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爱(1 / 5)

卢恒眉眼温柔,一张干净英俊的脸,眸光不经意划过郑玉珠面上,侧身与郑夫人道:“儿子早早出府是得了通政司急信,让儿子务必尽快出发。此战南师大捷,开朝只怕要提前。圣主神睿篡御,英武外发,此去南征日久,天下政务积攒,朝臣变动。一切万万耽搁不得。”

卢恒似乎是有了决断,道:“儿先与乐氏入京,等京中安置妥当,再来接母亲与两位妹妹入京。”

作壁上观的郑玉珠笑意微僵,连忙侧首看向卢锦薇,卢锦薇自来没什么脑子,极容易就成了她的枪炮,想也不想便朝着卢恒开口:“阿兄说什么?入京就只带嫂子?我与母亲表姐,我们怎么办?”

卢恒以往很宠溺自己的妹妹,这日却一改往日,沉沉落去一眼,连回答都懒得回答。

卢锦薇面色通红,几乎就要哭出来,惹得郑夫人连忙哄起来:“只叫你晚些时日罢了,又不是不叫你去,你哥哥素来疼爱你,你着急什么?倒是你要趁着机会好好学学管家,等入了京,什么规矩倒要不出差错,不然日后京城女眷的宴席,你这般咋咋呼呼只怕要叫人笑死。”

郑夫人能独自一人含辛茹苦养出如此出色的儿子,自远非寻常妇人,听出了卢恒话中意思,无非是卢家郑家本就与前朝关系颇近,朝廷才同黔南那边兵戎相见,如何她们该避着些才是。

众人言语间,只乐嫣一人神思不在,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茶水,连卢恒唤了她几声,她竟都没听见。

乐嫣沉静在自己思绪里,不知何时察觉眼前一暗。

她缓缓掀眸,望了走到自己面前的人一眼,才微微皱眉,就察觉手心里塞了一个圆滚滚的物件来。

乐嫣偷偷去看,那是一个不足一寸宽圆乎乎的鎏金香盒。

她有些不解,卢恒却朝着她身边坐下,他有些主动的朝她为昨夜的事儿道歉。

“昨夜我将此事都忘了,临走时你道是要买胭脂,说永川买不到好胭脂,我路过虞州都说虞州胭脂颜色好,我也不懂,便都买了一路带着。不巧因公务路途颠簸,还不慎落了水,其他的都丢了,只剩这一盒。”

乐嫣拨动锁扣将它缓缓展开,那是一个做工精巧的胭脂盒,胭红的胭脂,像是沁入血般鲜红。果真见到上面一层香粉颜色透着几分深渍水痕。

她再看向他,先前寂寥的眸中生出几分惘然来。

卢恒生有一双如漆星目,眸中总泛着润泽光芒,清澈漆黑。

“阿嫣,这半年叫你委屈了我都知晓,以后我再不离开了。”

乐嫣能从他的眼眸里,瞧见自己的小影,顿时只觉得缱绻入愁肠,胸腔里蔓延出涩涩的疼来。

二人这般浓情蜜意模样,非但不叫郑夫人欢喜,却深深叫她刺眼至极。

一群人这般心事纷纷,用过早膳过后却见郑夫人屏退众人,独独留下卢恒与郑玉珠。

乐嫣毫不在意扭头离去,倒是卢恒蹙起眉头,不解母亲之意。

等人走了,郑夫人却是双眸泛红,朝着儿子唠唠叨叨说起许多过往来:“可怜你那舅父,我只他那么一个亲兄弟,他本事那般博学多才的人,可惜生不逢时,若是在以前,想必也是如同我那几位叔伯,封侯拜相不在话下,哪里会落得个如此的下场......母亲知晓我儿的不易。玉珠的身份是否叫你难做?你若真不乐意,我便带着玉珠在永川待着,如何也不随你入京去......”

郑夫人一致对外瞒着,许多人都只知晓郑家舅老爷几月前病逝,却鲜少知晓舅老爷实则是自尽而亡。

朝廷彻查前朝余孽,一路大刀阔斧,查到了江左,查到了郑父头上。

郑父扛不住各方压力,许是真有把柄,在夜半吞金自尽。

卢恒听着母亲老生常谈的话,他自小到大也不知听了多少次。

最初是哀哭他那早早离世的父亲,后又哀哭起郑家来......卢恒以前听到还会情绪起伏,到如今不见一丝波动。盖因他知晓,母亲只是以这般慈爱柔软的话,达到自己目的罢了。

可他终归听不得母亲的哭诉,只能安慰起来:“这些年朝中屡有前朝余孽身影,十几家涉入其中都逃脱不得,他们皆是朝廷重臣。可舅父不在朝为官,郑家也早已败落,如何能是什么通敌卖国的余孽?此事看郑家在舅父故去后未被下定罪便可知,想来舅父之事也算是人死债消,绝计牵连不到玉珠头上。”

卢家这些年败落,又远离朝廷,许多传闻他也是耗费许多功夫才探出。

通敌叛国,你该是有能通敌叛国的本钱。

一介白衣,如何通敌?

郑夫人想来听明白了,面上安稳了几分,这才拿着帕子拭去面上泪痕,又追问道:“既不是逆臣,你舅父这些年战战兢兢,为何还有此飞来横祸......”

卢恒嘴角牵扯出嘲讽,“两姓家奴,岂得善终。”

一旁作壁上观的郑玉珠闻言,面色苍白,无助落泪。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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