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猖狂的哥哥了!”
哦,这样啊。
色骨他终究还是为沈青青而折腰了吗?
这倒也好,倒是不用看他十三层那些鬼女可怜巴巴地在赤漓脚下匍匐了。
不过,她还真是想看看沈青青被打成了什么样子,色骨才肯承认这疯婆娘更美,还将十三层拱手相送。
而今却是看不到了。
不过也没什么好牵挂的了。瞿桑最不敢得罪谁,桦嫦还是知道的,瞿桑怕水,非常怕,最初桦嫦能够威胁他,还是因为水烛向他喷水的缘故,虽不知他为何会如此怕水,但只要知道他怕就行了。
这样的话,他就不敢动色骨了,毕竟色骨的哥哥可是个水鬼,即便他叫炎骨,可也掩盖不了他水鬼的事实,而只要在水里,十五层就落不到他手上。
相处了几百年了,她对瞿桑的性格早就摸得烂透。纵使瞿桑有通天的本事,也不敢在没有她的情况下去招惹炎骨。这便是,她的自信。
“你这是什么表情!”赤漓看着桦嫦死到临头却还微微牵起的唇角,气得浑身发抖。
桦嫦笑得更甚,“嘲笑你啊,你这疯婆娘发起疯来,还真是愚眉肉眼、脑袋空空,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被我一个凡人气得发癫,真是丢死人了!”
“你!”赤漓一咬牙,一跺脚,望着桦嫦恨不得将她的骨头捏碎。
“瞿桑他宠你?那我可要警醒你一下了。”
杹嫦轻飘飘抬眼,有几分凄凉,有几分不屑,“有些人的宠爱是蜜糖,有些人的宠爱却是致命的毒药,色骨宠沈青青,是因为沈青青不仅漂亮还有利于他,他甘愿宠。可瞿桑这家伙根本就是一块捂不暖的石头,他真正相信的人只有自己,可能你把心挖出来供给他,他还要骂一句狼心狗肺,你以为他之前没有宠爱过我吗?无非是逢场作戏而已,他现在宠你,不过是因为你对我有所牵制,而对于你这样既没什么姿色,又没什么脑子的人,瞿桑对你的宠爱也不过这一瞬罢了。”
赤漓咬牙,气得拳头泛白,脸色发青,眼中一片血红。
桦嫦继续道:“我若是死了,你对他便是一点用也没有了!他现在不攻下第十层,不是因为顾及你的感受,而是因为太轻而易举了,没有必要,他若是想占第十层,哪里还轮得到你当王!”
“闭嘴!”赤漓彻底怒了,伸出利爪掐起桦嫦的嘴,锋利如刀尖的爪子深深刺进桦嫦两颊,划出几道暗红的血口子。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都已经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看到自己丑陋的面目了,居然还能说这些耀武扬威的话来奚落她?
“怎么了疯婆娘?不过几句话就让你手足无措、龇牙咧嘴了?”桦嫦突然笑了起来,用力将头一甩,眼里光芒正盛,“还有什么刑罚也一并呈上来吧,要杀要剐随你便,我不后悔入了瞿桑的圈套,不过我可提醒你,如今我这副身体是没什么给你搜刮的了,你要是想讨姑奶奶的毒肉,就去瞿桑嘴里找吧!”
这话她可不是瞎说,瞿桑可是真的吃过她的肉,肩头那一道时不时就会撕裂的口子,烁后来用了好多办法也无法修补回来,所以桑冥宫常常传闻瞿桑和手下一只妖兽有染,惹得赤漓四处发疯。
“闭嘴!你这个贱人!去死去死去死——!”赤漓暴怒,周身黑气缭绕,一双血瞳爬满黑纹,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燃着幽幽烈火,她已然失了控,一面尖叫一面真的发了疯,抬脚猛地往桦嫦脑袋上踢,直至踢得桦嫦为数不多的血都流了出来,血肉模糊到再看不清面容为止。
而桦嫦只像真正死去一般倒在地上,再无一句话可言。
她也说不出任何话来了。
“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赤漓步伐紊乱,脚下一个踉跄,从一旁的鬼女身上摸出一把利剑,在鬼女的注视下突然愣了一下,继而露出诡异的笑容,“剖了你的妖珠,没错,只要把妖珠剖了,你就算变成鬼也威胁不到我了!”
桦嫦瘫如烂泥,在看不到眼睛的一滩烂肉里眨了眨眼睛,眼神里难得露出绝望。
如果真将妖珠剖了出来,恐怕她就算死后落入鬼界,也难逃这鬼女之手。
罢了,该说的也说完了,该见的人也算是见过了,来时无迹去无踪,死后的事自然要死了才知道,万一她的魂魄去了很远的地方,无常根本找不到呢?这种情况也是有的。
届时,她会是孤鬼一只,独自飘泊他乡,再不用思考如何讨瞿桑欢心,如何在这鬼界挣扎生存,不会再因为瞿桑的一句话而喜,又因为一句话而悲,反倒可以像色骨那样在荒郊野岭去建个小祠堂,过些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生活。
这样一想,她竟愈发期待赤漓的剑快点落下来了。
而在赤漓正要手起刀落之时,桦嫦眼前忽然白光一闪,身边有一个卷轴“嗖”一下打开,钻出一只手来,桦嫦愣愣盯住这只手,吓得浑身汗毛竖起。
这是、什么?难道又要钻出只鬼来吗?
虽说她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