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的医院病人并不少,医院的电源像是收到什么的影响,所有仪器和等灯光,包括电梯在内的设备都开开关关闪烁了好几下。
医生让护士去找维修部的,坐在桌前边的病人,发现“啪”的一声,顶头的灯突然炸了,黑暗之中他像是听到什么爪子刨在地上的声音,刺耳的让他有些不舒服。
等到恢复电力的时候,诊室里边的应急灯亮起,病人发现眼前的医生正在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笑的很是夸张的医生让病人觉得很是违和。
虽然还是之前一模一样的面孔,现在现在却让看病的病人有种想要从诊室夺门而逃的感觉。
“让我们接着刚才的诊断”,医生用公式化的语气笑着和病人说道。
医院的收费账单和诊断结果都会发送给病人留下的邮箱
凯瑟琳感觉到自己的手机传来了提示声,邮箱提示声和来电是两种不同的声音,所以声音响起来的时候,凯瑟琳就知道是自己的邮箱收到邮件了。
她打开自己的邮箱,最近太忙的原因她基本都没有好好看过自己的产检报告,趁着这两天有空,凯瑟琳总算有了那种仔细看产检报告的闲心。
上面显示凯瑟琳产检的报告一切正常,胎儿健康有力,等到凯瑟琳查看孕检里边出现关于身体的各种数值,上边出现的胎心变成了只有一个。
凯瑟琳将手机放回到自己的包里,她和拜伦站在墓碑前。
拜伦感慨的和她说了一句,“当年我送走了他的父亲,现在我又送走了他”
虽然他没有点破布鲁斯的真实身份,但是从拜伦的反应来看,他是个知情的人。凯瑟琳知道这个睿智的老人是从麻省理工毕业的博士,所以知道也并不奇怪。
拜伦找了个借口离开,他知道现在凯瑟琳需要一段独处的时间。
就在拜伦离开之后,凯瑟琳的周遭变得静悄悄的,刚才那句话“我送走了他父亲,又送走了他”,这句话的背后隐含一种无能为力的感伤,这种不经意的语气在平日里听着的人第一时间不会有任何的感受,但是等到事后回想起来,那种无力感就像是传染病一样紧紧抓着感同身受人的心脏,让人无法呼吸。
凯瑟琳将花束放在墓碑前,她撑着把伞,这时候的雨水变得很散很细,白玫瑰的花瓣上没一会儿就被附着了一层雾气,湿漉漉的很是鲜活。
一阵大风吹来,让放下的玫瑰花束颤动了下,上边的露水低落下来。
被吹起的黑色裙角,凯瑟琳觉得风钻着衣服的缝隙跑到她的身体里去,冰凉刺骨。
她脚滑的往后退了一步
这时候,旁边像是有人扶住了她,那熟悉的力度让凯瑟琳突然有些想哭,泪水从眼角滑落,“布鲁斯”
听到自己的名字,布鲁斯没有回应她,只能将她的眼泪擦掉,谁知道越擦越多,最后…
他只能叹了口气,将她的眼泪一点一点的吻掉,温柔的吻从女人的脸颊吻到了她的眼睛
布鲁斯从来不后悔自己奋不顾身做的事情,他一向固执,一向强势,从带上黑色面罩那天起,他就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
但是现在,一种后悔和不舍的情绪却这样刻骨铭心
为什么陪着她的时间这样短
为什么要让她承受自己离开后的所有
时间过的很快,从墓园离开的时候,外边的雨已经停了。
老人站在墓园大门,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副驾驶上一晃而过的出现的影子,拜伦一愣,随之释然而笑,“是我眼花了吧”
回去途中,凯瑟琳心情平复了些,车上的智能AI 响起来,上边显示的是联盟的内线消息。
接通之后,先是几张缓冲的图片…
连绵不绝的山谷里是各种密林,从植物的茂密程度和种类可以推断所属的位置是在亚热带的附近。
几张图片呈现一个排列程度的递进,越往里边走的时候,里边植物开始枯萎起来,光秃秃的树干让人感觉到这里萧条的气息,各种干枯的植物无不透露着这里是一个充满死亡的地方。
因为信号的原因,戴安娜他们无法直接联系上凯瑟琳,她只能将图片和短暂的语音片段先上传到卫星,再从卫星发送到凯瑟琳的联络内线上。
凯瑟琳点开那几个语音片段,“我们按照地点,找到这个山谷里 “,”这里的植物不像是自然死亡的样子“
原本最外围还是那种热带雨林典型的酸性肥沃土壤,就是一脚踩上去,那种柔软深陷的感觉,可当着戴安娜和亚瑟掀开两片本枯萎的观叶植物后,这里很明显就出现了一个分割点。
三天前,凯瑟琳告知他们关于日伯蛾的事情,亚瑟和戴安娜通过查找亚特兰蒂斯和天堂岛上留下的神族书籍,知道地球上还有一个地方可能存在日伯蛾,那地方在十三世纪的时候是一个少数部落的祭坛,而这个部落是那时候所有中亚地区部落的大族,负责一年四季的推演和天气的祷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