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义(1 / 3)

我成了项羽的专属厨娘,免不了与他接触。

这一晚后,项羽好似恢复如常了,却又变的与我之前见到的他不大相同,我加倍谨慎尽可能少招惹他,也不在他面前晃悠。一连几天项羽并不像以前那样还有心思与我闲话。我慢慢放下心来。他每天晚间挑灯研究沙盘图简,处理军务,白天又似十分无事可干,竟日里只和武将们喝酒,常常喝个烂醉,瞧着像一摊烂泥,彻底堕落了……

他无视我的存在,又放任将饮食大事交给我,还让我在营地里走动,这让我有些猜不透他的心思。

我是紧张的,杀人魔越是这样对我不闻不问,我就越发揣测他心中其实是不大愿意面对我的,如此骄傲霸气的一个人,怎能容忍别人看到他的脆弱狼狈。他需要一双耳朵,但是这双耳朵的主人很不凑巧不聋不哑,这就有些不妙,我无时无刻不盼望有个机会可以再逃一次。

须知做他的厨娘是极辛苦的,他夜里晚睡要夜食,白日与同僚喝酒又要备足下酒菜。你刚打算眯一会儿,钺奴就会过来通知,将军要换下一场,请速做准备。我哈气连天,顶着两个乌黑的眼圈,心中颇恨,吃,吃,吃,怎么不吃死你,就不怕我在饭菜里下毒么。

然我也没那个胆!

项羽此后再未踏足过后厨,军中虽有随行女子也只在王帐周围活动,去厨房偏要穿过普通军士所在的大帐,所以我只能穿男装行走,这个时候钺奴不便跟随,我身后就多配着一枚小兵,大约十七八岁的年纪,青葱豆蔻,还有些害羞,我虽名义上是项羽的姬妾,知晓之人却也寥寥,小孩儿尚还稚嫩,并不公事公办。两三日相处下来,许是我的大大咧咧苦中作乐的状态感染了他,他也便有了几分话痨的趋势,大着胆子都敢跟我开玩笑,也敢在无人处从盘子里抓肉吃了,我打掉他的爪子“小心你家将军砍了的这只手”。小孩笑嘻嘻“他早就醉了,吃了这么许多场,哪里还吃得下,吃一两片又看不出来。”

他说的是大实话,项羽像只鹌鹑,埋头在几案之下,被手下放在榻上还在说着胡话,还未等我这盘菜上桌,酒已经散了,我进入帐篷,他手下落下一句请夫人伺候将军更衣,便甩帘而去。

更什么衣!我连靠近他都有些犯怵,我独自将一盘菜吃掉,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便打算原回住处。才起身,门口却有人通报,说有事求见将军,我看看烂醉如泥的项羽,再看看门口,只能揭开帘子,对面站着两位将军,一位钟将军是项羽的人,我是认识的。他对我行礼毕,十分为难的开口“敢问夫人,将军是否起了。”

我下意识往后扫了一眼,起什么起,不是刚刚醉倒嘛,口中却也轻声答他,将军酒醉,未起。另一位我未见过的将军闻言嘴角微微弯起,仰头望天。

钟将军央我去唤项羽起身,虽然不知道他们搞什么名堂,但我也只能乖乖照办,睡得跟头死猪一样!我壮着胆子摇了三摇,得出这样的结论,并且将这个结论如实相告。

项羽属下咬唇“容属下亲自去与将军说。”

“不必了,等起身梳洗更衣完毕,王便该歇息了。大将军会为项将军诉说一二.”

另外一位结伴而来的将军打断他,临走还丢下一个轻蔑的眼神。

项羽手下并不甘心,真就进了大帐,想尽办法想要将项羽叫醒,也是徒劳,我看着他枉费心机的举动,无语望天,难不成我还匡你不成。

他没叫醒项羽气得跺脚,走之前愤愤然,拿我撒气,既然将军残酒未消,夫人今晚就留下侍候吧。

我…….

我想他好歹是项羽的心腹,这话是听还是不听……

我踌躇了半会儿,还是决定留下了,又不是冬季,哪里不能凑合一晚,我这几日累急了,略微发了一会儿呆,便趴在其中一个几上睡熟了,未知何时油灯燃烬。

我是被一阵重压的疼痛和惊喝声惊醒的,只是这重压在我身子上只停留一刻便消失,之后是铿锵剑气出鞘之声,我尚迷糊,门外两名士兵已经轮着火把进来照亮了帐篷,我的眼睛承受不住突来的光亮,立即紧闭起来,可我真要感谢此光亮,因我甫一抬头便瞅见一抹寒光悬在额前,项羽眯着眼睛皱眉怒视我,但也因为这火把的光滞缓了他手中剑的前进速度,我魂飞天外了,我不管能不能大叫,出声尖叫了,我又往后退了,这才让他落了空。

我瑟缩在地,大口喘着粗气。

项羽扔了剑,挥手让两个士兵留下火把出去。这寂静的夜又静了,只留下我的喘息声

项羽跌坐在案旁,揉着眉心,语气不善地开口

“愣着干嘛,我要喝水。”

我瞅了瞅案上的水壶和茶具,它只要略微伸一伸便可以够到。

手断了么?

骨气这种东西,有时候并不比胆气重上几两,我爬过去倒水呈上,他灌了一杯,仿佛才想起来开口道,十分不耐烦 “你怎么在这儿?”

“是钟将军让我留下伺候您的。”我乖巧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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