跪在地上的魏公子一脚踹了个人仰马翻。

魏公子此时才意识到眼前的人不是二皇子赫连灼,而是七皇子赫连雪。

魏公子慌了,赫连灼虽然荒谬残暴,但至少还会想着拉拢一下他们这些权臣之子,在某些事情上不会太过为难,但是赫连雪不一样,赫连雪似乎并不像北凉的其他皇子那样在意与权臣的关系如何,而且他爹曾经还告诉过他,这几个皇子之中,最不能惹的就是看上去像个闲散人一般的赫连雪。

赫连雪时常告诫自己,要忍耐,要沉得住气,可是眼下的情况哪里有让那魏公子骑到头上的道理?

“你认错人本王不怪你,可是你得为你自己说过的话负责。”赫连雪走上前,把脚踩在了魏公子的子孙根上,“你若是在说错话,本王可就要踩下去了,反正你上头还有两个哥哥,你猜猜你那当宰相的爹会不会为了你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来和本王作对。”

魏公子那张本就说不出什么人话的嘴此时更是哆哆嗦嗦,只能说出个“王爷饶命”。

赫连雪看着魏公子身下漫延开来的黄色尿渍,声音毫无波澜:“魏小公子,你可真是欺软怕硬,不过你无非就是仗着你有个当宰相的父亲罢了,你可有想过,若是哪日|你爹失了权势,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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